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我怎麼會氣?我從來就沒要你忘掉沈默,啊——"赫然驚覺,她憑什麼立場說出這些話,又羞又惱地向後一退。"你該去說服的對象是你以後的伴侶,與我無關。"
"問題是——你就是我的伴侶啊……"話聲一落,他旋即又擄獲她的唇,極盡纏綿。
"是誰通知你的?"一股陰影愈擴愈大。
"對方並沒有說出身分,聲音也經過偽裝,不過我猜測應該就是你最'敬愛'的大哥了。"他的眸子微冷了些。
"果然。"她閉上眼,這個事件果然跟阿野的警告有著關聯,那麼她也是肇始者之一了。"幸好你沒事,真是大幸運了。"
"更幸運的是我還沒把車子開進別墅內,而你也沒有出來迎接我,否則我們兩個大概會被同時炸死。"他帶著她回屋里去,心里已有計量。"我們果然成了命運共同體,開始扮起亡命鴛鴦來。"
她窩在沙發角落,仍未從方才的恐慌中全數月兌離。"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並沒有失去我。"
"可是只差一點就……"若沒有大哥的示警,她無法想像後果。
冷無肅揚起醉人的笑容。"我只看結論,況且這次的意外對我而言相當值得。"
"值得?"他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都這時候了你還能說出風涼話。"
"為何不?"'眉宇間的愉悅看傻了堂可可。"我喜歡看你為我擔心的樣子。"他道出心底事。
堂可可如夢初醒!
擔心?
她擔心他!
無法否認從來不肯為人牽動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確是幾近瘋狂狀態,她害怕著,從來沒這麼害怕過,怕他死了,怕她永遠見不了他。
那種完全崩潰的恐懼正是一種牽掛哪。
她最討厭的牽掛。
"少爺。"謝管家滿頭大汗的領著兩名高階警察入屋來,他也一樣沒能從剛才的爆炸案中回復正常,自然也無法感受到屋內奇異的氣氛。"關于剛才的意外,刑事組請人前來調查了。"
"請坐。"在這群人中唯一能夠神色自若的就僅有他這位當事者。
相熟的高階刑警也不多贅言,就直接把案件分析出來。"冷先生,對于剛才爆炸案件的起因,我們懷疑這跟你先前所懷疑的目標有所關聯。"警方目前正和冷氏集團的保安部門合作,追查這一連串的犯殺事件。
堂可可怔怔听著,冷無肅在懷疑誰?"
"強豪集團。"警方此話一出,堂可可不敢置信地低叫。
"強豪集團?"
刑警望了她一眼,卻不敢多問她的來歷,只是繼續向冷無肅報告搜集到的資料。
"強豪集團的總裁許強豪前陣子丟了一只重要的百寶箱,根據我們查到的消息,那只百寶箱內除了一些價值不菲的珠寶以外,最重要的是里頭放有一本記事簿,那本記事簿里詳細記載強豪集團走私槍械、以及毒品販賣的運送管道,和其黨羽的詳細名單,結果那只會要了許強豪性命以摧毀其經濟命脈的箱子被竊走,現在幾乎發了狂的許強豪正四處打探那只箱子的下落,並且四處找尋偷竊者,而在沒有任何證據下,他乾脆四處狙擊懷疑的對象,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肯放過一人,所以我們懷疑許強豪也把冷先生視為敵人了。"
"原來如此。"經過一番說明,堂可可總算明白了。"原來是——"
"謝謝兩位。"冷無肅驀然插話,阻止堂可可在刑警面前把一切坦白出來,沒必要旁生枝節。"我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我有決定,會再通知兩位,謝老,麻煩你送客。"
"是,兩位請,太麻煩你們了。"謝老帶領兩位刑警查辦後續工作,直到三人離開屋子,啃著指甲的堂可可也跟著站起來。
"我要走了。"她撂話,急切地想上樓。
"走?你要上哪去?"冷無肅堵在樓梯口。
"哪里都行,只要能遠離你就可以,讓開!"她小臉蒼白。
"你認為離開我身旁,我就可以安全無虞?"他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麼。
"你也明白跟我在一起會惹禍上身。"原來先前的偷襲行動都是許強豪的杰作,當時她還誤以為是冷無肅在暗中搞鬼。"現在你已經清楚前因後果了,其實對方的目標是我,當時我跟阿野偷了許強豪的百寶箱,也歪打正著地拿走了他的犯罪證據,所以對方發了狂,急急想追回箱子,也計劃殺人滅口。"
"那又如何?"他撩起她的發絲,卷玩著。
"你會遭到池魚之殃,不!你已經遇到了,剛剛那場爆炸案證明許強豪也把你當成是狙擊的目標物。"
"這又怎樣?"他嗅了下她的發絲,和她的人一樣香女敕滑膩。
堂可可不敢置信地瞠大眼。"冷無肅,你怎麼可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我。"
他俯身把臉貼近她。"我不是無所謂,而是我們已經連成為一體,即使你離開我身旁,他一樣會鎖定我為目標,三天兩頭找我麻煩。"
"不。"她不想的,她不願意他遇到這種危險。"我不能把你扯進危險之中,我不能,我現在就去找大哥想想辦法。"
"你站住!"他攫住她。"請你別再口口聲聲大哥大哥的喊。"
"可是只有他才能……"
"他不能,他什麼都不能,這世上唯有我有資格保護你,唯有我。"
他的悍然讓溫暖的情嗦猛地發酵開來,震得她心口一片激蕩,然而——"不行的……"
"你敢說不行!"他惱怒地低吼,瞬時封住她的唇瓣,帶著憤怒的狂吻霸這地攫住她的小嘴,輾轉吸吮個不休。
"冷無肅、你……唔——你……"好不容易找到說話空隙,旋即又被他堵住,他緊緊吮吻著她的唇瓣,阻斷了她的抗議。
忽地,他打橫抱起她,走上樓梯,用力踢開房門而又反彈關上。
她驚詫地掙出箝制。"你要做什麼?"
"你想呢?"繃緊的面孔帶給她強大震撼。
"不會吧——"話才說出,冷無肅就把她放上床,落實了她的猜測。
就只有她!
嬌軀終于無法自持地弓向他。
風暴于是展開,激蕩出瘋狂的兩人世界,同墜歡愉漩渦中……
※※※
她肯定自己是著了魔!
否則怎麼會跟他——做起愛來……
而且還是心甘情願的,到最後甚至還貪求起他的身體,天哪!
她肯定是個魔……
"可以證明了吧。"食指撫上她的面頰,感覺到肌膚滾燙的溫度,他的臉龐也慢慢凝聚出。"我是你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小臉嫣紅且難堪,臣服之後的下場就是烙下印記——她得屬于他!
"這不代表什麼,你只是帶領我初嘗滋味的試驗品罷。"她反擊道,故意把他降格成"種馬"地位。
"第一,也是唯一。"她還不松口、也不交心,那麼他是否該考慮繼續迷得她神魂顛倒,好逼出她最真實的感受來。
她斜睨他冷哼道︰"第一並不代表就是唯一吧。"世上男人這麼多。
"是嗎?"他在她耳畔性感地呵著氣。"看來我只好讓你深刻地記住我,這樣你才不會去貪戀別的男人,讓第一變成唯一。"結實的軀體又疊到她的上方,霸氣地要再斂取她一回。
"不、不要啦——"她緊張地大吼,卻氣若游絲。"我、我不想再一次……呀!"她羞窘地閉上眼楮,深怕自己又沉淪了,就像是吸了罌粟毒,以後只能非他不可。"我沒力氣了……"她難堪地丟出理由。
"哦,是這樣?"邪惡的手仍然落在她的胸線上,極為親密地誘惑她,非得逼她心旌神馳,才肯滿足地收回種種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