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驚悸地從椅子上彈跳起來,驚嚇過度的慘況是膝蓋撞上了硬如鋼筋的椅背,痛得她齜牙咧嘴,抱著右膝蓋連連往後蹦。
「紫紗,你沒事吧?」他連忙站起來。
「沒事!沒事!你不要過來。」她連連阻止他。天啊!這個家伙太可怕了,千萬別讓他再靠近自已。但由於她的「逃月兌」路線算計錯誤,最後竟發現自己的背脊已經抵住了粉白的牆,身後根本毫無退路,而不顧禁止令的歐陽飄已來到她的跟前,渾厚的雙手更是左右兩邊堅定不移地按在牆上,她整個人等於是被困在他的胸膛中。
面對著!闢紫紗的心跳節拍亂了,送進她鼻間的男性氣息更是激起一道又一道無法形容的翻騰漣漪,在她失神的當兒,他更是得寸進尺地將身體往前傾,居高臨下地俯望她緋紅的頰。
兩眼對望!額際踫額際,幾縷情絲兩相竄上心房。
她處子的淡雅香澤則慢慢地滲入他的鼻端,一點一滴全是致命的吸引力。
終於;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的那把火,他下意識地將唇貼上她的,又輕輕來回地刷著彼此的唇瓣,她的輕顫更是惹來他的珍惜與憐惜,燒灼的火熱,親密的接觸,兩個人同時氣息吁吁、浮啊沉沉「放……」她突來的輕聲嚶嚀卻給了他更進一步的空間,他的舌趁她櫻唇微開之際立即輕輕地溜入,熾烈的唇瘋狂地吸吮她的甜蜜,狂野地與之逗弄交纏。如此地眷戀痴意教她的心跳更加急促、雙頰更形滾燙,未完的制止聲根本全忘了,只能任由虛軟無力的身體偎進他的懷里,而他的鐵臂則緊緊箍住無法站立的嬌軀,讓她緊緊貼住自己。
他的大手穩定地在她腦後施加壓力,催促彼此的熱切渴望,兩顆奔放的心狠狠敲擊,忘了時間、忘了一切、直到兩個人都需要呼吸——他微微地抽開了身,兩具血脈僨張的身體仍然沉浸在心魂俱失的纏綿氣氛中,他的掌突然緩緩地她嬌艷迷人的悄臉,又在她的額際重重落上一吻,接著,他一個彎身,攔腰一把抱起了她——這個舉動是什麼意思?猛然醒悟的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射的動作竟是開始回憶從女同學口中听來的、或者是從小說電影情節里所看來的發展順序過程——嗯?通常一男一女擁抱熱吻過後,似乎都是非常順其自然的發生上床事件,嗯!上床?
混愕全散了!不會吧,這里是他的辦公室,不可能會擺著一張床才對。
但——不!這又很難說,听說一般大機構的高級主管辦公室里都附設有一間小房間,專門讓他們工作忙碌時休息使用的,所以非常有可能這地方就有這麼一間他專用的密室。
完了!糟了!這下毀了,怎麼辦?怎麼辦?
結果;她只顧心驚肉跳地左顧右盼尋找任何可疑的門扉或暗室,卻完全忘了她是可以掙扎、可以跳出他的掌握逃出升天的。
「你在找什麼?」他挑眉的神情讓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沒——沒有!我沒在找什麼!沒在找什麼!」天啊!她怎麼可以講出腦袋里的齷齪思想。
「真的沒有嗎?」緩緩的,他竟拉開一道邪氣十足的笑容,還用誘惑人的嗓音說道。「放心!這里沒有床,不過眼前倒是有大沙發和大辦公桌,你若不嫌棄願意將就的話,我倒是非常樂意奉陪,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
媽呀!這種話他怎麼敢講出口,真不愧是專門妨害風化的無賴漢——紅通通的雙頰熱得足以燙熟蝦子。
凝睇她又窘又羞的嬌俏模樣,愛憐之心益發泛濫。正是她這種清澈如水和不解世事的純真,他才會不受控制地被她所深深吸引,更不願意在這種草率的地方奪去她玉潔冰清的身子。
不過他雖然忍受住了欲火焚身之苦,卻控制不了自已不去逗弄她,誰教他愛死了她那未經雕琢的美態。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沙發上,昂藏結實的體魄立即挨進她身旁,讓她根本躲無可躲。
「如何?考慮得怎麼樣了?願意的話,我保證會給你一段永難忘懷的經驗。」他又趁機吃豆腐。
「你——你——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想推開他又推不動,完了,難不成她得永遠受制於這個無恥之人的手下?不!她才不要!
意念一起,掄起的小拳頭立即重重揮向他的胸口——「哎喲!」這回他可是結結實實挨了這一下,誰教他太過沉醉,根本來不及反應。「快來人啊!有人謀殺親夫啊!」他夸張地敞開喉嚨大叫,弄得又羞又急的官紫紗急忙指住他口無遮攔的臭嘴。
若打是情、罵是愛的話,這間二十坪大的辦公室正上演著不折不扣的濃情蜜意;但門縫外卻有一對晶亮的眼楮冷冷注視著他們打情罵俏——「瑞兒,分我看一點。」慕容逸乍響的聲音害得櫻之瑞兒差點尖叫出聲。
迅速回頭看清來人,冷冷的眸光消褪了,取而代之的是酡紅的雙頰。「逸,你看,他們——他們」
「我知道!也很習慣了,他們兩個一向喜歡用打罵來表示愛意。」慕容逸回答得理所當然,完全不給櫻之瑞兒懷疑的空間。「不過養眼的鏡頭我好像全錯過了,瑞兒,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他還很可惜地問。
「沒有!」她心虛地直搖頭。「逸,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站在這里偷看他們的,是他們門沒關好,所以……所以……」
「沒關系,不用解釋!我了解得很;飄這小子最喜歡人家分享他的喜悅了,所以故意不關門讓別人瞧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又望向里面,再回頭看著櫻之瑞兒。「不過里頭似乎已經沒有好戲可看了,走吧!我請你喝杯咖啡。」
「好!」她勉強一笑,臨走前,仍不死心地從門縫再往里頭瞧,淒寒無比的眸光從她眼瞳中直直射出,滿是妒意。
***********************「不對、不對、不對!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事情跟伯母所說的情況完全不相同。」櫻之瑞兒撐著頰,努力地思索這混亂的一切。「眼見為憑,我的直覺肯定是正確的,況且不單只是我,甚至連逸都認同他們了,怎麼會這樣?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她愈想愈是氣恨,手一揮,擺在梳妝台上的化粒品全都橫掃落地。
「小姐?」隨著摔落聲,總統套房內的廚房里立即沖出一名婦人,那是隨同她一道前來的保母柳之芳。倉惶的臉孔全是不解?她的瑞兒小姐何曾發過如此大的脾氣。「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芳姨!」一見自小就照顧她的保母,委屈的淚水隨即潸潸落下。
「我的好小姐,你怎麼哭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受了什麼委屈?快告訴我。」她嚇了一大跳。
「芳姨,你知道的,從十歲那年遇見飄開始,人家就喜歡上他了。」瑞兒啜泣著。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不止是我,整個櫻之家族的人都明白你的心意!小姐,飄少爺不也對你很好的嗎?」敢情是小倆口吵架了。
「我本來也以為他是喜歡我的。」她的唇角隱隱抽動。「可是現在全變了、全亂了,飄不再喜歡我,他根本完全不在乎我。」
「這些謠言你是听誰說的?」柳之芳也沉下臉來。
「是我親眼瞧見、親身所感受到的。芳姨,你快教教我,我應該怎麼挽回他?我愛死他了,沒有他的人生我該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