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我娘親跟你爹地為什麼遲遲不結婚?他們相戀了三十年,可是你爹地卻是娶了你媽咪,還生下了你,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波折?你不好奇嗎?會不會是門第之見在搞鬼?你爺爺會不會嫌棄我娘親出身尋常人家,所以不允許他兒子娶我娘親?’
‘我逝世的祖父並無門第之見。’司徒旭揚更是承襲司徒家的家庭教育,不準他驕矜自大。
‘那麼他們干麼不結婚,甚至還要隱瞞談戀愛的事實呢?’她一直參不透這中間玄機?尤其司徒夫人早就逝世,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能結婚?而且更詭異的是,司徒老爺明明就深愛著娘親,可他卻故意表現出拒人于千里外的冶漠。
司徒墨坐上躺椅,凝望著露出光芒來的星星,若有所思地。
他是該跟爹地談一談了。
‘我不管了、不管了……’朱薇光突然嚷嚷起來,身子又蹦又跳的,柔長的發絲因為她的跳動而舞動著,旋出美麗的弧度來。
朱薇光蹦到扶手旁,握住司徒墨的手掌,拚命搖晃道︰‘我啥都不管了,我要撮合這一對長輩,我要讓他們結為連理。你的意見呢?倘若我要我娘親跟你爹地結婚,你會不會反對?會不會?’她激動的表情美麗動人。
他望著她,鄭重地允諾道︰‘只要你沒意見,我就沒有異議。」
他答應得這麼爽快,爽快到讓她驚心,也爽快到讓她心慌了起來。
「你尊重我的決定呀?’她細聲細氣地再確定一次,心窩暖烘烘的。
「不喜歡嗎?’他反問道。
「我當然喜歡你跟我並肩作戰了。’她點頭如搗蒜,那種有歸依的感覺讓她很舒服。‘你現在就想個對策幫忙長輩好不好?’她深信他的能耐。
司徒墨卻搖頭。‘不要介入,他們的社會歷練比我們兩人足夠,他們的事情下必我們小輩操心。’
「你說得好容易,可我很擔心呀……我總覺得他們之間的問題很嚴重——哈啾!’她突然打了個大噴嚏。
‘著涼了?’他關心地看著她。
「無所謂。’朱薇光吸了吸鼻子,續道︰‘我們來商量對策……」
‘進屋吧!’他準備起身。
‘可是我心急呀……’看他似乎漠不關心,朱薇光生氣了,站起來,素手按住他雙層,不讓他從躺椅上起身。‘我不像你冶情,我就是想干涉!’
‘我們進屋。’
‘想、對、策!’她執意道。
他濃眉聳起。‘薇光……’
‘你要是覺得我很煩,不想听,那你就封住我的嘴巴好了,唔——’她被吻住了。
司徒墨果然壓下她的後腦勺,讓猝不及防的她俯臥下去,唇片就這樣被他吻個正著。
他不僅封住她的唇,還纏住她的舌,讓她說不了話,好半天過後才分開距離。
‘你你你……你還真的封了我的嘴!’朱薇光又氣又惱。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是找他商量正經事的。
‘男人婆也會害羞臉紅。’瞧她雙頰紅濫濫,司徒墨忍不住取笑她。這妮子以往最擅長的本事就是氣到蹦蹦跳,然後鐵青著面孔對他撂狠話。但最近,她慢慢轉變了,不再粗魯男孩子氣,舉手投足也開始散發出小女人的嬌羞神韻。
‘你老是故意笑話我。’他總是這樣的孟浪放肆,並且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這樣你才會成長得更快速。’深墨色的眼瞳更加深邃,是滿滿的眷戀。
‘謬論!我已經夠成熟了,不用你來訓練我。’她不甘示弱地回道。
他詭異一笑。
‘這麼說來,我先前要你領略的問題你已經融會貫通了?’他突然拋出那個困擾她許久的議題來。
朱薇光呆了呆,那個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想到最後根本不敢再想下去的曖昧題目?
一個男人在她年滿二十歲之後,突然積極地掠奪她,像在宣告所有權似地糾纏她,是為什麼?
原本就酡紅的臉蛋更加火辣辣。
‘我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通啦!而且也不想再去想了。你就干脆說出你的企圖,別再讓我胡亂猜測了。’朱薇光窘迫地回嘴。‘啊……’她又嚷了聲。
司徒墨又使力,她的身子立刻疊在他的身上,兩具身體密密地貼合住。
‘干麼干麼啦?你又這樣……’她就這樣壓住了他,兩個人相貼相疊在一塊兒,她上,他下,曖昧的姿勢,好煽情哦!可是在司徒墨的鐵臂下,她卻掙扎不出來。‘我懂了,明白了,因為你想當,所以我必須年滿二十歲,你才可以躲過侵犯未成年少女的法律責任。’她終于想通了困擾她的題目。
‘是啊,我是大,還是一個只想侵犯你的大。’她軟軟的嬌軀讓他的呼吸開始紊亂了,她的馨香一向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我罵你,你還……還承認……’零距離,他的氣息清晰地鑽進她鼻間,拂上她的臉蛋,撩動著她的靈魂,讓她的心房開始蕩漾了起來。
‘我承認,我不想再否認想吞掉你的決定。’他挑明說了,否則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擊破她的懵懂。
她惶惶然,心顫動得好厲害,總覺得有恐怖的事即將發生。‘你為何想要……吞掉我……’
!
司徒墨吁了口長氣,再不說明清楚,她大概會糊涂一輩子。她對感情的無知必須當成特殊例子看待。
‘你從來不去想,我喜愛親近你的原因是因為我喜歡你!’
轟——
他在說什麼?他剛剛說了什麼?
‘薇光,我愛你。’他輕柔又堅毅地再道。
轟隆隆的聲響繼續劈進她腦門,她整個人快被震暈過去了。
我愛你!
司徒墨愛她?
這話讓她心驚!
包令她不敢置信!
她喘氣再喘氣,好半晌後,才虛弱地開了口。
‘你……你干麼要這樣嚇唬我啊?’她望進漆黑如夜的深眸里,卻找不到一絲絲開玩笑的波芒。‘你怎麼可以跟我說愛我?怎麼可以呢?’她喃喃地。
‘你真的嚇昏頭了?竟然問我怎麼可以?’司徒墨的笑臉一如鎖定獵物的猛豹,積極且不放過。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她可憐兮兮地說著。他的宣告出其不意,朱薇光一時之間自然難以承受。
‘那你現在明白了吧?’拇指摩挲著她的唇辦。
怦怦……怦怦怦……
‘我……我……’她無法回話,她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只是下意識地用雙手撫住狂跳的心口,深怕心髒會進跳出來。‘你干麼要愛我?’
‘我就是想愛你,怎樣?’
朱薇光的腦中突然閃過何憐惜的面容。
‘你不可以愛我,你已經有了女朋友何憐惜。’她突然放聲抗議。
司徒墨鬼鬼一笑。
‘何憐惜不是我的女朋友。’他在否認的同時與她交換位置,變成她下他上,並且貪婪地再吻住她的小嘴,索求著她唇內的美味。
唔……
朱薇光照例無法抵擋,除了是被他的唇舌糾纏住,更被他的答案給震愕到不行。
直到司徒墨滿意了,相接的唇辦才分開寸許。
‘听著,何憐惜並不屬于我。’他明白地再告知她一次,繼而改吻她的頸側,吸出一枚又一枚的吻痕來。
‘我、我不信。’她戰栗著,因為他的吻,也因為他的說詞。二個美得像幅畫的大美人,氣質更是完美到無可挑剔,你怎麼會不喜歡她?我不信,你不應該欺騙我,你不可以不承認跟她才是一對。’他該不會想要一腳踏兩船吧?
司徒墨暗暗嘆口氣,宣布了答案。‘她是南宮尋隱的女人。朋友妻,豈可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