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就等到結婚當天再來請我放掉她吧!」丟下話,慕容輕狂懶得跟他嗦,跨步離去。
「站住!」江余響追上他,質問的口氣開始不穩。「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得站在我們中間作梗不可?」
「你不覺得過分!」
「她屬于我。」
「你真這麼執著于她?」
「她是我的!」江余響再次強調,那愈來愈強烈的佔有口吻讓慕容輕狂兩道濃眉不禁蹙起。
「江先生,馮驚艷是個人,有自主權,不是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男女之間的相處,至少也該兩情相悅吧!」
「只要你不從中攪和,馮驚艷就會屬于我。」兩道冷冽的寒光直直射出,江余響獨裁地認定。
這家伙腦袋有問題。
「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成全你的自以為是。」總算明白馮驚艷為何每次見到他都會不自覺地害怕起來,原來這男人偏執得令人惡心。
「你要跟我江家作對嗎?」身後的江余響竟然不在乎身處大庭廣眾下,放聲威脅。
「有何不可!」
「那你就等著一敗涂地,我會教你後悔莫及。」
慕容輕狂揶揄地搖頭,不再理他。
※※※
一早,馮驚艷就被主管叫進了辦公室,吩咐她到新上任的財政部長官邸進行采訪工作。
這可是很重要的工作耶,居然交代給她這個連菜鳥都還構不上的在校學生,主管勇氣十足,不過呢,她也不會讓他失望。
她熱忱于所學,也願意全力投注在這塊領域之中,因為這里是她唯一能得到快樂的地方。
馮驚艷帶著高昂情緒沖下樓去,手里甩著車鑰匙跑進停車場,正想打開公司所屬的采訪車,霍地,她的背後驀然出現一種奇怪的欺壓感;她反射性地回過頭去想探個究竟,江余響的臉孔竟然大剌剌地出現在眼前,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手臂已經被他狠狠攫住,拖往另一部車子去。
「放手,好痛哪!」媽的,這男人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呀,每每見著她,總是又拉又扯,當她是沒感覺的布女圭女圭。
「你給我住口!」江余響以前的紳士風範這回完全看不到半分,猙獰的表情跟只野獸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他的模樣令她忘了呼痛,危險的訊號更讓冷栗感從腳底竄了上來。
「叫你住口你就別再嗦,听不懂。」江余響把她推進車里後,不放心什麼似的看了看四周一圈,確定沒有其它人出來之後,才跳上車子重踩油門。
慘了,這個人好象發了瘋的樣子,怎麼辦?誰來救她?
車子一出停車場,飛快的車速立即在車陣中高速蛇行,狂奔前進,甚至完全不顧他人死活的猛闖紅燈;江余響幾近瘋狂的把車子飆至最高速度,往郊外方向奔馳而去……
馮驚艷驚悸到咬到了下唇,雙手緊找住安全帶不敢放。恐懼中,腦袋不斷不斷浮現一個名字——慕容輕狂、慕容輕狂……她盼望著他的出現。
哦,去,她在干什麼?她是不是害怕過了頭,這才跟著發起神經來,此時竟然巴望慕容輕狂能夠像個超人一樣適時現身前來拯救她;只是——她怎麼可以把那個家伙當作是英雄,他不配!
「在想誰?」江余響突然側首問話。
她嚇一跳,倉皇回道︰「沒有……沒有想誰。」
「是嗎?」江余響表情詭異,這下子可把馮驚艷的雞皮疙瘩全嚇出來了。
慘了!她快死掉了。
「余……響……我們……我們要去哪呀?」穩著點,不要驚慌,否則難保他不會做出更嚇人的舉動——保命要緊。
「跟我在一塊有這麼恐怖嗎?瞧你連講個話都結結巴巴的。」
這哪是恐怖兩字可以形容的,感覺上簡直是要了她的命。
「你想太多了,我怎麼會害怕跟你……在一塊。」先別觸怒他,撫平他情緒後再找機會逃跑才是上策。
他竟然放聲大笑。「驚艷,想騙我,你還嫌太女敕。」
聞言,她更是不敢吭上半句,唯恐講錯一句話會招來更悲慘的下場,緊緊交握住的兩手青筋幾乎賁起,卻也只能任由江余響帶著她駛向未知的遠方。
※※※
「下車。」江余響將車子停在一幢美麗的獨棟別墅前,又把馮驚艷攬下車去。
「你到底要帶我上哪兒去?」馮驚艷驚懼地被他攬著前進,這地方完全沒有其它住戶,她甚至連想求救都沒有辦法。
「我帶你去看一個驚奇!」
「驚奇?」該不會是一些曾經反抗過他的女人的尸體吧!
「跟我來!」兩人進了豪華別墅,踏上旋形樓梯,走到長廊的一端後,他推開房門,映入眼中的竟是一臥室的鑽石珠寶;地毯土、梳妝台上、床褥上,琳瑯滿目的璀璨珍寶,令人目眩。
「這……這是?」這干麼,開珠寶展呀?
「漂不漂亮?」他拉她進臥室。
「漂……漂亮。」
他回頭看。「我把這些寶石全部送給你好不好?」
「送我?」水瞳睜得大大。
「怎麼,你不喜歡?」他的臉沈下來。
怎麼會不喜歡,這些寶石全是精心設計的名品,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且價值不菲。
她知道江余響有錢有勢,卻不知道他是如此大方。
「你真是要把這些寶石全部送給我?」不是哄她的。
「全送你,只要你肯答應我一件事,我一定會讓它們全都屬于你。」他的眼神變得好亮。
她小心翼翼看著他。「你要我答應你什麼事?」
「一件很簡單的事。」
「簡單?」
他的聲音突然降得好輕柔、好輕柔。「是的,只要你立刻跟我到公證處去完成結婚手續,這些寶物就全部屬于你。」
苞他結婚?
馮驚艷眨眼咽口水,一下子沒辦法作聲回話。
「怎麼,你還要考慮?」江余響聲音隨即降至冰點。
「不是……我只不過……」
「夠了!」他截斷她的話,凶狠地亮起厲眸。「你不必再找理由或找借口搪塞我,總歸一句話,你根本沒那種心思陪伴我,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在敷衍我的對不對?」
「呃……不是那樣的。」他好象快翻臉了。「沒有那種事,我怎麼敢敷衍你呢?何況你對我又是這麼的好,你瞧——」她把床褥上的貴重鑽石項鏈捧在掌心,露出貪婪的臉色。「你甚至願意送我這麼多貴重的東西,我怎麼會不懂感激?」
「真是這樣?」
「是的。」她點頭如搗蒜。
「你發誓你愛我會比愛慕容輕狂要多得多?」
「慕容輕狂?」她愣了一愣。「這跟他扯上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他對你窮追不舍,幾次破壞我跟你之間的好事,他是個破壞者。」
他緊緊鎖住她的表情,想探出她心中所思。
「你多心了,他……他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哪能說是破壞者。」
「慕容輕狂影響不了你?」
「他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真的?」
「你要相信你自己。」
他思索片刻,終于滿意地點頭。正當馮驚艷以為可以松下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他欺近她,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執起她的下頦、抬起她嬌媚的容顏,在她額際印下一個吻……
馮驚艷呆了呆!反射性的想躲開,但腳步才動,立刻想起他偏激的手段,如果在此時觸怒他,可以想見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但是他的吻真是教人難受,即使只是印在她的額頭上,她都覺得全身發麻。尤其他根本不能滿足,還繼續在她臉上游移。馮驚艷閉著眼楮感受著他把唇片往她鼻梁上移動,啄了幾啄,又滑向她的眼簾摩挲,接著又移往她的頰鬢旁烙下吻痕,下一步即將把唇片印上她的櫻口時——馮驚艷再也受不了的退了幾步,惡心的戰栗讓她顧不得後果的抗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