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無情的宣示,變化成最撼人的凜冽,罩住兩人之間。
第四章
「放開我、放開我,叫你放開我听見沒有?」氣呼呼的衣鈴又踹又吼,可惜任憑她怎樣的掙扎就是逃不開唐世誠的箝制,只能無奈地耍著嘴上功夫。「你們兩個魔,放尊重一點,我要你立刻放開我,听見沒有!」
「不能放哪,一旦放了你,豈不是自打嘴巴承認自己真是個魔。」軟玉溫香的柔軟身軀感覺不賴,這只俏麗的母獅子也有屬于自己的魅力,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也是因為她的直率與天真而印象大好,她的名字也就這麼烙印在心。那廂應有諾逗弄著邀君寵玩著挑戰游戲,這廂他是否也可以依樣畫葫蘆地找這位俏女郎另闢一番天地。
嘻,滿不錯的主意喲……
「你。」衣鈴氣結,唐世誠居然敢拿她的話堵她。「放開啦!」她決定重重踩他一腳,看他松不松手,可惜識穿她企圖的唐世誠手臂一使勁,竟把她給凌空抱了起來。
「哇……哇……你干什麼啦,你……」腳構不著地,她驚嚇得差點腦充血,但才天旋地轉三秒鐘,一個反轉直下,她被放進沙發里,唐世誠整個身體欺靠過來,把她困在椅子與他的胸壑之間,笑咪咪的臉孔直瞅住她的容顏,過分親柔的表情讓衣鈴開始渾身不對勁起來。
「你……你……你想干麼?」他干麼虎視耽耽瞧著她,一副想把她撕吞入月復的樣子。
「沒想干麼。」他一臉無辜。
「那你做什麼把我困成這樣?」很曖昧耶。她試圖起身扭轉情勢,可惜唐世誠卻宛生了根的盤岩半分不動,弄得她又羞又急。「唐世誠,我警告你喲,要是你繼續當走狗,害君寵出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就準備跟著應有諾一塊倒霉。」
「君寵小姐不會出事的。」他很放心地回道。
「才怪!」衣鈴就知道他會這麼說。「你那個老板把自己當成是邀家的救世祖宗,以為幫了我干爹一個小忙,我邀家的成員就得被他指揮來、指揮去,就連被欺負了也不能吭氣。我告訴你,每件事都是有分寸的,你家總裁要想欺負我們邀家人,得小心一點!」
「我當然知道不能欺負邀家人。」這麼直沖的脾氣,想欺負她也難。
「那你還敢這樣對待我?」她俏臉紅得一塌糊涂。「滾開,離我遠些,別靠我這麼近,我還要去賊窩把君寵給帶出來呢。」
唐世誠搖頭,一對眼楮須臾不離她粉女敕女敕的俏臉。「不成,你只能待在這地方,哪兒都不能去。」
「誰說的?」
「我說的!」
衣鈴听得幾乎冒煙,奮力跳起來。「你以為你能阻止我。」
「我能。」他把她跳開的身子又壓回沙發內。「留在這里,不準打擾他們。」
「你算哪根蔥,敢命令我!」她又扭又打又捶又踢的,嘴巴還不斷斥責他。「你一樣是大壞蛋,一樣存心不良,只會仗著有幾個臭錢就欺負我們這些善良老百姓,什麼實習嘛,壓根兒別有企圖,目的就是為佔人家便宜。我現在都明白了,也不會繼續呆呆上當,我這就去把君寵帶回家,離開你這應氏財團,而且還要──唔……唔……」未完的斥責突然被含進另兩片溫潤的嘴唇里。衣鈴震驚地睜大眼楮,呆愣地痴望僅離自己半吋的俊臉。她太震驚了!震驚到忘了反應。
原本只是想要阻止她順口溜似的痛罵,誰知忘情地沾上她的唇片之後,發現她的櫻桃小口竟是如此的甘美柔女敕,教人舍不得離開。
唐世誠在吻她……他正在吻她……腦袋暈了、視線模糊了……她被人家給吻了……
呃……她的初吻……
「!」她爆出一聲,隨即火燒似的彈起來,沖了出去。瘋了,她真要瘋了,這應氏財團里面到底藏有多少只,並且生冷不忌,連她也要染指。
怎麼會這樣呢?雖然他的唇軟軟的、踫起來也極舒服……不!她在想什麼?該死!
難不成她也被傳染成色魔一族?
「天呀!」她又驚又恐地奔出去,這回唐世誠可是抓不住她了,就見她先往總裁辦公室沖,赫然發現里頭居然是空無一人的,君寵到哪去啦?難不成被挾持了?老天,她去哪啦?
衣鈴驚慌失措得不知如何是好,狠狠一跺腳,直覺只想找人。可是一回頭,就見到唐世誠再度對她伸來魔掌,去!這次她可不會傻得再度落進歹人手中,俐落一閃,火車頭似的卯起來往樓梯口方向沖去。
「小心,別摔了。」唐世誠心驚膽戰地看著她「逃難」,深恐她一個失足跌掉半條命,不過幸虧學舞的人運動神經極好,只見她跌跌撞撞,倒還不至于摔成鼻青臉腫。
一溜煙地,小燕子般的身手立刻飛得無影無蹤。
唐世誠翻了翻白眼,懊惱自己可把她嚇壞了,再覷了眼空蕩的總裁辦公室,想必這一對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個頭脹成兩個大的唐世誠倚在牆邊看著幾位秘書助理朝他匆匆奔來,想必全是被衣鈴的「逃離」樣子給嚇住了,趕緊過來跟他問個究竟。
才第一天上班呢,兩造就同時發生這麼慘烈的狀況。
那麼往後呢?要怎麼「共事」才好?
欸!
一團亂哪!
「我再也不去應氏,打死我都不去了。」衣鈴一回到家里,立刻指天誓地地嚷嚷,連帶也要君寵不許再去!
邀新願呆呆地望著一前一後回到家里的寶貝女兒,傻住了!才上班一天,兩姊妹的神情都不太對勁,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應氏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你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邀新願心急如焚地問。
「可恨哪!那個應氏財團,我和君寵兩個人都……都……」
「都怎樣?」
「都學不來啦!」衣鈴還是不敢把話說得明白,怕的是父親擔心。
「原來如此呀。」邀新願緊繃的情緒這才和緩些,還以為她們被人欺負呢。「學不來就慢慢學,別心急了,爸當然了解知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累積起來的,你們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只求盡心就可以了。」
衣鈴懊惱地望著君寵,實在很想把真相全盤托出,可是君寵的表情卻沒有同意的意思。
她積了一肚子的火,卻是無處可發,只能懊惱地直跺腳。
「哎呀!」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衣鈴?」邀新願實在看不懂這孩子怎麼會惱成這副德性。
「爸,沒事了,我會听您的話,多付出些耐性好好學習的。」邀君寵沒事人地說著。
「君寵!」衣鈴叫出聲,老天!她居然還想繼續去應氏。「你怎麼──」「衣鈴,你就別去了,留在家里幫忙爸爸處理自家公司的事務,就這麼辦,其它的別多說。」她冷艷的臉龐下了暗示。
原本硬要吐出的苦水因為她的暗示而硬生生吞回去,太明白君寵一旦下了決定,就萬萬不會改變心意,也不希望有人干涉她。
「只好听你的。」不然她還能怎樣。
所以,上應氏學習的工作就由邀君寵一人承擔下,不過挺詭異的,從第二天開始,應有諾就宛如蒸發了一樣,好些天都不曾再踏進公司來。面對這情況,君寵只覺得輕松,少了一個以糾纏她為目的的無聊漢,日子可以過得悠閑些,她少了最大的一個負擔。
現在就只有唐世誠會每天撥兩、三個鐘頭前來教導她。
「衣鈴真的不來了?」唐世誠挺懊惱的,沒想到就此把佳人給嚇離了視線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