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B型,我全部的血可以給她。」任邵桀急切的說,不等護士回話,便拉著護士要進手術房。
「先生,我們還需再驗血確認,請梢安勿躁好嗎?」
「我就是B型,干嘛還要再確認?萬一因為如此而延誤救她的時機,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任邵桀氣急敗壞的對護士小姐大喊。
「這是……醫院的……規定。」護士小姐嚇得快說不話來。
「邵桀,別這樣嚇人家,護士只是要確認你的血是不是B型,萬一你弄錯了,可是會害了心言,難道你要冒險?」白中玄曉以大義的對任邵桀說明,並希望他能冷靜下來,
任邵桀這才放過那個可憐的護士小姐,「還不快跟我去驗血!」說完,他就拖著那位護士小姐離開。
「任總經理一定很愛心言!」小芳看到剛剛任邵桀失控的反應,做了—個總結。
「當然。他愛她應該快二十年了吧!」白中玄太了解任邵桀,只要牽扯到心言,他很難鎮定下來。
「二十年!?他們不是因為工作才認識的嗎?」小芳感到有點不可置信。
「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白中玄緩緩的對小芳說出任邵桀與齊心言這段坎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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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邵桀輸血時,看著在隔壁的心言身上遍布傷痕,心中萬般不舍,他恨不得宰了陳美玲那個女人,來撫慰心言所受的折磨。
他想對心言說說話,但護士在旁制止,們他影響醫生的急救,並將布簾拉上,隔離了任邵桀與心言。
良久,任邵桀輸完血。
「任先生,你剛剛輸太多血,請你先去病房稍作休息。」護士小姐對著任邵桀說道。
「她怎麼樣了?」任邵桀急速起身,但因剛剛輸血過多,一陣暈眩襲向他。
護士小姐見狀,立即說︰「任先生,你先別起身,你的身體還未恢復。」
「我要知道結果。」
「待會醫生會出去向你們說明。」護士小姐無奈的向任邵桀說。
「那我在外面等結果。」說完,他不理會護士的勸阻,執意拖著暈眩的的身子走到外面。
門外那兩個人一看到任邵桀搖晃的身體,趕緊過來攙扶他坐在椅子上。
「你怎麼不休息一下?」白中玄責怪的說。
「我不要休息,我要等結果。」
「你……」白中玄也拿任邵桀沒辦法,只好由他去。
餅了一會兒,醫生才走出來。
「醫生,她怎麼樣了?」任邵桀不顧自己的身體,拉著醫生急切的問。
「請問你是病人的……」醫生還沒問完,就被任邵桀打斷。
「我是她丈夫!你快點告訴我,她怎麼樣了?」任邵桀急切的問。此刻他只關心心言的安危。
「她的腦部重創,我們必須觀察她七十二小時,若沒有其他並發癥才能確定她月兌離險境。」醫生簡短的向任邵桀說明。
「你一定要救她!」任邵桀要醫生做出承諾……
「我們一定會盡全力。」醫生給了任邵桀一個公式化的回答,但听在任邵桀耳里,可能會失去心言的恐懼,倏地讓他失去理智。
任邵桀突然掐住醫生的脖子,冷冷的說道︰
「倘若她有個閃失,我會拆了這間醫院,你最好相信我!」
白中玄見任邵桀已經失去控制,為了救那位將要窒息的可憐醫生,他趕緊拉開了任邵桀,避免釀成事端。
可憐的醫生弄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麼事,一得到自由後趕緊離開,免得自己死在跟一肘這恐怖男子手中。
「請你冷靜一點好嗎?」白中玄看著任邵桀勸道。
「她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你叫我怎麼冷靜!」任邵桀對白中玄大吼。
白中玄知道此刻跟任邵桀說什麼,他也听不進去,只好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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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任邵桀的要求,心言被推入專屬的加護病房。
看見心言躺在病床上,任邵桀整顆心揪緊著,見到她身上多處傷痕,內心更是感到萬般不舍。
任邵桀緩緩走到心言床旁,「為什麼要把你傷成這樣?」他輕撫心言的臉,痛苦的說著。
白中玄知道此刻他應該把時間留給他們,便與小芳悄悄的離開。
「對不起,我不應該跟你生悶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任邵桀對著心言責怪自己。
「你一定要好起來!你不能在我失去你一次後,再次丟下我,我不準!齊心言,你听到了沒有!?」任邵桀痛苦的對沉睡的心言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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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言昏迷的這幾天,都是任邵桀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她。
想到昨天醫生向他宣布,心言已經月兌離危險期,他才松了好大一口氣。
「任先生恭喜你,你太太已經月兌離危險期了。」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過來?」任邵桀追問醫生,想知道心言到底什麼時候會醒來。
「也許今天,也許明天,或許更久也不一定,這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醫生說完便離開病房。
任邵桀看著昏迷中的心言,說︰
「心言,別睡了,睜開眼楮跟我說說話好不好?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一定要好起來,不可以再留我一個人,知道嗎?
對了,明天我要去一趟香港,我辦完事就回來。」雖然他不舍離開心言,但是答應白中玄的事他必須做到。
「等我回來後,你一定要好起來,做我的新娘哦!我們打勾勾。」任邵桀像小時候般拉起心言的手,印下兩人愛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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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言在全身刺痛中,悠悠的醒過來。
這時護士小姐正好過來要幫心言換頭部的藥,她一看見心言醒過來,趕緊通知醫生。
醫生幫心言稍做檢查後,說︰「恭喜你,任太太,你只要再休息幾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定期回來追蹤即可。」
「任太太?」心言不解醫生怎麼會這樣稱呼她。
「有什麼問題嗎?」這時換醫生不解了,不過他也不想探究下去,「你先好好休息吧。」醫生說完即離開。
護士小姐邊幫心言換頭部的藥,邊說︰「任太太,你先生真的好體貼喔!你昏迷的這一段時間,他都不眠不休的照顧你。」
護士小姐把任邵桀在心言進手術室到昏迷的這段期間,對她的點點滴滴說給她听,听得心言內心十分感動,
「小美人你醒啦?」白中玄拿了一束百合花走進來時,剛好看見心言已醒過來。
「白總……啊!」心言一看見白中玄,原想起身招呼,但身上的傷令她痛得叫出來。
「別動,現在你是病人,你最大。」白中玄笑著跟心言說,並將花插進花瓶里。
心言頻頻看向白中玄身後,似乎想找什麼……
白中玄注意到心言的舉動,也明白心言在找什麼,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心言解釋,只能簡短的向心言說︰
「他有急事,必須去處理幾天。」
听了白中玄簡短的說明,心言的臉上明顯感覺到失望,這讓白中玄內心感到十分愧疚,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一個人影吸引住心言的視線,她看見門外—位老婦人頻頻往里頭看過來,似乎在猶豫什麼。
心言忍不住喚了那名老婦人︰「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請問這里是齊心言小姐的病房嗎?」老婦人怯怯的問。
「我就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心言確定自己沒有看過眼前這位老婦人。
老婦人一確定眼前的女孩是心言後,眼眶一紅,然後說︰「對不起!」
說完,她就朝心言跪下去,嚇得心言及白中玄一陣手忙腳亂。
「伯母,您這是做什麼?」心言因身體不方便移動,便央求白中玄將眼前這位老婦人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