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于肯承認那篇報導與你有關了。」他不僅不放過她,反而逼得更近。
「不是!不是那樣……」琉琉急忙否認。「我的意思是說,既然你這麼耿耿于懷,那我也不能撒手不管對不對?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我決定去找那位記者來澄清事情始末,一來洗刷我的冤屈,二來還你公子的美譽,你說好不好?那麼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記者辦好這件事,現在就去。」先逃離魔掌要緊,然後再跟驚艷商量對策。
「有這麼簡單嗎?」他嗤聲以對。「你想這條轟轟烈烈的誹聞能夠憑著一則更正啟事就消弭無形?」
當然不可能。起碼也要炒作三個禮拜才會甘休。
「但至少那些名媛淑女,還有那群愛慕你的千金小姐會相信的對不對?你所盼的,不就是重回女人圈?」這種非常時刻,要挑對自己有利的說,先保身要緊,別再刺激這個預備獸性大發的男人。
「乍听之下滿有道理的。」他譏誚地看她。「但是事情發展會如你所預料的一般平順?」
「當然!理所當然!一定會妥妥當當!絕對沒有女人會嫌棄你。」她點頭如搞蒜,管他未來如何演變,反正不干她事。
「這麼有把握?」
「我保證!」
黑眸詭譎一閃,慕容逸忽然一動,竟然是把修長的身軀疊到她身上。
噢,老天!
琉琉張大了嘴,整個人傻傻地和他的身體緊緊密合在一塊。
這算什麼?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干麼壓著她?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還發現,這男人的胸壑、這男人的小骯、這男人的長腿、這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是那麼緊密地與她的身體貼合在一塊,毫無空隙,甚至連空氣都滲不進去,彷佛天生早已互屬。
這不應該……他們怎麼可以交纏在一塊?
不對!這是不對的。
慕容逸無視她的震驚,雙手捧住她的兩領,嘴唇輕觸她的台口,含了一含,對她的顫抖全然不在乎。
「喜不喜歡我的吻?」他柔誘地問。
琉琉卻已嚇得道不出話來。
「來做個實驗吧!你是女人,也傾慕著我,但是在懷疑我已經有了婚約的情況之下,還會、還敢接受我的疼愛嗎?」慕容逸款款細語在她耳畔拂蕩,抬起的食指從她顆須沿著細膚緩緩滑下頸項,魅惑地在她柔美的頸子上描畫圈圈,一圈又一圈,幾乎困死她。
琉琉呆了!
她完全听不懂他說了什麼,身子、靈魂,此時此刻只是承受他致命的蠱惑與氣息。
好麻……她全身發麻……這男人想做什麼?打算做什麼?他真要在這一時、這一刻吞噬她嗎?
來不及獲得答案,兩片熱唇已然驟降,大膽擒住她的紅艷。唇先是輕輕貼合,但平靜也才一霎!他滑溜的舌尖突然夾帶狂傲姿態入侵她的牙關,開始狂野的吸吮、逗弄、撩撥她唇齒間的甜美、大膽且放肆地燒灼她的靈魂……
琉琉覺得自己快死掉了,所有的理智全淪陷在他這種毫無顧忌的熱吻下。
水瞳驚駭地瞪視身上的男人。
「閉上眼。」有哪個女人在親熱時還會睜著大大的眼楮模樣。
慕容逸在一邊熱吻她的同時居然還得一邊提醒她。
「不,我不要閉上眼……你起來,起來……」混沌的琉琉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怔愣的她只是呆呆地靠著反射、靠著感覺,語無倫次地道出話來,至于慕容逸在她唇上所施展的誘惑魔法,她該如何反應?不知道……什麼都無法想……她只想說,只想說︰「你起來,你好重,你壓得我好難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起來,拜托你快點起來。」
琉琉開始掙扎,左右搖晃臉蛋回避他的侵略,氣軟無力直訴她的討厭。
慕容逸一頓,怎麼也沒想到他的吻竟然沒能勾起她的女望,這妮子又再次刺穿他的認定。
然而這會不會也是作戲的一部分?
他冷笑。
「為了你將來著想,你還是盡快習慣男人重量的好。」他的唇打算重新再捕捉住她的。
將來?
這兩個字如醒翻灌頂,狠狠震醒陷入混亂下的她。
慕容逸的意思是在意味她將變為他的禁臠?就如同他身邊來去的各種美人一樣,一方貪圖的享受,一方只拿取他源源不絕的金錢、兩相交換;至于其中到底有沒有涵蘊真情,全不重要。財富、享受,全排好了順位,就唯獨感情、愛情,束之高閣,遠遠丟棄吧!不必去當做一回事。
慕容逸只是把女人當成泄欲的工具罷了?
他就是這種男人對不對?
只是,為什麼心頭的一角會保留著一種期待,希望他不是呢?
毫無理由下,琉琉豁出去尋求答案。
「告訴我,假若你在此刻要了我這個人,你願不願意給我名分?會不會讓我成為慕容夫人?」倘若他肯娶她,就證明他不是惡名昭彰的男。
閑言,慕容逸俊臉微抬,莫測高深的神情又跳回臉龐上,他半瞇起眼。
「用身體來換慕容夫人的名分。」
「不應該嗎?」一男一女的結合該是神聖的,至少她現在是這樣認定,而除了夫妻之外,隨便的果徨相對都是不道德的。
身歷其境後她才恍悟小說上的親熱鏡頭未必可以套用在現實生活中,以為一男一女可以在感情未明、名分未定的情況下就大方地奉獻自己。她發現解放自己其實是件挺困難的事。像她,就掙不開那塊道德鎖,更破不了心頭的那一關,並且,也無意只為性而去破解,這是很傻的。
現在,她已泰然認清自己做不到灑月兌,沒有辦法那般無所謂,她要的是心與身合一。
慕容逸嗤之以鼻的一哼,調侃說道︰「如果按照你的理論,要了一個女人就要送上慕容夫人的頭餃,那慕容夫人可以列隊列到太平洋上去了,我無聊呀,自找麻煩。」
即使早知道這個事實,但听了還是傷心。
「你不喜歡背負倩債?」她好氣餒。
「傻瓜,都說是債了,又何必捆死自己,一男一女只要你情我願,貪歡並沒有什麼不對。」
就知道,慕容逸是這種人。
「丫頭。」他壞壞一笑,撫模她的臉。在這種時候談論情呀、愛的,太煞風景了,來吧!歡愉絕不是件壞事,過了今天,你同樣會愛上這種飄飄欲仙的快樂,從此欲罷不能。「他又伸出魔手。
「不……」琉琉抗拒他。「不要這樣,放開我,我不要你踫我。」她又捶又踢他。
「這算什麼?欲迎還拒。」慕容逸抓住她的雙腕。
「不是!我沒想跟你玩游戲,我不喜歡這樣,不喜歡!」
「是嗎?」
「我不要。」
「琉琉……」
「我不喜歡!不要,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啦……」叫嚷的同時,晶瑩的珠淚居然在眼角凝聚成圓。
她居然哭了。
慕容逸大驚失色地放開她。
「我不喜歡……」她閉著眼,身子不斷輕顫,抽泣聲梗在喉嚨想哭又不敢哭,可憐極了。「不喜歡……」
慕容逸坐起身,手指梳向微亂的濃密黑發里,被手臂半掩住的臉龐,看不出真切的情緒波動,然而,未久後,一縷輕笑自他唇間緩緩逸出,霎時驅散了空氣中的沈窒。
「你……你……」琉琉哽咽地半坐起身,恨恨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此話一出,笑聲更是肆無忌憚地爆裂出,佔滿整間臥室。
琉琉既生氣又難堪的。
「慕容逸,你笑什麼,笑什麼?」他居然還敢笑。
笑聲好半天過後才輕歇,慕容逸轉頭看她,甚至沒發現自己居然對她綻露寵溺的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