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好詭異的故事。’朱薇光听得一愣一愣。原來奇怪的不僅只有朱家,司徒家也一樣稀奇。
「墨兒,你是司徒家的子嗣,這是毋庸置疑的。其實與司徒家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人只有我,所以是你誤會了。’
就因為司徒墨壓根兒未去懷疑過自己的父親並非生父,結果導致了這場天大的烏龍。
他輕輕地道︰‘我是亂了心,乍听到父親不姓司徒,朱家恐怖的家規就緊緊籠罩住我,我滿心滿腦只在想著倘若我再繼續愛著薇光,便會害慘她,于是一時亂了方寸,用著各種方式先逼薇光主動離開我。’
「結果就鬧出這則笑話來了。’兩位長輩相視一笑,但也互相示意,開始往外走去。剩下來的問題留給當事者自己去解決,他們責任已了。
四周好安靜,平和的安靜。
司徒墨眼中的光彩燦焰如火,一如從前的精彩。更重要的是,他的瞳孔里只有朱薇光的存在。
‘我做了一件連我都無法想像到的大烏龍。’他道。直直看進她靈魂深處的眼瞳有著對她的歉然。
所以她能愛的男人是他,也只能是他。
‘還生氣嗎?’司徒墨站在她面前,食指觸上她的粉頰,溫柔地撫模著。
憐惜的撫觸、熟悉的感覺,他總算又用充滿眷戀的心情在撫模著她。
‘我還是十分的生氣。’朱薇光故意鼓起腮幫子,裝出忿忿不平的表情來。一我可以原諒你不理睬我的態度,可是那張照片,你跟杜若詩在飯店卿卿我我的照片,你怎麼解釋?’那可是他偷情的呈堂證據。
這很容易說分明。‘全是拍攝角度的問題,我跟杜家只是純友誼的交情,那天我情緒不佳,掉了鋼筆,若詩幫忙撿起,在放回我口袋時的剎那被記者拍到,所以才會看來曖昧。其實你是被攝影角度給蒙騙了雙眼。’
‘是嗎?’她狐疑地問。
‘不信?’
怎能不信?只是——‘我還是很生氣。’
‘還氣什麼?’他緊張起來。
‘氣自己白傷心、氣自己白難過了。’她嬌瞠地抗議,她這幾天來飽受驚嚇。
‘薇光。’司徒墨狂烈地將她拉進懷中,收緊在懷抱里,緊緊抱著。‘相信我,我無意傷害你,這世上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你。’
‘我知道了,我明白的……’她不忍他如此的緊張。‘在經過這一次的姓氏事件後,我更加地確定,你是那麼地愛我。’
‘是,我愛你,只愛姓朱的女子,一個叫朱薇光的女孩。’他勾起她的下顎,吻住她的唇,也鎖緊她的心。
她軟軟地倚偎在他懷中,承受著他細密的吻,感受著他濃烈的愛。她知道幸福會按照朱家傳說延續下去,甜蜜一輩子。
尾聲
‘我娘親跟你爹地以後怎麼辦?他們的愛情要怎麼終結?’坐上司徒墨的車,一路往郊區馳騁而去。他一早就約她出門,還神秘兮兮地不告訴她目的地,說是給她驚喜。
‘只能讓他們繼續玩著你追我跑的游戲了。’他也無法可想,這一對長輩似乎只能這樣相處。
雖然他們的追逐游戲曾經遭遇過波折——像是當年朱青嵐負氣嫁給薇光的生父佟先生,卻導致佟先生病筆——除此外,這中間並無再發生過任何淒慘的悲劇。想來,只要這一對老情人用這種方式延續感情,預計未來三十年都可以平安無事。
朱薇光的確也沒轍。她有問過母親,為何明知朱家傳說,卻仍執意要嫁給司徒旭揚,而娘親則回答道︰‘當我在三十年前對韓爾雲一見鐘情時,我所投注的愛情再也無法抽回,所以就算明明知道和韓爾雲結婚將會厄運纏身,但我依然如飛蛾撲火似地纏上了他。」不理會朱家恐怖家規、我不理會朱家的詛咒,我三思孤行地追逐著他,原因只有一個——我身不由己,誰叫我已經愛上了他!’
「好像只能這樣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她深深感謝娘親把自己無法獲得的幸福移轉給了她,讓最愛的女兒不再重蹈覆轍。‘咦,你帶我來馬場做什麼?’跑車往馬術俱樂部的停車場而去。
‘送你禮物。’司徒墨莫測高深地說道。
「禮物?什麼禮物?’她不解。‘為什麼又要送我禮物?你昨天才買了一輛白色單車送我,好遞補小黑的位置,今天又要送我什麼?’她的單車被撞壞,司徒老大決定賠償給她。
「這個新的禮物是要成就另一則傳說。’他牽她下車。而遠方有兩位年輕男子各自牽著一匹白色駿馬朝他們的方向踱步而來。
兩匹白馬高貴又優雅,漂亮極了。
‘哇,好帥的白馬哦!’她忍不住贊嘆道。
‘一匹公馬取名為天下,另一匹母馬則取名無雙。’他指著其中一匹駿馬。一無雙屬于你。’
‘你要送我白馬?’她好驚訝。
‘來,上馬。’司徒墨協助她坐上馬鞍。
‘好有趣哦!’她坐在馬鞍上,開懷地笑著。
痹巧的無雙以平穩的步伐在場內漫步著,風兒徐徐拂過嬌顏,令她感覺新鮮又好玩,著實是令人意外的驚喜之禮。
司徒墨則騎上另一匹駿馬與她並肩騎乘。
‘我的白馬公主。’他看著她——朱薇光,一名從嬰兒時期就烙印在他心版上的美麗佳人,他的摯愛!
‘是啊,我是白馬公主,你來追我,追我這位最幸福的白馬公主……’銀鈴般的笑聲傳揚開來,回蕩在跑馬場內。
未久,場內的廣播系統傳來鋼琴聲,那是一首只為朱薇光而彈的鋼琴曲子——‘我的白馬公主’!曲子的節奏配合著達達的馬蹄聲,唱和成不滅的印記,譜成永恆的曲調。那是幸福。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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