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指責有問題哦,被錯認是我的錯嗎?"是他自己死纏著她不放。
"是你的錯,是該怪你。"他似真又似假地回咬她,總歸一句,她不該跟沈默長得這麼相似。
唉,這種替身游戲要玩到幾時才能終止?"冷無肅,說實在的,你不累,我卻快癱了。"
"要解決這件事情很容易,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邊,不要處心積慮地想逃走,你我就會過得很愉快。"
"說來說去你就只有這句話。"她惱了。
瞳中乍現的佔有寒光與俊臉上的笑容形成強烈對比。"準教你滿腦子只想離開。
"
"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待在你的身邊,冷大少爺,看在我好心撫慰過你脆弱心靈的面子下,高抬貴手放我走吧。"她狡儈地索討人情。
"不!"他卻毫不遲疑的搭話。
"不?"堂可可額上的青筋已經冒出來了。
"我不會放你走,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你——你——"她忍著即將爆炸開來的怒氣。"你到底留著我做什麼?"
"听著,我不會再放開你了。"放過一次,他靈魂盡毀,再錯放一次,他連軀殼都會跟著灰飛煙滅。
堂可可怒極反笑。"好,很好,但是就算你不放我走,我還是要離開。"
他詭異萬分地彎起唇。'我說過,沒經過我的同意,你是走不了的。"
"走不了我也要走。"懶得再跟偏執狂扯下去。
"你有這個本事?"
"不妨試試看。"轉瞬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靈巧的跳上窗恰,打開窗戶,跨出矮欄桿,就要縱身往下跳!
"堂可可!"這妮子狠勁十足,冷無肅一見她動,也跟著迅速掠前,在她跳下之際,飛快護住她的手臂。
"啊——"猛烈的拉扯讓她疼得哇哇叫。"放手,你放手啦!"她整個人掛在窗戶外,搖搖晃晃,若不是右手臂被他給緊緊拉住,她早逃之夭夭了。"放手啦,冷無肅,你給我放手!"
三層樓高度說高不高,但沒勇氣的人是不敢做這危險動作,況且她還是個外表嬌滴滴的女孩。
"你不害怕?"他得重估她的勇氣。
"怕死我就不會跳了。"這種高度其實還好啦,她受過些訓練,何況底下就是座游泳池,危險性已經降至最低了。
"堂可可,你不後悔。"對于她毅然決然的勇氣,他是該想個辦法好好"教訓"她一下。
"留在這里我才會後悔。"真不明白他到底關著她做什麼?
"可可。"他聲音突然變得好溫柔,還笑容滿面的。
他怎麼突然間變得慈眉善目了起來。
"你、你想說什麼?"她緊張地問。
他笑意盈盈道︰"這樣吧,我干脆給你一次機會。"
"你要給我機會?"她大喜過望,但一會兒又心生狐疑。"真的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
"再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他正經又鄭重地強調。"所以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假使你逃得出去的話。"
她笑逐顏開了。"只要你肯,我就有這個把握逃出去,你現在就拉我上去,我表演給你看。"
"不用麻煩了,游戲直接開始,"笑意驀然凍結在他臉龐上,冷無肅沒有示警就突然松開手。
"啊——"她尖叫一聲往下墜落,游泳池里的水深足夠承受她下墜時的速度與力道,只是堂可可沒料到他會突然松開手,栽進泳池時,硬是被灌進好幾口水,頓時之間頭昏眼花,手腳亂怕地跟只失了章法的八爪蜘蛛一樣的載浮載沉。
"咕嚕……嗚……"哪里知道他會這麼狠心,而且是用這種方式"放她走".堂可可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呼吸,可是下一秒鐘,有個物體也跳進泳池內,鐵臂伸來便扣住她縴腰,硬是把她帶上泳池畔。
她小臉脹紅,狼狽地坐在池畔上,喘氣又哨咳著。
"你、你——咳……"冥王的劣行又添了一筆。
"我怎樣?"他不明所以的反問。
"你、你——你想淹死我啊?"竟然謀殺她。
"淹死你?哪有,我願意放你走了呀,是你自己嗆水的,這樣也怪我?"他無辜極了。
不可理喻,堂可可咬牙爬起來。"那我現在走。"
他迅速攫住她皓腕。"你被我逮到了。"
"這樣也能算數?"
"那是你反應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他囂張地一扯,堂可可跌進他懷里,冷無肅把她打橫抱起來,往主屋走去。
"你、你想干什麼?'來不及為前帳發飆,她現在得聚精會神地應付此刻的冷無肅,他放蕩的笑容懾人心魂,野勁十足地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全身濕透了。"他道。
"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我。"這叫多此一舉。
"千萬別感冒了。"
這句話讓她突然覺得心窩暖烘烘,回到臥室,他並沒有放下她,反倒直接走進浴室。
"呃,你——"這也照顧得太夸張了點。
他放下她。"現在把濕衣服月兌掉,洗個熱水澡會舒服一些。"
"廢話,只是——你該出去吧。"他竟然就杵在原地不走。
"我還需要回避嗎?"他濃眉挑起的愛笑不笑。
俏臉頓時紅透。"這是什麼話,你當然要滾開。"
"何必呢,你終究會是我的人。"
她磨牙。
"等我投降以後你再跟我囂張吧。"她惱怒地把他推出浴室外,鎖上門,褪掉衣裳,鏡子下的她體態儂縴合度,白女敕肌膚滑如凝脂,細致的曲線宛若吐露芬芳的花蕊。
"我美嗎?"她扮了個鬼臉,硬是破壞掉惹人憐惜的風貌。"單看外型,或許可以吸引人,但是和我相處後,沒有男人會喜歡我這種個性的。我不懂感情,我不想愛人,我沒有心,誰會喜歡我這塊木頭呢?"她一心只想讓自己瀟灑度日,可是卻因為外貌與另一個女人相似,結果惹來一身腥。
她大大嘆口氣。
沖了熱水,擦干身體,這才發現浴室沒有可以換穿的衣服。
"啊,慘了,我沒拿干淨的衣服進來。"她翻了翻白眼。
"可可,你洗好了沒有?"哪知冷無肅的聲音卻恰巧從門外傳進來。
她一臉驚愕。"你……怎麼還待在房間里?"
"有什麼好奇怪的,這間房本來就是我的臥室。"誘人的磁嗓逸出淡淡笑意。
"可是你讓我住了呀。"現在身處劣勢,委曲求全點。"拜托,這棟別墅這麼多間空房,麻煩你暫時換一間如何?"
"不換!"
她忍氣吞聲。"那麼你先回避一下,讓我……"呃,等等,能把自己的尷尬說出來嗎?
"讓你怎樣?"笑意更深,分明知這她的"處境".
可恨!"我沒拿衣服哪!"
"那就出來拿呀。"他悠哉悠哉地建議。
他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你站在那里我怎麼出去拿?"
"不用害躁的。"他一本正經地建議。
堂可可又羞又急,唯一確定的是不能光著身子出去見他,如今的辦法僅剩——堂可可把褪下的濕衣服又穿回去,然後打開浴室門,飛也似地沖到床褥,抓起棉被迅速裹住身體。
"會生病的。"他唇角的笑意好譏諷——這女人避他宛如蛇蠍。
"不想害我生病你就快點滾開!"全身濕答答地,難受死了,可是他又賴著不走,如何當著他的面換上衣服。
他搖頭,走到床邊,訓誡她道︰"你真不听話。"
"你還敢凶我。'本末倒置了吧。
"把濕衣服月兌掉。"
"你滾開我自然會換。"她怒目相視。
冷無肅突然伸手抓住棉被,大有掀開的架式。
"再不換,就由我來'服侍'你更衣好了。"他邪邪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