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
「要明白浪女的成因是起源于公子的泛濫成災。」她沖口替那些不幸的女人辯護。
「你是指男人才是罪魁禍首。」
「可不是。」若不是人男人沙豬主義的作祟,一些悲慘的事件全然不會發生,她的家庭不會破裂,她周遭的朋友不會被騙去辛苦攢下的積薔而痛苦不堪,甚至她不必淪落至斯……
他審望她的激動,眼眸深處夾雜著探究的興致。「宋薔,我總覺得你相當與眾不同。」
「是嗎?」
他眼神閃了閃。「告訴我,你接近我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
她輕嘆。「讓你愛上我呀!」
「就這樣?」
「是這樣。」
「那好,現在就來試試你有沒有資格。」
驀地話落唇上,迅雷不及掩耳的熱唇瞬間吞沒了她紅瀲的唇線。宋薔整個人被他突來乍至的火熱給駭得腦袋呈現空白,什麼都記不得了。之前看電視電影,參考演繹男女主角熱吻時候該具備的反應功課更甭提,已經全數忘得光光,她什麼都回憶不起來,而最可憐的是她從來不會破人采擷過的清純,就這麼被這頭驕傲的猛獅給掠奪佔了去,而她甚至到此刻仍慌張的不知如何反應?只能任憑他挑逗蹂躪……
火辣的狂烈不僅大膽的吸吮她柔軟的唇瓣,還貪婪地勾引她的舌與之相戲,甚至還無法滿足地轉而襲上她的頰、她的頸,誘惑的向下舌舌忝,極盡纏綿之能事,直至冰冷的空氣灌進地敞開的雪胸,宋薔才整個被震醒過來……
「不可以!」她奮力一堆,跳離他身畔,拚命喘息著。「現在還不可以。」
「為什麼?」暗啞的低嗓泄漏他的不滿,該死的,她的味道居然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干淨清爽到令人想去膜拜,這會是周旋在男人堆中該有的女性反應嗎?到底是哪個細節出現了問題。
宋薔忙整理狠狠的儀容,一恢復平靜面貌後的她又是煙視媚行的妖嬈模樣。「我們的交易可是還沒有談妥,我不想吃虧。」微腫的紅唇難以捉模的吐出嬌嗔。
難道剛才的無邪全是偽裝的?薩亦的眼神進駐一抹從未有過的迷惘。
「你要什麼代價?」他問。也決定陪她玩玩。
終于上當了。
「听好,我要一間記在我名下的套房。」她得學學做情婦的貪婪。
耙獅子大開口,看來他是高估她了。
「尋樂的心窩是該具備。」他應允。「還有呢?」
她柔而不膩地再輕道!「還要足夠讓我采購打扮自己的鈔票。」
「然後?」他等著看她有多大野心。
「然後是這三個月內,只能由我陪你出席各式宴會大小場合,我要當唯一。」
他的嘴角白起一道殘酷笑容。「逼我得考慮。」
「為什麼?」她當然明白這種掠奪成性的男人不可能專寵她一人,會胡亂開出這種條件,只不過是想刁難刁難他。
公子冷淡的瞥看她一眼,疏離且無禮的給了宋薔答案。
「因為你上不了台面,只夠資格陪我出席工作方面的必要場合,至于私人性的社交聚會,除非我高興,否則你無權參與。」
就這麼毫不留情地將她摒除在他的私人天地外,一種受傷的感覺油然而生。
敝了?她在難過些什麼?這種答案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在他眼中,女人只是輕賤的玩物,豈可宣而皇之的侵入他的生命。
她想奢求什麼?
絕艷的麗笑冉冉浮上,婀娜的身段大膽椅上他厚實的胸膛,宋薔嬌滴滴地道。
「成交。薩公子,宋薔是你的了。」
第二章
三天後,她住進了薩亦所購置的套房。說是套房,可也有五十坪左右大的空間,以兩個人來說,算是過分寬廣了;而且還不單只有如此,這間屋子除了客底、臥室、書房等等一應俱全的完善隔局外,甚至連廚房都設備的妥當齊全。
想不到啊!非得珍饋美食否則不咬一口的薩亦公子竟然也有著嘗嘗家常菜色的念頭?
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笑話,而且他這個心願想要完成的機率與登天一樣困難,即使擁有一身好廚藝的她就在身畔,卻永遠不可能在這只大沙豬面前展露這門絕技。哼!他休想。
唉!都什麼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情盡想這些芝麻小事……宋薔敲敲混沌不堪的腦子,趕忙將最重要的事情重新輸入腦海。千萬別忘記,現在、此時,她得計劃出一套擒奪薩亦真心的最佳方法,她這般費盡心機,理所當然得要有成果。
宋薔反復細量︰若用欲擒故縱之術,憑他玩弄女人的高超經驗,想必得不到任何的效果。但若選擇緊迫盯人的捆綁方式,不消一天,必定惹起他的反感,到時候連戲碼都還來不及端上,就被三振出局,那還有什麼搞頭。
煩啊!這也不行、那也不通,這又該如何進行這項勾當呢?看來唯有出其不意的方法可以成功,只是……出其不意?
唉!看起來好象很簡單,但要如何行動才能釣中狂人的胃口?那個出錢請她作怪的神秘老頭子肯定對薩亦的精明甚為了解,所以才願花下大筆金錢請她制造出這場吊詭的愛情勾當來。然而在這三個月內她若是制造不出那場「婚禮笑話」,那麼白花花約五千萬將從眼前見過,還有那些限期要她還款的豺狼虎豹……想起就渾身發顫!
不管了,無論如何,即使施展出渾身解數,她都得博取他的喜愛,這才有機會與他邁向紅毯的一端,她必須成功的。
而今晚,他就要「駕臨」了,成功與否此除是個重要關鍵。
宋薔雙手不禁環抱住自己的身體,為必然的犧牲而忐忑不安。
事前她已經觀看過坊間的三級電影,甚至連不堪入目的都加以研究,但毫無經驗的她真的可以揣摩出男女合歡時的必要風情嗎?會不會讓他看出破綻?她可一點都不想讓那種臭男人知道她的奉獻而沾沾自喜,他不配的。
外邊天色昏暗,反射在潔淨玻璃窗上的是張惶惶不安的臉龐。
別怕!別擔心呀!會成功的,只要想著那五千萬……五千萬……
喀嗒一響,門鎖乍開的聲音篇得她差點跳起來!
「誰?」話月兌口就後悔了,她當真嚇得連腦子都失去了該有的鎮定。
室內雖幽暗,薩亦王者般的氣勢依然一覽無遺。
他緩步走進,按下開關,璀璨的燈芒將他幅照的更形耀眼。
「除了我以外,還有別的男人可以登堂入室嗎?」薩亦半調侃、半正經的放聲來到她身旁,道︰「你最好別背著我又被別的男人包養,我最痛恨欺騙。」
「我哪敢呢,況且基本的‘職業道德’我還懂得。」她隱藏起方才的揣揣,艷麗的笑容堆滿唇色。體貼地替他褪下西裝外套掛好,又倒來一杯熱脂騰的普洱茶。「你餓不餓?我打電話讓食堂替你送消夜過來。」
「你不懂下廚?」他有心又似無意地間上一句。
宋薔軟儂語聲沈了幾個調。「開玩笑!以找的身分怎麼可能去接觸鍋碗瓢盆那種玩意兒,一想到油煙嗆臉的恐怖景象,哦,老天!饒了我吧。」
他淡瞥她一眼。
「算了,我不餓。」
「那麼你要不要听些音樂?或者想看看錄像帶?抱歉,初次相處,不是很清楚你的喜愛。」
「不必虛偽,只要把你最真實的一面拿出來就行了。」薩亦走進臥室,從衣櫃里拿出一套睡袍,走往浴室,忽又回頭。「你要不要一起來?」
「洗鴛鴦浴?」她的鎮定差點崩盤。「不……哦,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清洗過了,下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