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上羽卻心慌的直搖頭。「可是……」
「後悔了,我記得你剛剛還勇氣十足的想當救難英雄。」他邪惡地調侃她,
她一時語塞。
「不想留在這里的話,就跟我走。」段焰譏諷地撂下話後,逞自就往電梯口方向而去。
童上羽怔怔看他愈走愈遠的身形,心頭的揣揣竟然擰得她心好慌,濃濃的不安更是拼命擺蕩,她膽怯得幾乎要追隨而去。
「童小姐,請你隨我過來。」羅緋色驀然劈來的冷然喊醒了她。
她回過神,不能忘記她還要找尋聶大哥的下落呢。
童上羽交握雙手沉重地跟隨她去,在紅榜木頭所雕琢出來的辦公桌上,放有一疊半人高的卷宗。
「這就是你的工作,你自己慢慢看,我告退了。」
羅緋色丟下話也棄離她,完全沒有剛才對段焰的尊重態度。
「等一等。」童上羽不得不開口,就這麼把她丟在這里,什麼都不讓她了解,她能做出什麼正事來。「你就……就這樣把卷宗丟給我?我對公司的營運狀況一點都不了解,如何下決定?」段焰說過她會幫助她的。
羅緋色忽然沉下臉色,口氣不善地冷嘲道︰「你身為聶總裁的未婚妻,應該有自己的擔當。」
她確定自己听到濃濃的醋味。
「羅小姐,雖然我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相信你應該是個負責任的人,你不應該一下子就把工作全部丟繪我。」她鼓起勇氣抗議著。
「負責任?哈!就因為我太負責任了,所以才沒有盡心的去爭取,也才會落到後悔莫及的地步。」羅緋色不再掩飾,那對哀傷的眼瞳更是進出強烈的恨意來。
「倘若我知道聶總裁會英年早逝,我當初就該立刻跟他表明心跡,告訴他我深深愛著他,也才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不是。」
童上羽被她這席話給驚呆掉!
「你……你說你喜歡聶大哥……」怎麼會這樣,他已經有未婚妻了,她怎麼可以去喜歡聶大哥。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聶總裁是個頂尖人物,傾心于他的女子不計其數,不過就因為你……」羅緋色埋藏許久的恨意終于全數爆發開來!「就是因為你這個未婚妻,所以他制住了聶總的感情生活,讓他沒有辦法找尋自己最真的愛。」
她驚詫的捂住嘴,羅緋色的意思是——聶大哥並不愛她?」
羅緋色一步步進逼道︰「就只因為你們的長輩莫名其妙的訂下這場婚約,所以你才有這個機會攀附住聶總裁,可是你知道你自己一直是個障礙嗎?你自己看看自己,你有哪一點可以匹配聶總裁的?」
「我有什麼地方沒做好?」不懂?不明白?她是那麼的盡心盡力去學習如何當個好妻子,為什麼要遭受這種攻擊。
「你跟不上聶總裁的腳步,你只會待在溫室里頭享受他的照顧,你只會用一張惹人憐愛的面孔箔制住他的人生,其實真正的你根本一無可取。」
「你亂說。」
「我跟在他身邊三年,我陪著他共同經歷過許多困難,我們更是一塊克服過許許多多的困境,可是你呢……你自己說,你曾經為他做過什麼?」
「我?」她不僅什麼都沒做,而且她也不知道所謂的困難是指些什麼。
「我拿你桌上那堆公文來當比方好了,你自己看看,你是否有能力解決公司即將面對的挑戰?」
童上羽抽了一份公文測覽,里頭寫的是在請示總裁要出多少價格好標下一塊位于精華地段的土地。
童上羽冷汗游游流一下,她初出茅廬,哪懂得下如此重要的決策,
「不行是吧?」羅緋色打從心底瞧不起她。「這就是你真正的實力——什麼都不會。」
住口!」童上羽何時承受過這種指責。「羅小姐,請你明白,誰是你的主子,請你認清楚。」她不會攻擊人,也不想攻擊人,為何要逼得她口出惡言。
「主子?」她淒冷地笑了笑。「主子又如何?你自認扛得起聶氏這塊招牌嗎?我還在計算你會花多少時間弄垮聶氏企業呢。」
「我不會的,這是聶大哥的東西。」
羅緋色痛恨地瞪她。「—個累贅成不了事的,你已經阻礙了聶總裁十二年,還不願放過他嗎?如果你認為我的指控是無的放矢,你不妨仔細研究你桌上的文件,看你能處理幾件事。」她撈起卷宗往童上羽懷里塞去後,頭也不回地離開總裁辦公室。
她傻傻看著她甩上門。
怎麼這個羅小姐好像愛慘了聶大哥。
羅緋色愛他……那麼,聶大哥對這個羅緋色又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態度?
還有剛剛听她所陳述的,傾心于聶大哥的女人並不在少數。
只是聶大哥為什麼從來沒有跟她提過這些事?
童上羽茫然地拿出幾份文件翻閱,這每一個檔案夾所代表的都是近億元的生意,她—個生手,哪能隨意做出決定,要知道一旦下錯決策,她很可能會把聶氏企業給葬送掉。
她不會。她什麼都不懂。
她果然如羅緋色所說,根本就是—個累贅。
童上羽陷入強烈的自怨自艾中,對于時間的流逝完全沒了感受能力,直到夜幕深深降臨,她的坐姿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童上羽又怎麼了?
段焰一推門進去就瞧見她跟個雕像一樣僵坐在地毯上,臉色蒼白如紙,沒來由的一股怒氣往腦門直沖,她不是恢復點精神了嗎?怎麼又開始
「你蠢坐在這里干什麼?」段焰一把將她從地毯上抓起來,丟放在沙發上。
她任由他擺布,沒反應。
「童上羽,你又是怎麼回事?」早上不是還很正常,怎麼短短一天時間又縮回殼里。「童上羽?」
她置若未聞。
「究竟出了什麼事,你倒是開口說個話,別呆呆的跟個小蠢蛋一樣。」她就學不會照顧自己嗎?
「我做錯了什麼?」她開口,卻是喃喃自語。「我把聶赦魂當作是我的世界難不成錯了嗎?」
「你沒錯,錯的是你老頭,他瘋了才把你教育成井底之蛙。」段焰看到她依然空洞的表情,當下明白,她壓根兒沒把他的話給听進去。
「我好累,以前都不會這樣的……不會的……」
「童上羽,你別又犯了蠢病。」段焰發現她當真又給縮了回去,如果任她又茫茫然的不知如何過日子,他先前所花費的精神豈不是變成自費。「喂!你給我恢復過來。」
她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一逞地陷入自己所設下的框框中。
段焰氣結!
去!喊她,她不搭理,而她一個嬌女敕的小女人又不能出手揍她把她給揍回魂來,現在該怎麼做才能把她給弄醒?
段焰眼瞳候忽糾縮,猛地伸手掏起她的—下巴,臉龐俯近就直接封住她的唇瓣。
柔軟的唇片狂猖霸氣地直接覆上她的唇,與之緊密地貼附在一塊,更甚者;他的唇片開始一步一步貿貼著她柔美的唇形,一寸一寸吸吮著……
乍至的壓力讓童上羽水瞳大膛,她呆呆望著近在腿寸前的俊美線條,段焰在做什麼?在吻她?他怎麼可以吻她,這是……這是她的初吻哪……她最寶貴的初吻就這麼被段焰給奪了去,她都還沒獻給聶大哥呢。
「你這個惡徒!」童上羽大驚失色的推開他,起身後就跌跌撞撞的想逃開,但長裙勾住她的腳跟,還來不及跨步,整個人就摔倒在地,手臂還擦撞上了桌角。
「痛!」她悶哼了聲?這一下不輕哪,即便有衣服擋護,但手臂還是傳來劇烈的痛感。
「沒事吧。」段焰哭笑不得的想扶起她,可是童上羽一見他的靠近,驚嚇得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