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不起來嘛。」她可憐兮兮地訴說自己的無能?力。
「我被其中一輛車給撞傷了,身子好痛好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是嗎?」雖然他也親眼見到她在危險中搏命,但──「是啊、是啊──唉呀,好痛、好痛。」她抱扶住受傷的左手臂,嗚咽地抱怨道︰「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我受傷了,站不起來。何況你也親眼瞧見,我用行動來證明我們是同一國人,這樣你還不信我嗎?」她都拿生命作?賭注來證明她的無辜,難道還不夠?
他和她同屬一個陣線?
他們已經聯盟成了「伙伴」。
她究竟是打哪來的想法?
「難道不是嗎?聶大哥。」他的表情在告訴她,她太樂觀了。「你肯適時出手救我,不就代表你已經相信我,既然相信我,又何必這麼殘忍,干脆好人做到底,抱我去‘魂舍’養傷嘛!」她軟語乞求道。「只是抱我進屋子去休息,這也很困難嗎?」非得要纏得他答應不可。
聶赦魂原本想說什?,最後卻沒有說出口,彎子,便將她抱起來,往「魂舍」走去。
他真的抱起她。
閻鎖心表面鎮定,內心卻欣喜若狂。
他抱她,他真的願意抱她。
閻鎖心將沒受傷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結實的腰干,小臉則乘勢緊緊捱貼住他堅實寬闊的胸懷。好愛好愛他身上的氣息,好愛好愛他胸膛的舒適,如果能夠霸佔一輩子的話……不!不是如此,而是必須,在她付出那麼許多以後,沒理由得不到他的愛。
聶赦魂將她抱到那間重新布置過的臥房,將她放在床上。
閻鎖心這才不舍地松開手臂,甜甜地微笑起來。
「你又騙我一次,你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至少你還笑得出來。」口氣雖然嚴厲,聶赦魂卻不再覺得她的笑臉刺目,反倒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幽幽解釋道︰「我笑,不是因?我身體不疼痛,而是我覺得你我之間不隔著一層厚厚的布簾,你已經願意掀開簾幕的一角看我一眼了。我的辛苦總算獲得代價。」
「你若以?你做出這些事情後我就會完全相信你,那麼你就太過天真。」不否認對她懷疑減輕許多,但不表示從此相信她。
她揉著還是疼痛的手臂道︰「我當然不敢這麼天真的以?,但是,我至少證明了我的話沒有虛假,我讓你確定了古復這個人的存在,這樣一來你就不會再全盤否定我。」
他看著她揉手的動作,隨著她忽扁嘴忽皺眉的表情而心擰不已。「原來你甘心離開‘魂舍’,就是?了向我證明這世上有古復這個人的存在?」如此說來,她是用心良苦、並且以他的利益?出發點。
「沒錯,就?了向你證明,我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引誘他出洞,雖然還是無法將他一舉成擒,但我的行動至少可以讓你重新布局,不必再懷疑我閻家人是否會扯你後腿,減輕你的麻煩。」她昂首直視他,美麗的眸子閃爍著兩簇炯亮的火苗,是那麼般的閃亮。「聶大哥,我對你盡心盡力,你說說,你是不是該給我個獎勵才對。」
她竟然討起賞來。
包恐怖的是,聶赦魂發現自己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說話。
「你要什??」
她開心一笑,對他充滿濃烈的感情道︰「一個吻,我只要一個吻就好!」
聞言,他濃眉聚攏。
她不在乎,彎起黑眼不斷閃啊閃的,壞壞的、邪邪的。
「一個吻。」她乞求的表情美得令人屏息。「就一個吻,你答應我吧。」
半晌後──「這會不會又是你的詭計?又或者,你想減低我的防心,好對我下毒。」他口氣淡淡地說道。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猛地,她彈起來,撲進他懷里,小拳頭不斷捶打他的胸膛,不平地嚷道︰「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說這種話太傷人了,我好傷心,你不該又誤會我,不該的……」
他按住她肩膀,想推開她,然而她卻兜手一環,勾住他脖子,受創的小臉枕在他剛毅的肌頰旁,死都不移開。
「你好過分,太過分了,就算你是鐵石心腸,但看在我?你做了這麼多事情的分上,無論如何都不該再誤會我的。」她抗議道。
幾次想推開她,然而她顫抖的雙肩卻讓他使不出力氣。
他──推不開她。
粉女敕的臉頰不斷摩挲著他的面頰,閻鎖心痛心地傾訴道︰「拜托,別再誤會我了好不好?我只是單純的請求你信任我,真的,只要一句信任,就會讓我覺得很開心很開心,也會讓我覺得付出是有代價的。」她緩緩?起臉孔,與他正對著,表情各異的臉龐近在咫尺,但心呢?是否也是靠得這麼近?
他的眼皮一瞬不瞬。
「你做這些危險的事?只?了博取我的信任?」他的口氣早就不再如往常般的凌厲無情,是她過于激動才沒有發現他的改變。
「是的,只求信任這兩字,因?若沒有信任作?基礎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走下去。」情人間豈可互相懷疑。
他閉了閉眼,心頭多了許多的無可奈何,閻鎖心所追求的目標?何總是這麼的特別。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愛情真有這麼重要?
「沒想什??我只要你愛我!」
乍間!已有裂縫的心口又迸裂出一個大洞,一股陌生的情緒不斷涌現出來,他阻止不了那股情緒蔓延,怎地也封鎖不起來……抓住這一刻,閻鎖心干脆主動湊上前去,小嘴貼住他的唇片,完全不管他的決定就探出粉丁小舌,慢慢地、折騰人地舌忝吮著他緊緊閉合住嘴唇,開始烙印下屬于她的痕?。
這嘴唇是她的、這人也是屬于她的、他的一切一切都是屬于她的……只不過任由舌尖不斷舐舌忝他的唇片,得到的卻是沒有反應的冷──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閻鎖心確定了溫柔的輕吻根本誘惑不了他時,悍然的改弦易轍,霸道地要將舌頭探入他口
內,非要固執的唇與舌跟他起舞不可。
她狂肆地吸著、吮著……什?都不管、什?也不在乎。
閻鎖心行徑大膽得教人……無法拒絕!
聶赦魂不是木頭、也非鐵石,以冷漠對人是因為他不習慣釋放感情。
二十五年來他都是這麼過日子,也不曾想過要改變。
然而,面對她綿延不絕的愛,以及瘋了也似的步步進逼……聶赦魂回應她了。
他不再被動,他開始狂恣地掠取她所散發出來的熱情,也依樣畫葫蘆地搔弄她的唇瓣,合她的心意的?開雙唇,更是主動地將濕滑的舌尖探進她口內與她的粉丁小舌嬉戲起來。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纏綿鼓蕩,心跳與脈搏彼此分享著,麻酥的快感一波一波的自體內暈開,直到兩人的肺部都需要空氣,才慢慢地分開來。
閻鎖心氣喘吁吁,小臉倚偎在他的胸膛上,點上紅妝的容?
益發嬌艷,美得驚人!
他執起她的下巴,凝視著她漂亮的粉紅臉蛋。
「就這樣。得到我的回應你就能滿意了?」多?恐怖,難得妥協的心總是奇怪的被她所牽引。閻鎖心是他的克星嗎?聶赦魂不得不作如此想。
怎麼辦為她好感動,感動得想哭。
「滿意,我當然滿意,我的付出總算獲得回報,我當然心滿意足。」那年,還不能對他有進一步的了解時,她的心便頑固地決定要掠奪這個男人,幾年過去了,這個心意從不改變。
而此時此景……怎不教她快樂得飛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