「好啊!」他一口應允。「我們走吧!」火千年摟著她就往巷口走去。
就這樣走人?
「那我呢?我呢?我怎麼辦?」提娜慌了手腳,趕緊擋路。‘火先生怎麼可以忘記我呢?」
「你回去吧。」他睨她,對她擋住去路的舉動很不高興。
「可是火先生才稱贊過我很乖也很可愛,還說你很喜歡我,怎麼轉個眼就要趕人家走嘛?」她一副炫然欲泣的可憐樣。「不要啦,人家不想走!而且總該有個先來後到的規矩吧?火先生要替人家作主啦!」
「可是我不想跟你說話聊天了。」他嫌惡地道。
提娜臉色難看地問︰「為什麼?」
「誰叫你長得比她丑,輸的人當然要自動滾蛋。」火千年毫無愧色地回答她。
「火先生?!」她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你要是不甘心,那就去整型,一旦你變得更加美麗,我會回頭找你」他不耐煩地朝她擺手。「快走快走,不要耽誤我的寶貴時間。」
「火先生」
「你意見還真是多!」他突然直視她,原本迷蒙的眼神忽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凌厲且噬人的警告。
提娜震驚地連連後退。
「是……我走……我走……」提娜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深怕觸怒他之後會死無葬身之地。是的,她無法控制地直打冷顫,被他警告的眼神嚇到混身發軟,決定還是先溜為妙。何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火千年是出了名的火山孝子,喜新厭舊的本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許幾天過後,他又會回頭找她。
「我走了……」提娜掉頭跑走。
「吱,終于滾蛋了,哼!」他把視線挪回至懷中的美女身上,又變成迷蒙的醉眸。「美人,你叫什麼名字?」
「南宮一紗。」
「好好听的名字哦!」他陶醉地贊嘆著。
「是火先生不嫌棄。」
「沒錯,我是不嫌棄,我從來不會拒絕投懷送抱的大美人。」嗯,懷里的嬌軀聞起來好香、好迷人。
南宮一紗更加迷惑了。據她所知,半年來火千年為「火隼團」攻城略地的計劃都進行得非常順利,還一一地把對手擊潰。就因為他戰無不勝,野心也就愈來愈大,所以把腦筋動到石川靈身上,打算蠶食「東川集團」。但……這麼沒有戒心及防備心的男人,怎麼在商場上跟敵人戰斗?
「一紗在想什麼?」他問。
「沒什麼,只是很驚訝而已。」她直言不諱地回答他。
「驚訝什麼?說來听听。」
「火先生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接受了我?」順利到讓她覺得事有蹊蹺。
「呵……」他笑,然後神秘兮兮地對她道︰「我偷偷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好了,因為我會看面相,我一見著一紗就知道你是個善良美人,而且你是來給我疼、給我愛的,我當然就接受了你。」
他滿口的不正經,可是又讓人隱約感覺到一絲絲的古怪。
南宮一紗想要解開謎團,而解謎的辦法就是更加接近他。
「我們別站在路上吹風了,換個地方休息好嗎?」她提議道。
「好,搭計程車去,你跟我來。」他想拉她,自個兒卻腳步不穩,南宮一紗趕忙扶住他。
「你還好吧?」難不成他的不設防全是因為酒醉的關系?
「好,我當然好。」他拍打胸脯保證,腳步卻是虛浮的。所以這一路都必須靠著南宮一紗的攙扶才能走到路口,招來計程車。
火千年一上車就把自家的地址報了出去。
這是火千年的其中一窟。
據知他為了躲避敵人的暗殺,光在台北地區就有十間住所供他更換使用,為的就是預防被敵手盯梢。可他現在卻毫不隱瞞地直接帶著她到其中一處住所,難道不怕她泄漏嗎?
「火先生醉了嗎?」按照資料,火千年是不會把女人帶進家門的。
「我原本是醉了,可是在看到你的那一瞬間,馬上就清醒過來了」他笑,舌頭有些打結。
會不會是火千年神智不清,才會做出這令她詫異的行為?
火千年繼續吃吃笑道︰「一紗,我一看見你就醉不了……哩嘿……真的醉不了哦……」他有些大舌頭,卻仍不斷強調著。「醉不了啊……」咚,腦袋突然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
「火先生?」她愣住。
還打呼?他完全不在乎地睡倒在陌生女子身邊,且生命任中她掌握住?!南宮一紗既驚且愕,她對火千年的印象完全被摧毀。
怎麼回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子?她似乎必須重新調查。
「小姐,到了。」司機停下車子,回頭通知她。
「謝謝。」付了錢,她打開車門打算扶火千年下車,但更快地,從宅子里沖出三名彪形大漢,立刻來到車門邊扶著火千年。
「快把先生扶進屋里休息」帶頭者吩咐道。
兩名大漢俐落地攙扶火千年往屋里走去,而帶頭者在睞了南宮一紗一眼後,扭頭便走。
「請等一等,我留個聯絡地址,麻煩你轉交給火先生。」南宮一紗迅速拿出紙筆寫好她的聯絡方式,遞給他。「請你務必轉交給他,否則火先生會不高興的。」
為了預防部屬搞怪,南宮一紗半威脅地警告他。
「知道。」他又睞了她一眼後,才轉身步入屋內。
望著關上的鐵門。南宮一紗開始思索整個出人意表的過程。本以為今晚跟火千年將會展開一場諜對諜的殊死戰,沒想到竟然是以他醉倒作為終桔。
這個貪求且毫無防心的男人到底有什麼能力可以眼石先生對抗?她究竟疏漏掉哪一項環節呢?她得找到答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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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一紗突然打了個哆嗦。
經過一夜的折騰,現在是正午時刻,陽光暖烘烘的,可是她竟然突生惡寒。
「奇怪,這惡寒是在預言還有災難會降臨嗎?火千年的異常舉動已經讓我傷透腦筋,可不要又爆出讓我措手不及的壞消息來困擾我。」她喃喃說著,雙手環著胸,好像這樣就能溫暖些。
昨晚所認識的人千年,他的某些行徑與她所掌握到的資料截然不同,所以她被嚴重迷惑了。經過一整夜的思考,還不斷反省自己到底是哪門功課沒有修習好,但直到現在她依然找不到關鍵答案。
帶著煩憂的心情返回住處,一走出電梯門,才轉過身,就被冷凝的空氣給凍僵住!「石先生?」南宮一紗驚駭地望著他,他怎麼會在這里?乍麼會呢?此時此刻的他應該身在紐西蘭才對啊!
倚在門邊的石川靈唇畔浮出笑容,然而兩道凌厲的目光卻是冷冷地射穿她。
「怎麼突然變成啞巴了?」他冷誚地問著,唇畔的笑容愈夾愈陰涼。
「呃……」她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好不容易才找回舌頭。「石先生不是去了紐西蘭?怎麼……怎麼會來找我?」原來方才的惡寒是在預告這件禍事。
「那你呢?你怎麼也在台灣?你不是早該回到日本去?」
「是這樣的……」她強迫自己鎮定面對他的討伐。「好不容易才來台灣一趟,所以想要多留幾天到處走走逛逛。」她原本判定前往紐西蘭的石川靈不可能再回頭「檢查」她的去處,這才大膽地留在原處,並且違背他的指令,繼續執行著臥底計劃。沒想到……
「哦,原來你只是想要多留幾天玩玩?」
「是啊,我只是想多玩幾日。」她膽戰心驚。
「可是你的理由我完全不相信。」候選新娘的服從態度他從來沒有質疑過,也因此他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她多留了七天。
「為什麼不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