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楚菲面紅耳赤的抗議,硬把他拉到角落去密談道︰「你怎麼可以在這種場合隨便亂放話,要知道明天各大媒體會沸沸揚揚亂登一通的。」
「我可沒亂說,我原本就打算召告天下,只不過是臨時決定提前登場。」他環視熱鬧的場面。
「今晚的場面非常適合求婚。」
「原來……」楚菲懂了,懊惱自己竟然給他這種機會,她忘了這男人狡猾的本質。「海皇,你有沒想過公布婚訊的結果?」
「當然知道,就是一連串的祝福嘛。」
「你別開玩笑了。」他竟敢這麼說。
「是不是開玩笑,你很快就可以證實。」他眉一挑,唇角咧開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楚菲腳步顯得輕浮,微醺的她歪歪顛顛的成了醉美人。
「小心。」海皇扶住她。
「不要踫我。」她惱怒地推開他,自己卻又重心不穩地往後跌。
他干脆把她揉縛在懷里。「你會跌倒。」
她一邊掙扎、一邊叫嚷道︰「反正你想要得到什麼,就非得到不可。」這可惡的家伙總是唯我獨尊。
「很好,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了解我。」海皇干脆打橫抱起醉美人。
「干什麼,放我下來,放開我……」她掙扎,可是他扣得更緊。
「不放。」
「海皇!」
他戲謔地提醒她道︰「菲兒,有人在看了,你若是覺得觀眾不夠多,就再喊一些過來。」
「你……」斥責的話硬是吞回去,她干脆閉上眼楮,反正永遠贏不了他。
「乖乖的,寶貝。」他居然得寸進尺地在她額上一吻。但再怎麼氣惱,楚菲也不敢抗議,怕引發他的狂病,渲染到人盡皆知的地步。
這個惡魔是無法掌握的……
認命地吁口氣,疲憊的她干脆將螓首靠在他胸膛,寬厚肩膀倚偎起來很舒適,他沉穩的氣息更是一絲一縷地鑽進她心間——這感覺,就好像投入一個安全的港灣中。
他值得相信嗎?楚菲不免想︰他是不是真如他所言,為她守身、只專請她一人,是不是?是不是呀?
她忽然開始扳起手指頭數數。「一、二、三……」
「你在做什麼?」海皇一邊開門,一邊探問懷里的佳人又在鬧什麼情緒?
酪紅的小臉極挑釁地說道︰「我在算算有幾個呀?」
「什麼東西有幾個?」
「我想知道我離開你的這兩年有幾個女人曾經躺在你懷里過?」
海皇突然大笑,將她放置在床上,笑意盈盈的俊臉貼近她鼻尖道︰「我告訴你答案,就一個,就只有你一個!」
胸臆被重擊了下!「這玩笑不高明,一點都不真實。」
「這不是玩笑話,這是我的肺腑之言。菲兒,有資格躺在我懷里的,這世上就只有你一個楚菲。」
楚菲凝睇他,眼前那張深邃完美的輪廓從來沒有那樣清晰的根植在她眼前過。
海皇是那種捉模不定的男人,他狂狷的性子亦是高深難測,她從來無法判辨他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但此時此刻,他深情的臉孔與鄭重的告白,卻清清楚楚的映在她的瞳孔里、烙印在她的心版上。
是那樣的清楚……
海皇同樣也凝盯著她,溫柔道︰「菲兒,過去種種的不愉快讓你認為我的承諾全都是哄騙你的甜言蜜語、是征服你的手段,所以你不肯信任我。但這兩年來,我一個字也沒對你說,于你,我完全用實際行動表示我的誠意,我把愛你的心完全展現出來,這樣還得不到你的信任嗎?」
一陣酸楚涌上心頭,她不知是在哀悼自己又心動了,還是不舍他這兩年來所受的離別之苦。
「管你是小女佣,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總裁,對我而言你都是我的掌中寶貝。」
海皇又賊又邪地不斷對她施下魔咒。「你逃不掉了,你再也逃不掉了……」
是嗎?
她逃不掉了。
你是我的掌中寶貝、我會珍惜你一輩子、一輩子……
好甜蜜的美夢呀,她耳畔一直听著他的承諾,听著听著,竟然睡著了,睡得那麼香甜,舒服到連埋藏在心底深處的晦暗也一點一點的消褪掉。
我君為皇——她似乎擁有他,她的丈夫的確是海皇……
§§§晨曦映照。
楚菲從深眠中緩緩蘇醒過來,在似醒非醒間她舒服地吐出一縷長氣,窩靠著的胸膛好舒服、好舒服,性感的男性氣息像熱浪般不斷鼓動她的心跳。
胸膛?
男性氣味?
楚菲乍然睜開水瞳!一雙誘惑的迷魂眼正虎視眈眈地朝著她眨。
睡意頃刻消滅,她彈坐起來。
「海皇,你怎麼睡在我的床上?你怎麼會睡在這里?」她驚慌失措地嚷道,他什麼時候爬上她的床?
「我沒有偷偷模模上你床,昨晚是你自己窩在我身上,死抱著我不放,你忘了嗎?」他挺無辜,還不小心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身下,舌尖搔癢似地舌忝了舌忝她微啟的唇。
「你太放肆了,怎麼說你都該回去客房才對。」她拼命要推開他,四周空氣愈來愈稀薄,怎麼吸到的、聞到的淨是他的氣味。
「有什麼關系,反正再過幾天我們一樣會同床共枕。」
「誰要跟你同床共枕!」她的臉幾乎要炸出火花來。「你走開。」
他低笑。「可惜來不及了。」
「怎麼會來不及?」她氣息不穩地問。她被壓得動彈不得,雖然兩人身上都穿著衣服,但陣陣泛起的火焰早已滲透過薄薄的布料。
海皇手一伸,撈來報紙。
「今早的報紙,你瞧瞧。」
天哪!
她呆掉!
「我們的婚訊滿天傳了。」雙手滑過她的頸項,然後繞過她的縴腰扣住。
「太過分了,都是你害的,當真鬧出烏龍事來了。」她又窘又急地丟掉報紙。
「怎麼會烏龍呢?」他的唇先進佔她的頰,然後移至耳垂,滑到頸間,埋首在她純淨而幽香的嬌軟中。
「我並沒有同意呀。」身軀又無力了,呼吸繃緊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別讓理智月兌了殼。
「可是你父母都沒有意見呀。」他的手仍在她身上游移。
「我爸媽?」她一傻。「你跟我爸媽連絡過了?」
「是啊。」
「不,我要問問。」海皇讓她沖去打電話。「爸媽……」
她話都還沒出口,楚家父母又驚又喜的聲音比她快上一步。「菲兒,海先生昨天派人來家里提親了,他說要娶你,而我們也商量好了,要在台灣舉辦訂婚宴,然後再選蚌日子上海皇島完成婚禮。」
什麼呀,她根本沒有答應。「我……」
「菲兒,你還要嚇他們嗎?」海皇在她背後輕聲警告,熱呼呼的氣息在她耳畔拂著。「兩年前美好的結局突然中止,兩位老人家可是緊張得差點精神崩潰。」
是啊,得罪海皇是會讓人心髒麻痹。
她爸媽負荷不了。
楚菲只好掛斷電話,將矛頭指向他,但音調顯得嬌酣極了。「你卑鄙。」
「那不叫卑鄙,這只是我爭取你的一種方式罷了。」他再正經不過。
海皇眼里的赤誠讓她開始顫抖。
昨夜不是夢……
「菲兒。」他擁住她,輕輕含了含她小巧的耳貝,引她輕吟出聲。「我容忍你逃離我兩年,我這兩年不曾背叛過你,而且至今依然不悔,這樣的我還是沒有資格跟你談‘愛’這個字嗎?」他的吻如飛舞的蝴蝶般在她悄臉上媳戲,又將唇從耳畔移到她縴細的脖子上,在她攤開的領口處輕柔地吸吮。「你期望的、你要求的,我都做到,而且也會持續下去。」
她無法動彈,因為她早就淪陷了。
「我要你永遠都離不開我,永遠……」撂下誓詞,回蕩成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