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麼一點線索,她腦袋里開始搜尋起那天的記憶,突然,她兩眼發直。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你這個可惡的家伙,我差點忘了找你算賬——一雙手開始發出凌厲的攻擊。
唐修杰不懂方才還溫柔嬌媚的女人,怎麼突然像吃錯藥似的發起狂來。
「你干麼這麼暴力?」雖然是不成氣候的鐵沙掌,可打在身上還真痛。
「唐修杰,你真的很沒血沒淚,那天我喝醉了,你竟然就把我扔在地板上放任我睡著,也不把我扶進房間,我知道你的善心嚴重缺乏,但是也不需要缺乏到這種人神共憤的地步吧?連一條棉被也不願意拿來為我蓋上。」
「啊?!」有趣了,雖然是同一天,但是他們顯然記得的不是同一件事。
「還有,你真的很可惡,要回新加坡也不事先告訴我一聲,竟然只留了一張小不拉嘰的紙條,你知道我那幾天有多擔心嗎?」
听到她的擔心,他開心的擰擰李修倫的臉蛋,咧嘴一笑,「你擔心我什麼?再也不回來了嗎?」忍不住又在她唇上偷了一抹香。
她別過臉推開他。「滾開,帳還沒算完呢!」
「這有?我那天有犯下那麼多惡行嗎?」
「當然有,當初不是說好不準在屋子里抽煙的嗎?你竟然違規偷偷在屋里抽煙,還把煙蒂隨手扔在地板上,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我辛勤拖地的時候被我發現了證據。」
「你確定是我?你要不要送去鑒識單位檢查檢查,科學已經發達到可以從煙蒂上沾染的唾沫驗出DNA喔!」
「不是你難不成是我?這屋子里只有你一個老煙槍。」
「哈哈哈……」他開心的仰天大笑,緩緩站起身,「看來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照你這麼說,那天晚上還發生了其它事?」
傍了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唐修杰帶著得意的神情走向房間。
「唐修杰,快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你不可以這樣藏私,告訴我!」李修倫光著腳丫一路喳呼個沒完的跟著他的腳步走,只為了從他口中問出不為她所知的事情。
「秘密。」他賊笑的推開房門跨步走進。
「去你的秘密,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就把你給宰了——」她伸出手要拉住他,卻一個不小心拉住了他圍在腰間的浴巾。
喧鬧的氣氛瞬間凝滯——
拋開被扯下的浴巾,李修倫臉紅心跳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啊——」
「這麼渴望我就說一聲,我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面對心愛的女人,這點慷慨我還給得起。」唐修杰轉身走來,就在她想要腳底抹油落跑之際,他已經搶先一步把門關上,還不忘順手落了鎖,好預防她月兌逃。
「唐修杰……你不可以這樣喔……有違規的嫌疑,而且嚴重違反善良風俗……」李修倫整個人被逼到角落,背脊成平面貼緊牆壁。
「善良風俗?瓜田李下,我們兩個早違背善良風俗整整三年了。」
「胡說八道,這三年我可是跟你清清白白的,你少玷污我的名節。」
「我親愛的貞潔烈女,來吧!這是你今天在辦公室挑逗我後所該付出的代價。」他打橫抱起她,往那醒目的大床走去。
「不要,我不要!」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夢想里的親密接觸是要有浪漫的玫瑰花床,還要有微甜的香檳跟溫馨動人的燭光……
懊死!這床好軟,她越是掙扎抗拒,整個人就陷得越深。
唐修杰的親吻仿佛是沾了蜜的毒藥,叫人中毒似的想要一嘗再嘗。
莫名的燥熱從身體里洶涌的竄上,來勢洶洶幾乎要叫人昏厥,抗拒也變成了迎合。
算了,沒有玫瑰花床也沒有關系了,至于香檳跟燭光……她也不需要了,她只要這個結實溫暖的胸膛,還有這些無數纏綿誘人的親吻。
「唐修杰!」
「嗯?」
「抱緊我,求你抱緊我……」
「遵命,親愛的。」
深陷在溫暖被褥的身體緊緊糾纏,交融的呼吸有著彼此的氣息,緊緊貼近的不只有身體,還有那顆依戀彼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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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臥室里透著銀白的光亮,原來是窗外的月色灑了一屋子,李修倫從睡夢中醒來,輕抵在她背脊上的臉龐,讓她的記憶回到幾個小時前的歡愉。
小心翼翼的起身,她又羞又赧的偷偷回頭凝視著近在咫尺的臉龐,月光下他睡得像孩子,叫人忍不住想要踫觸他沉靜的睡容。
對了,她該回去她的房間,要不然明天醒來,場面鐵定很尷尬……
她躡手躡腳的模下床,在月色的幫襯下偷偷的撿著散落地上的衣物,正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要起身離開,造孽的腳竟然好死不死的踢到一旁的椅子。「嘶——痛!痛!痛!」死命壓低音量的抱腳痛唉。
突然,床上的人伸手往身側采去。「修倫、修倫?」唐修杰敏銳的坐起身。
「我在這里……抱歉,吵醒你了。」
「怎麼了?你撞到什麼東西了?」他轉身要觸踫牆上的燈。
「別開燈——」她渾身光溜溜的沒穿衣服,一開燈不就窘死了。
「你到底在哪里?過來,要不要緊?」唐修杰心急如焚的問。
她抱著衣物遮遮掩掩的站起身。「我在這里啦……」
「你不睡覺要去哪里?」
「我……人家……」
「快說!」
「我想要回房間去啦!」
「干麼還要回你房間?你會認床?」不會吧,剛剛不是還睡得好好的,這算是認哪門子的床?
「不是啦,我只是想要先去洗個澡,然後把明天該完成的CASE盡快搞定,而且……而且明天見面也比較不會尷尬……」她吞吞吐吐的。
哎呀,就是一整個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種情況,煩耶!
唐修杰听出她語調里的扭捏羞怯,不禁莞爾。
探長手抓過擱放床頭的手表一看,凌晨三點半。他掀開被子下床走向李修倫。
「你起床干麼?」
「沒辦法,我愛的那個女人有點龜毛,想要在凌晨三點半洗澡,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不,是陪娘子。」
「不用了,我自己會洗啦,你回去睡你的大頭覺。」
唐修杰一把抽開她捧在懷里遮掩的衣服,打橫抱起她。「走吧,洗澡去。」
李修倫把臉埋在他頸窩,發出一聲沉沉的哀鳴,「我怎麼這麼笨啦!吧麼要踢到東西?」
「听起來很不滿意的樣子,我陪你洗澡不好嗎?」
「很糗,我會不好意思啦!」
「不用不好意思,只要學習習慣我在你身邊就好。」
她抱緊他的肩膀,像個小女孩似的賴在他身上,任由他擺布。
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唐修杰很有耐心的伺候著她穿上舒適的睡衣。「好了,上床吧!」
「可是我還要工作,你先回房睡好了。」
「沒道理你睡了我的床卻不讓我躺你的床吧?來吧,兩個人一起發想會比你一個人快,要不然光憑你這顆腦袋就算想到下個月,我看我還是會不遺余力的繼續把你的東西扔到福德坑去。」
賞給他一記白眼。「我發現有個人比我更需要洗牙,明天上班我就去預約。」李修倫抓過包包氣呼呼的爬上床去。
「好,在我要被抓去洗牙之前,我們先來看看這個莊嚴隆重的CASE要怎麼包裝處理。」唐修杰有耐心的回應。
「真的不能像生日派對那樣的開心嗎?人生最後一件事情哭哭啼啼的很悶款,心情已經夠糟了,應該要用更光明的感覺去烘托它的正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