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兄弟。」
「雙胞胎兄弟?」
夏熾示意,要大漢撕開封住男子嘴巴的布條。
「呿!」被綁的男人一獲自由就口不擇言地嚷嚷道︰「夏熾!你最好不要跟人家介紹我跟你的關系,太惡心了!我會很想吐。」與夏熾同樣的迷人磁嗓,口吻卻粗魯不堪,而且神態吊兒郎當,完全看不到任何吸引觀眾的美感,也沒有勾魂攝魄的魔力。除了與夏熾長出同一張皮相外,其他的統統找不到相似處。
慧黠的左密幽立刻猜測到夏熾的心思。「你該不會想用他來取代你吧?」
「我是這麼打算的。」
「不,我不要他!雖然他長得跟你一模—樣,卻沒有我要的那種感覺。」重要的氣質啊!瞧,他此刻的動作多麼不正經,被五花大綁的他居然有本事蹺起二郎腿,蹺著腿也就算了!他居然彈跳起來,跳跳跳,跳到牆壁邊,以背摩擦牆角,他在——抓癢?!哇!他根本沒有顛倒眾生的吸引力,太粗野了!「我不要他!」左密幽狂吼!
夏熾的雙生兄弟狠狠地瞪住她。「死女人!你竟敢瞧不起我?敢在我面前說不要我?」
左密幽睞都不睞他一眼,只抓緊夏熾。「夏大少爺,求求您回心轉意吧!這世上不會再出現比你更精彩的人物了,就算是雙生兄弟也比不上你,你還是回來演我的戲吧!」
那人生氣了,齜牙咧嘴地朝她又吼道︰「學他有何難?太容易了!」
「你行?」這麼粗暴的態度,一點兒都不優雅。呿!那氣質根本及不上夏熾的萬分之一。
「我當然行!」哼了聲後,他忽然沉斂下來,身形直挺,散發出一股壓迫感來!
突然乍放的驚奇魅力,讓左密幽當場又傻了眼!璀璨光華雖然與夏熾仍有些不同,但其耀眼程度也不遑多讓。
「哼!」耀眼光華只維持十秒鐘,他就像顆泄了氣的皮球似地靠著牆角頹坐于地,還癱出個超難看的姿勢,並且不屑地呸聲。「我才不想學他!夏熾這個人病態、神經、腦子有問題!」
她的聲音在顫抖。「你有演戲天分耶!」她差點看走眼。
蹺高高的長腿又抖呀抖地,懶得理會左密幽欣喜若狂的表情。
「丑死了啦!麻煩你把腳放下來好不好?好難看!」看不下去的左密幽上前將他的長腿擺直。
「他是給你指使用,可不是讓你去服侍。」夏熾瞬間撈回她,好像當自己的兄弟是病毒似的。
橫亙在這對兄弟間的氣流十分不尋常,那是世仇的火焰。
「你們真是雙生兄弟?他不是整型出來的?」左密幽感受到了不對勁。
「我巴不得換張臉孔,要不是他殺了我的整型醫師,我也不必每天照完鏡子後就砸破它。」仍然癱在一旁的他也不示弱。
他說的是真話還是開玩笑?但劍拔弩張的氣息讓她很想相信。
夏熾直接對上兄弟,不讓他輿左密幽糾纏下去,「夏彧我給你一年時間當我的替身為左密幽工作,只要你乖乖听話,我會同意你的要求。」
夏彧頓時坐起,眯起眼,訝異地望著他。「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听清楚。」
他不唆。「這一年內你若乖乖地當藝人,安分地听從左密幽的指揮安排,一年後,我放你自由。」
夏彧正襟危坐,第一次這麼嚴肅。「她是你的女人?」
「我不是他的女人!」左密幽暴吼,但立刻感受到夏熾不悅的目光,她畏懼地不敢再吭一聲。
活到今天,她會害怕的人也只有他。
夏熾望著晚一分鐘出世的弟弟——夏彧。「你同不同意?」
「我同意,我當然同意!你的條件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讓我想問問你,這女人究竟有什麼神奇魔力,讓你對她……」夏彧恢復痞子樣。「……如此的重視?」
「她是我的女人!」夏熾把他剛才的詢問做為答案回覆他。
「我不——呃!」左密幽又乖乖閉嘴。
夏彧怪笑。「是哦?你喜歡這妮子?為什麼?她有什麼優點?我倒想研究研究……」
「你們夠了吧!」左密幽還是按捺不住地制止他瞎扯。她听不下去了,積非成是的後果她承受不起。「不管你們作了什麼決定,都不要把我牽扯進你們的協議里,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
夏彧驚喜地望著她。「你挺聰明的嘛!知道要跟夏熾撇清關系。很好,我喜歡你的調調,懂得慎重行事才不會被夏熾啃到尸骨無存,還傻傻地感激他……」
「你們的談話可以結束了,送他到別的房間去休息。」夏熾冷冷地命令。夏彧的廢話過多,沒有听下去的必要。
四名大漢立刻把夏彧抬出去,而被「搬運」出門的他卻心情愉快地留下尾語。
「美麗的經紀人,我靠你把我捧成巨星哦!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合作,海撈它一票!」未了還朝左密幽大聲地「啾」了聲。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夏彧的好心情莫名地影響了她,左密幽跟著愉悅起來。想她先前總是單方向地哀求夏熾,看盡他的臉色,卻是一點收獲都沒有。然而,瞧瞧夏彧多麼可愛!馬上就理解了她的重要性。合作本該要互相配合才能激出火花,而夏彧應該是個滿好溝通的伙伴。「他很開心也很樂意跟我合作耶!」
「他當然高興,從今以後他將告別過去,卸下心頭大患。」夏熾冷冷地斜睨她。夏彧的出現竟能影響她至斯。
「什麼心頭大患——」哈啾!她打了個噴嚏。
瞳眸閃過忍耐,夏熾主動改變話題。「先回床上躺著,想听故事,下一回。」
「哦!」左密幽吸吸鼻子,上床躺去。愉快的心情總算壓抑下方才跟他的不悅以及那一串可笑的愛情告白。
統統忘記吧!
想必夏熾只是一時興起,他沒有理由,也不應該看上她這種平凡女孩。
許是拉不下自尊與面子,所以才纏住她,等到玩興消失後,他就會回到屬于他的生活圈里。
左密幽樂觀地想著。
小手拉起棉被,突然杏眼圓瞪,傻愕愕地看著夏熾跟著爬上床。
「你、你干麼也躺上來?」她驚詫地縮到床角去。
「窩在一塊兒溫暖些。」他又邪又壞地答道。可眼中一直有種難解的深沉光芒不斷閃爍著。
左密幽僵硬地回絕。「不、不用吧!屋內有暖氣、床上還有被子,已經夠溫暖的了……」
「需要的。」他不由分說地硬是將她扯進懷中,硬是將體溫分送給她。
被圈進臂彎里的左密幽大聲抗議,但無法月兌身。他堅硬的手臂像鐵牢似地把她鉗制的動彈不得,逼使她只能貼緊他的身體。
「我不喜歡這樣,唔……」她的拒絕被他驀然襲來的唇片給含吻住,再也無法作聲。左密幽又氣又惱地怒瞪他,一對上他的眼,卻被滾滾狂燃的情愫給融化了原本的鋼鐵意志。
吻後,他拉開點距離,幽幽地說道︰「你需要我的。要怪你不斷地逃避,才會忽略我的好。」他帶著指責。
她輕輕一顫!夏熾依然認真地執行著他的打賭游戲。
一如她對工作的堅持,那股瘋了似的執著。只是兩人鎖定的目標不相同。
怎麼辦?任由他繼續將「執著」加諸在己身而無能為力嗎?
左密幽突然往他懷里靠,第一次主動親近他。在夏熾起了瞬間疑惑的同時,她開口道︰「你這樣做有意義嗎?你難道不認為對我的堅持是在浪費你的時間?」說之以理不知有沒有用處?
「浪費時間?」他蔑笑。
「你懂愛嗎?你知道愛嗎?你真的愛上我了?你確定嗎?」左密幽連聲問了好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