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完美單可薇
听過柴門文嗎?你看柴門文嗎?
如果你是日劇的忠誠信徒,那麼對于日劇原作女王柴門文的名字絕對不會太陌生,不少膾炙人口的日劇都是從柴門文作品里所改編,貼近生活的寫實都會情愛常常讓可薇心有戚戚焉。
偶然的機會看了「小早川伸木之戀」,妙子拿著亮晃晃菜刀迎接丈夫伸木回家的第一幕大大的把可薇嚇了一跳,還以為是什麼殺人懸疑之類的戲劇內容,原來這樣充滿戲劇張力的夫妻關系正在為這個故事揭開序幕。
現實的愛情里有太多的變數,原本篤定要廝守終身的男女在時間的淬煉下,當初結合的初衷開始動搖,然後愛情的甜味漸漸變調,接下來的結局通常不會太完美,然後彼此憎恨的對簿公堂……直到遍體鱗傷。
這故事有點無奈,一度陷入成年人的沉悶,然而終未卻讓可薇一夜難眠。愛情的路上,說再見的機會不是沒有,難的是要怎麼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完美性格使然,可薇十分在意彼此說再見的當下一切是否完美,因為始終認為,不完美的再見好像是顆殘缺的愛情句點。
炳,有點吹毛求疵!
別嘲笑我的龜毛,可薇只是覺得完美的再見可以保有當初彼此相愛最甜美的回憶,盡避後來不愛了也不能愛了,還是不希望當初不顧一切去愛的回憶因為分離而被踐踏。
寫這篇序的時候,101的煙火已經熾烈燃燒過,同時也意味著2007年正式展開,在閱讀《竊吻》這個故事前,可薇想要先祝福大家接下來的2007都能事事順心、戀愛亨通。
咦?要問我《竊吻》的故事內容?看下去就知道嘍∼∼
第一章
寂靜的巷道里,小貨車上堆疊著為數眾多的物品,看得出來都是一些生活家當,從敞開的大門沿著石階走進,獨棟屋宅前,沈仲達安靜的坐在花上,巡禮的目光逐一掃過屋里的每磚每瓦。
他沒有說話,唯獨翻飛的思緒凌亂得像風起的落葉揭開塵封的回憶,掀起他在美國時的一些往事……
「媽,我回來了。」正在大學就讀企管系的沈仲達一如往常的抱著書本歸來,推開大門朝獨坐客廳里的母親喊。
沈母回過視線,帶點勉強的笑容回道︰「回來了,肚子餓了嗎?我該準備晚餐了,今天管家請病假休息。」
他端詳著身前的面容,「媽,怎麼了?你身體不舒服嗎?」沈仲達看著母親無奈牽強的臉龐問︰「還是又有什麼事情讓你操心了?」
沈母深深的嘆了口氣,「還不是仲方,這孩子今天又跟你爸爸起了沖突。」
「仲方?怎麼了,好端端的爸為什麼又跟仲方有沖突?」
「你爸認為他課業表現太糟,下午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頓,你也知道你爸威嚴慣了,偏偏仲方脾氣也沖,話才說沒幾句兩父子就鬧得水火不容,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去調解他們倆的緊張關系。」沈母憂心仲忡的答道。
聞言,沈仲達皺起眉,「仲方人呢?」
「關在房里一整個下午了。」
「媽,我上去看看他,你別擔心。」他拍拍母親的肩膀後轉身上樓。
站在房門前,沈仲達用親切的口吻喚著弟弟,「仲方,仲方——」
房里刻意的寂靜無聲,擺明不想回應。
不死心的他繼續敲著門板,「仲方,是我,你開一下門好嗎?我知道你在里面,給我幾分鐘就好,可以嗎?」
半晌,房里傳來腳步聲,落了鎖的門響起機械聲響,被推開的門半掩著,露出一張不友善的叛逆臉孔,「又有什麼事?」
他釋放出善意的笑容,「怎麼了,跟老爸嘔氣了?」他伸出手想要拍拍弟弟的肩膀,「媽媽很擔心你。」
每次看到這個備受父親寵愛的大哥,沈仲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大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擁有一切肯定,偏偏他耗盡所有力氣,拚了命的努力苦讀卻還是得不到父親一點認同,同樣是沈家的兒子、同樣成績拿A,他卻覺得自己比路人還不如。
閃身躲開伸來的手,沈仲方惱怒的說︰「你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嗎?故意來看我這個樣樣不如你的廢物?」
沈仲達神情一僵,「仲方,怎麼這樣說自己,你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要不我該怎麼說?對,你就是聰明就是優秀,而我是笨蛋是蠢豬,你贏了,樣樣都贏了,我這輩子注定要活在你的陰影下,優秀的大哥,可不可以請你不要用這種虛假的關懷出現在我面前?你大可以乖乖去當你的好兒子,我唯一的請求就是拜托你饒了我,可以嗎?」
沈仲達不禁擰眉,「仲方——」
「不要假惺惺,你很優秀,將來是沈家企業的接班人,而我什麼都不是,就算再努力再用功,老爸還是永遠認為我不如你,我已經盡力了,成績也都是A,這樣還不夠嗎?不夠嗎——」
「仲方,爸爸只是習慣用嚴厲的口吻來督促我們,他不是在否定你。」
「可是只要有你在,他就看不見我的努力,就只會否定我,滾開!我習慣了,我習慣這種該死的命運,你這個集所有優秀于一身的天之驕子請不要再來增添我的難堪,求你了!」
「砰!」沈仲方關上門,阻擋了所有的溝通。
門內的弟弟沮喪萬分,門外的哥哥無力的垂下手。
英俊的臉龐上泛著苦笑。優秀?他優秀嗎?如果他夠優秀,應該要說服父親接受他的夢想.如果他夠優秀,應該走在自己的夢想之路上,而不日正在抉擇的十字路口猶豫不前。
他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陰影,然而面對父親的期望,身為長子的他也不能不從,當孝順與夢想處于拉鋸戰,他心里的掙扎,又有誰看見了?
餅往的回憶漸漸飄遠,一個手掌猛然打上沈仲達的背,「想什麼這麼出神?」好友之一唐修杰問。
沈仲達扯出一個笑容,「沒有,一些瑣碎的事情而已。」
另一好友小蔡搬完最後一箱東西後走來,「該搬的都搬完了,不該搬的,一樣都沒搬。」
唐修杰往一旁坐下,掏出香煙,「喏,要嗎?」
向來不抽煙的沈仲達看了看,破天荒的伸出手抽出一根香煙,用生澀的方法點燃了香煙,吸啜著傳聞中可以消愁解悶的味道。
「欸,阿達,好端端的干麼搬出來?」小蔡問。
「我爸媽決定要回台灣定居了。」他對口中的味道皺起眉。
「你家這房子獨棟獨院,五代同堂都沒問題,還怕沒房間啊?」小蔡不以為然。
「他家老頭嚴禁電影的東西,連一卷底片都不行,尤其嚴禁沈仲達踫。」
「不會吧!那他當初還願意給你房子住?真怪。」小蔡一臉不解。
沈仲達苦笑,「房子鑰匙是我決定回台灣時,我媽塞給我的。」
「拜托,都這麼多年了,你爸還是不肯接受你棄商走電影的事實?」
「會接受就不是我父親了。」霍然起身,「走吧!」沈仲達率先離開。
「咦,這是什麼東西?」唐修杰彎下腰從草地上撿起一張泛黃的相紙。
直挺挺的木槿花叢前,開心咧嘴而笑的大男孩手上牽著一名小女孩,穿著沾有一行漬白色洋裝的小女孩,用一種愛慕的神情仰頭凝望身邊的大男孩,吃著糖的小嘴圓鼓鼓的,煞是可愛。
「哇,相片里的人是誰?」小蔡問。
沈仲達抽了過來,用一種似曾相識的神情望著手里的相片。相片里的男孩是他,至于女孩……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