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婆娘、凶婆娘、凶婆娘。」他存心搗蛋的說。
「你少得寸進尺了你——」
「靳茉莉,你真是我見過最氣焰高張的奴隸。」
「很不幸的,你也是我見過最令人厭煩的主人。」
「呵,靳茉莉,你終于承認我是你的小主人啦!」雷鎮喬樂得大方承認她所指責的令人厭煩,「乖呀,乖喔!」
從他惹人厭的笑容里,靳茉莉看到他的存心不良,只得憤憤的握緊拳頭又壓柵的忍住揮拳的沖動,宛若旋風似的甩門離開。
必上門,她整個人像是虛月兌的抵靠在門上,雙腳發軟。
她剛剛到底在干什麼?為什麼期待起雷鎮喬的吻來了?荒唐、荒唐……
甩甩頭,她努力遺忘方才發生的插曲,把一度萌芽的渴望狠狠的壓抑住。她以為這樣事情就萬無一失,卻沒想到壓抑的下場,渴望的女敕芽以著不被察覺的姿態,出乎尋常的在她心里迅速茁壯。
她一定,雷鎮喬整個人當場倒在地板上狂笑不止,「哈、哈、哈……原來捉弄靳茉莉是這麼有趣的事情,我真是愛死我這個小奴隸了。」
驀然止笑,他從地上撐起身子,清澈的眼神驟然黯沉,像黑洞似的深邃,近乎自言自語的低喃,「茉莉,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不會!」
要不是自制力夠,他方才早生吃活剝了這個女人。
這廂,好不容易從方才的騷動中恢復正常的靳茉莉,卻突然感受到陰風陣陣。
「咦,最近這麼倒楣該不會是卡到陰吧?我要去拜拜,我要擺月兌雷鎮喬,一定要擺月兌這個可惡的臭男人!」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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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進了事務所,雷鎮喬顯得精神抖擻,意氣風發,隨時都能上場戰斗。
這全都是拜靳茉莉之賜,多虧她的賣力打掃,把他從凌亂的國度中徹底解救出來,足以他昨晚睡了一場好覺,今天才有如此充沛的干勁。
手邊同時有好幾樁離婚官司在進行的雷鎮喬,打開電腦,一邊跟當事人聯系會面,好確認進一步的商討贍養費、監護權、夫妻財產重新配置等問題,一邊忙著敲打他開庭的資料,砥礪自己務必要打場漂亮的勝仗,一切看似非常順利完美,直到秘書兼助理的一通電話,徹底打亂他的步調。
抓過話筒,「你好。」雷鎮喬以著十分冷靜的口吻說道。
就是這種從容不迫的態度,讓他的廣大客戶都對他十分信賴,唯獨遲鈍的靳茉莉還找不到欣賞的切入點,可嘆,可嘆啊!
靶嘆之余,遲遲等不到對方回應,他只得又開口,「喂,我是雷鎮喬,請問哪位?」十分有耐心的詢問。
「是我,雷律師。」虛弱,極度虛弱。
是那個超級萬能的秘書兼助理打來的電話,雷鎮喬感覺心頭掠過一陣陰霾。
「怎麼了?你聲音听起來很虛弱。」
「我因為急性腸胃炎又重感冒,身體非常不舒服,剛剛正要去醫院看診的時候,不慎出了車禍……」
雷鎮喬霍然從椅子上彈起身來,「然後呢?」
「然後我現在正被人從救護車上推下來……」
手機被一把搶了過去,「醫院不許講電話,病患現在馬上要送急診室了。」
啪答一聲,秘書兼助理的手機突然無法通訊。
「喂?喂?」雷鎮喬大感不妙。
跋緊回撥,前一秒鐘還可以通話的手機號碼竟然在下一秒鐘失靈,他偉大的秘書兼助理也就充滿戲劇性的陷入失聯狀態,找不到人。
「天啊,不行,你不能休假,你如果休假了,誰來幫我接電話、整理開庭資料,提醒我吃飯出庭……」
—早的好心情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雷鎮喬陷入一種慌亂情緒中。
他最害怕這種措手不及的變化了,一旦身邊的人消失,連帶的他就會遭受到波及,你看你看,打掃阿桑血淋淋的例子還在眼前,他平生所賴以看重的秘書兼助理又發生意外,那他怎麼辦?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行、不行,他得求救,他雖然是無所不能的大律師,可是也得有個能干的家伙來幫忙維持秩序,要不然他會一團亂的。
緊張之際,他的腦海里毫不猶豫的閃過靳茉莉的臉龐,二話不說,他決定再度把他的小奴隸抓來好好的物盡其用。
「對了,還有茉莉,她那麼會打掃,這種接電話、整理資料的芝麻小事應該難不倒她才對。」
「鈐——鈴——」
鈴聲對于趕稿子趕到清晨五點的靳茉莉來說,唯一的處置,就是伸出手臂發狠的往床頭的大鬧鐘擊去。啪!
行雲流水般的一氣呵成,全都出自于人體的情緒性反射動作。
然而鈴聲卻依然不識相的震天價響。
「又是哪個該死的長舌家伙——」惱火的從被窩鑽出來,靳茉莉頂著媲美陳年醬菜的臭臉下床去抄起不知死活的市用電話,「靳茉莉不在家,不要再打電話來了。」光火的大嚷,旋即甩下話筒走回床上。
可前腳還沒爬上床,陰魂不散的鈴聲又開始放肆起來,逼得向來缺乏耐心的她緊握拳頭,隨時要發出凌厲的攻擊。
氣得抓起話筒大罵,「我說她不在,你是听不懂國語是不是?就算是陰曹地府打來的,也麻煩你記得算算時辰……」
沉吟須臾,「很遺憾,我不是牛頭馬面,小奴隸!」雷鎮喬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了過來。
又是他!「雷鎮喬,你又有什麼事情?」靳茉莉光想就兩鬢發麻。
她不想又被抓去幫忙打掃了,很累欸,昨天她回家時,雙手是近乎麻痹殘廢的,饒了她吧!
「我需要你。」他毫不猶豫的說。
聞言,如夢初醒的靳茉莉當場腦門一轟,白皙的臉龐頓時浮起兩抹潮紅,來勢洶洶,她羞赧的大嚷,「雷鎮喬,你可以再下流一點!」語氣因為不可置信而發顫。
「茉莉,不要拒絕我,我真的需要你。」焦急。
「雷鎮喬,本小姐今天沒休假,沒時間陪你攪和,我下午有通告,晚一點還要到電台去準備我晚上的節目,你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她把凶猛的起床氣全數朝雷鎮喬身上發去。
天啊,這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扁想到他那句「我需要你」,靳茉莉整個人都火熱起來。真是可惡,雷鎮喬這家伙竟然敢明目張膽的對她說出這種話來,而且還是一大清早,這、這、這……實在是太叫人害羞了啦!
「茉莉,我——」
「雷鎮喬,我就算是你暫時的奴隸,但是不包括解決你的生理需求,滾!」
「生理需求?」電話彼端的雷鎮喬有些錯愕。
「你實在太失禮了,馬上給我掛電話,要不然我就要控告你性騷擾。」
失禮?性騷擾?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雷鎮喬把所有的關鍵字兜在一塊兒想了義想,費了好一番工夫,總算搞清楚她指責的失禮所謂何來。
他不由得爆出一記夸張的大笑,「哈哈——靳茉莉,難不成你的腦袋就只裝了這些有顏色的東西嗎?」揶揄。
「你說什麼?」竟敢出言詆毀她向來頗為自豪的聰慧腦袋。
「你剛起床?」
「不是剛起床,是被你吵起床。」她沒好氣的說。
「看來你還是嚴重缺乏身為奴隸的基本認知。」
「奴隸也需要休假的,臭男人。」她吼了回去。
「三十分鐘——喔不,十五分鐘後我到你家樓下,動作快一點,不要讓我親自把你從家里挖出來。」
不等靳茉莉再抗議什麼,雷鎮喬已經把電話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