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喝嗎?」她問。真特別,這種咖啡竟然能讓身體變得很溫和。
海皇搖頭。「我不喝。」
「可是真的很香、很……晤……」呂首突然甩了甩頭,方才的溫暖怎麼變得燥熱。
「怎麼啦?」海皇問她,她有些不對勁。
她又甩了甩頭。
「我也不知道,不曉得是不是生病了,身體忽然間覺得……覺得……」奇怪?
觸目所及的影像好像都在飄浮,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在雲端游蕩一樣。
「呂茵?」
「我……熱,好熱,我……」熱度在體內忽然間沸騰了起來,並且引燃某種騷念。
「你是怎麼了?」海皇來到她面前,關心地探探她的額,有些燙手。
「我……好熱……唔……」她不由自主地吟哦,騷熱驅動了欲念,沿著每一顆細胞在燃燒,為了解除這郁躁,她開始拉扯身上的衣服。
「呂茵?」她真的不對勁,不僅焦距渙散,雪白的肌膚還泛起不正常的配紅。
「我……我要……」麻酥感不斷炸開!她的身體好痛、好難受,她必須找到解月兌的良藥;呂茵猛地撲進海皇懷里。
有問題。
他推開她,她卻不斷地往他懷里頭鑽,更是拼了命地在他身上扭動。
她完全跌進人類最原始的需求里,理智于她——早不見蹤影。
「咖啡?」海皇一凜,心里明白呂茵不是那種女孩,她不可能在轉眼間由正常女人變成蕩婦,而且她迷亂的眼神與理智全失的模樣分明像是被下了藥。
這是什麼藥?藥效竟是這般的迅速恐怖?
他抓起話筒,電話打不出,連內線都喪失了功能。
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我先送你上醫院,你醒一醒,忍耐一下。」他扶起她,但被下了藥的呂茵根本听不見他的話,完全被欲火束縛住的她一側身,雙臂一攬,就緊緊勾住海皇,偎貼在他的胸膛里。
「呂茵?」他再度要扳開她,但這回她的力量卻大得驚人,海皇深怕大用力會傷到她,又不能將她甩開。
「我要你……我要……」不顧一切,她的唇猛地湊上隨即瘋狂的纏吻住他,一雙小手狂亂地拉扯兩人的衣服,海皇一時要月兌身都很困難。
「該死的,這是……」他突然警惕起來,陷阱,這是一個陷阱,但在他意識到的同時,辦公室的門鎖也「喀咯」一聲。
平靜的氣流驟然掀起波動,門扇被推開——在這一剎,海皇每一根神經竟然異常清楚的意識到誰會進來。
當真——楚菲就站在門口。
他啟口。
「菲……唔!」聲音還沒喊出,呂茵欺上的唇就吞沒了他的話。接著她更是瘋狂地撕裂自己與他身上的衣服,身子如蛇般蠕動緊緊糾纏住他的軀干。
他月兌不了身。
隨即,他听到狂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楚菲一個字也沒留下就走了。
這是場陰謀——海皇立即確定,然而呂茵只是代罪羔羊,無端遭受牽連,瞧她痛苦的承受藥的折磨,倘若把她丟在辦公室,沒有醫生解圍,她的名譽將會遭受到無與倫比的打擊。
「對不起。」事已至此,逼得海皇不得不粗暴地劈了記手刀擊昏完全陷入迷亂狀態的呂茵,然後把兩人凌亂的衣服整理好,隨即下樓找職員叫救護車過來。
「海先生,怎麼回事?」見海皇行色匆匆奔下樓。許總經理乍听海皇急召救護車前來,連忙趨前詢問出了什麼事?
海皇臉色鐵青地問他。「你的秘書呢?」
「我的秘書?哦,您是指鐘小姐。」他回頭找尋。「鐘小姐她……咦!奇怪?
人呢?怎麼沒見到人。「。
那個女秘書真的有問題。
「不管用什麼方式,都要找到她。」海皇下令,表情是殘忍無情。
「是!」許總經理悚然!
「還有,見到楚菲了沒?」
「哦,有,楚菲小姐剛剛有來過,我本來要陪她一塊上樓,但是她說有重要事情找你商談,不便讓我陪同。」自從海皇與楚菲連抉出現,許總經理就對她另眼相看,而且非常禮遇她。「不過我听接待小姐說,楚小姐又匆匆離開公司,您沒有和她踫上面嗎?」
「我知道了。」救護車抵達的聲音此刻也傳來,海皇暫時放下楚菲,先把無端受罪的呂茵救治妥當,以及維護她的名譽為重。
§§§心,空空的。
生命,好像也跟著消失掉。
可是好奇怪?眼淚居然掉不下來,明知自己好像快死掉了,卻無法哀悼自己,總覺得——這好像是件理所當然的事。
理所當然她得再遭受欺騙之苦,再嘗受傷的滋味。
以前就是這樣子的呀。
再一次的老調重彈,其實也沒什麼好意外的。
必問浪靜靜地站在路口等她走過來;她的臉色除了蒼白以外,僅剩一片不然。
他淡淡吐出一口白煙,好心地遞一支煙給她。
「要抽嗎?」
她搖頭。
必問浪挑挑眉,收起菸,繼續他的吞雲吐霧。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問,被背叛的痛苦可是很痛、很痛、痛到無法形容的。
「我沒有感覺。」她縹緲地回給他一句,不在乎的口吻好像真的不關她的事。
「是嗎?可是我卻覺得‘槁木死灰’的成語,就是形容你此時此刻的模樣耶。」
他居然研究起成語的運用方式來。
「很好呀,這樣就能讓你的研究工作增添一筆新的記錄了。」關問浪那麼的喜歡研究海皇,有她這只小白老鼠做配合,他的筆記本上是可以洋洋灑灑的記錄更多的分析結果,印證他海皇是如何的懂得偽裝、懂得欺騙、懂得把一個白痴要得團團轉。
他真的好厲害的。
「嗤」‘他突然噴了聲。
「這樣就結束了呀,未免太沒意思了,換成我是你,我才不會輕易認輸,我一定要吵得海皇不得安寧,最起碼算是為自己吐一口怨氣。」
「我斗不過他。」蒼白的唇一揚,空洞地笑一笑。「其實我誰都贏不了,我很沒用的。」
必問浪不以為然地搖頭。「菲兒,你不要因此就看輕自己、或者灰心喪志了,呂茵會比你成功。比你有魅力,那是因為她從小就是有計劃的被栽培,不像你我,萬般事都得靠自己,當然走得辛苦些。」他字字句句都充滿著煽動性。
「所以海皇選一個比我強的女孩,也是正確的。」
「問題是你要輕易放過他們嗎?」關問浪忽然給了個達議。「如何,要不要再把海是給搶回來?」
她愣住!飄浮的視線終于落在他臉上。
「把海皇搶回來,你要我去把他搶回來?」她揚高聲,刺耳至極。
「對呀。」他語調填充著濃烈的惡意。「搶回來,把海皇給奪回來。」
「你在跟我開什麼玩笑?」豆大的淚珠忽地沿著她的面頰滾下,一顆接著一顆,不間斷地,像是永無止盡的。「你說得是哪門子的笑話,我為什麼還要去搶海皇回來,我為什麼要去搶他,就算我搶過來了,那又怎樣,第二個呂茵、第三個呂茵、無數無數個呂茵依然會再出現,會一個接一個的提醒我,我只是海皇戲弄的工具,我只是他調劑生活的對象,我只是他滿足征服的游戲,只要玩膩了。玩倦了,就會把我丟到一旁,一旦興致來了,就再哄我、誘我。天哪,我何必犯賤的不斷找罪受,我瘋了嗎,我瘋了嗎……」她狂吼出聲,盡其所能的狂哮!
必問浪沒被她這番話所驚,反倒覺得她此刻的反應才叫正常。
「菲兒呀菲兒……」他喚著她的名字,低喃回轉的語調愈來愈刻薄,愈來愈冰冷,偽裝盡褪,崩潰的女人就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