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魔如幻的輕吐,挑動著她的腦波,書小刁咽了咽口水。
「你、你最好還是別胡來,卓爺爺老說我是個幸運之神,有些人的命運會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所以你最好還是別欺負我。」方才的勇氣消失了,她變得緊張又害怕,他怪怪的眼神好像要將她吞噬入月復。
沙逆抬起手,將手掌搭在椅背上,身體擋在前方,將她困在其中。
「呀、不。」熱熱的體溫不斷傳輸而來,書小刁的身子逐漸泛起火焰般的燥熱感,只能無意義地吶言。
他邪惡一笑。「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幸運之神,惡魔踫不得的?書小刁,你真有這麼大的能耐嗎?或許你連自己都守護不了。」
「你、你、你……你少看不起我。」她身子往後傾,他的大掌適巧扣住她腦勺,書小刁打了個戰栗!直覺告訴她,又有「驚心動魄」的慘事即將發生,她沒來由地害怕起來。
「我就是看不起你。」她微顫的櫻唇看起來又香又甜又可口,手指撫上她的唇。
「呀,你別亂來哦!」她語無倫次地再次警告。
「我不亂來,我只想要好好懲罰你。」語畢,他的唇黏上她的唇。
「唔。」書小刁呆掉,他真做了。
沙逆先是淺淺品嘗她輕顫的唇瓣,然後舌尖挑開她僵硬的牙關,滑進她的小嘴內勾引著她的丁香小舌配合。
「你……唔……」她無法扭開頭,沙逆甚至把她喊叫的聲音盡數吞進嘴里。
他炯炯發亮的眸鎖死她。「接受我的懲罰吧。」
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
「不。」
「這是你該受的。」
「你……嗯……」在他如火如炬的專凝注視下,書小刁僵硬的身子漸漸不受控制的放軟,他熾熱的目光同時也將她的抗拒意識給慢慢焚毀殆盡,纏吻未久,她就忘情地輕吟出聲。
「這樣就對了。」下一瞬,他將她壓進松軟的沙發上,炙熱的體溫覆貼在她身上,他是強勢在掠奪,卻小心謹慎地避免踫觸到她小腿上的傷口。
怎麼回事?她無法移開眼,她無法命令他移開。
為什麼她忽然間可以接受他的予取予求?
而且他的手開始不安分。
「小刁……」沙逆忘情地喃喊她的名,她的身子竟然讓他感受到源源不絕的顫意,記得他還嘲笑過她的平板身材。
她暈眩又暈眩,他的低語像催眠曲,他的唇片像嗎啡,迷得她暈頭轉向。
大掌在衣衫底下游移。
「嗯……」她顫動,他粗糙的手掌像極針刺鑽進她的肌膚內,又痛又麻的戰栗感讓她輾轉難耐。
沙逆把唇從她臉頰一路吻至頸間,又在她微開的領口處吸吮啃舌忝著。
「我……我……」書小刁迷亂又昏茫,被他銷魂的眼楮和頑皮的唇舌給亂了理智。「不,我、我怕……」
「別怕,有我在。」一個字一個吻。
「可是──」書小刁忽然驚醒了。「不行,快停止……不行再下去了……不能……」
「為什麼不能?」他氣息急促、聲音粗嘎,理不了她突如其來的拒絕,手掌繼續在她細女敕的柔膚上摩挲,又酥又癢的醉人感受幾乎再度吞沒了她。
「不行……」她催促自己飛散的注意力集中。「恩雅……我不能對不起恩雅……有恩雅啊……」她抬出控制心神的武器。
「關恩雅何事?」他不以為然,甚至推開她的上衣。
涼涼的空氣拂上她潔白美麗的胸脯,更加喚醒她差點沉淪的理智。
太荒謬了,她現在在做什麼?她竟然淪為最讓人厭惡的第三者。
書小刁硬是壓抑住體內的騷動,嘶嚷道︰「停!停下來,我不能對不起恩雅,我不能──」
「我說與恩雅無關。」她的小腦袋怎麼如此頑固。
「怎會與她無關──唔……」她呼吸一窒,沙逆這家伙居然用光果的胸膛覆貼她同樣赤果的上身。「不可以,快停下來,快停!」
他卻狂烈地纏吻她,得將她拉回欲海里,沒有中途停止的道理。
一會兒後,沙逆的喘息聲像會扎人似的。「別管其他人,你現在只需想著我就行。」語畢,他吻得更激烈,執意鎖住她的唇,靈巧的手指則沿著她軟平的小骯往上描畫她挺立的胸線,更是包住她小巧渾圓的柔軟,溫柔肆意地挑逗輕捻。
「不要、不要了。」她扭動掙扎,倉皇地嚷聲道︰「我不可以做錯事,不可以。」
他喘氣。「小刁──」
「不行,啊!」她劇烈的推拒終于弄到傷口,疼得她臉色發白。「痛……不行了,我快痛死了,夠了……不要再繼續了……」
他終于停止一切,氣喘咻咻地瞪住她,不知她的哀叫是真還是假?
「不要了啦!」眼淚都快掉下來,是被深深的內疚與不安所圍困。
見狀,沙逆還能怎麼辦,又不能強索。
他坐起身,臉色難看地道︰「你這女人……」
「你還說。」她快一步搶話,羞極窘極地將敞開的上衣給穿戴回來。「討厭,怎麼會變成這樣,根本就不對。」懲罰不該是很凶很悍很殘酷的教訓她嗎?怎麼變了調。「你這樣對我,教我拿什麼臉去面對恩雅。」
「你別開口閉口就恩雅恩雅的叫。」煩不煩。
她不滿,正義感又冒出頭。「恩雅是你的妻子,她是你的妻子耶,你是有婦之夫,卻跟我──」她臉紅得不像話。「你說,我怎麼可以不顧慮她,我現在的行為就叫通奸。」
他一時氣結。
「誰說她是我的妻子?」沙逆忽地月兌口而出,怔了怔後,也無所謂了,原本是要用恩雅來戲弄她,沒想到反而整到自己。
她一愣一愣,腦筋轉不過來。「這是恩雅說的啊!」
「她說你就信?」
「為什麼不信?」
「你找我求證過嗎?」他受不了地回吼她。「你就沒想過這也許只是她的片面之詞?」
「阿……」仔細想想,書小刁發現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恩雅的話,她確實只听信她單方面的說法。「恩雅真的不是你的妻子?」心頭的不安正悄悄融化。
「目前沒有任何女人有資格坐上沙氏王後的寶座。」他狂妄道,書小刁卻不再覺得礙眼。
她只知道有個重擔正緩緩在消失中,她的心情竟有說不出來的愉快。
「你安心多了吧?」他戲謔地看著書小刁呼出哽在胸坎的那口不安之氣。「很好,你終于擁有寵妃該具備的反應。」
她小臉板起,不以為然地道︰「你休想藉此機會把我的地位貶低,什麼寵妃來著,我可不當男人的玩物,只是──」她美麗的雙眼誠摯十足地望著他。「沙逆,我仍然得向你道歉,畢竟未經你同意就私闖你的書房是我的不對,我承認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她嚴肅認真的表情好美好美,他的心神晃了晃,其實早在她受傷時他就不再追究此事,不再當一個期待見到血腥的暴君。一切只因為她。
「這次我原諒你。」他開口道。
「真的!」她大喜過望。水瞳漾出徐徐彩光,蕩得沙逆又重重一撼!
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影響他至此,卓爺特意挑她來到金色堡壘確實是高明哪!
叩、叩!
醫生的出現打散了各自的心情。
他清了清喉嚨,誠惶誠恐地上前稟告道︰「沙王,書小姐該換藥了。」
「嗯。」他返到一旁盯看,與生俱來的霸氣讓醫生換藥的動作顯得僵硬不自然。
沙逆再開口道︰「貝尼,小心看照她的傷口,千萬別讓她的腿留下疤痕,否則我會撤了你的職位。」
「是……我會細心照料,我一定會辦到。」他答得緊張兮兮,並且有赴斷頭台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