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堅持,萬一你出了什麼事,我很難交代的。」
「交代?」
齊心言的疑問讓白中玄意識到自己失言了,趕緊補充說︰
「我的意思是說,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回家,萬一遇到危險怎麼辦?我這個做老板的,可不希望我的員工有任何閃失。」
「謝謝你的好意,我家住鮑司附近,我自己騎車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煩你送我回去。」
「那這樣好了,你自己騎車回去,我在後面開車跟著你,這樣不就解決了?」
「這樣對你來說太麻煩了。」心言知道白中玄的好意,但總覺得這樣不太妥當。
「你想害我晚上睡不著覺?」
「啊?」
「我沒看到你平安回去,我晚上怎麼睡得著?別說了,就這麼決定。」白中玄覺得再講下去,今晚兩人可能都回不去了。
「那麻煩你了。」心言看白中玄心意已決的樣子,也不敢再推托。
「你先等我一下,我上去拿個鑰匙。」白中玄說完,旋即回辦公室。
第三章
黑暗中,一團火焰向齊心言襲擊而來,像是要把心言給吞噬掉,心言一直跑一直跑,那團火焰似乎不放過心言,依舊向她撲來。
眼看心言快抵擋不住那團火焰時,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催促心言快跑,心言回頭一看,竟然是母親!心言想不顧那團火焰,撲向母親的懷抱,但被母親喝阻,心言哭著站在原處,一直叫媽媽……
「心言,媽媽不能再保護你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心言的母親溫柔的交代著她,似乎與心言訣別。
「媽媽別丟下我!」心言害怕的哭著想要沖到母親身邊,生怕母親離她而去。
「別過來!心言,听媽媽的話,快跑!媽媽愛你!」無情的火焰旋即吞噬了母親。
目睹這殘酷的一幕,心言大叫了一聲「媽媽」,整個人立即醒過來。
心言模著胸口,想撫平內心的驚恐,想到母親慘死的那一幕,心言不能克制的哭了起來。有多久沒作這個惡夢了,心言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昨天的情緒起伏太大,才又想起來吧!
調整了內心的情緒,心言看著裔外,天都快亮了,于是她起身幫自己倒了一杯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簡單梳洗後,心言想說離上班時間還早,可以到附近的公園跑跑步,便隨意綁了個馬尾,掛上那副「心安」眼鏡,出發到公園去。
早晨的公園空氣清新,天才剛亮,卻已有許多人在運動。心言看著綠意盎然的公園先閉上眼楮,享受晨風吹來舒服的感覺,怨自己以前貪圖睡眠,竟錯過許多美好的早晨。
心言沿著公園慢跑,才跑兩圈便氣喘如牛,她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
「好累喔!」
「剛運動完不可以立刻坐下!」渾厚低沉警告聲從心言頭上傳來。
心言尋聲拾起頭來,「是你!」
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任邵桀,所以十分驚訝。
「你先站起來。」任邵桀看心言這小笨蛋痴呆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他隨即把齊心言從椅子上拎起來。
「你怎麼會在這里?」心言看著任邵桀傻愣愣的問。
「我幾乎每天早上都會來這邊跑步,你呢?」任邵桀在跑步時發現心言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他還在奇怪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齊心言?
「我睡不著就來公園運動,今天是第一次來。」人家是有恆心的天天運動,她是睡不著才來,這點讓她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你住在附近?」
「嗯。」
「我也住敖近,原來我們是鄰居。」任邵桀對這項發現感到十分欣喜,那代表以後見面的機率提高了。
「阿桀,你女朋友喔?」幾位剛練完太極拳的阿公、阿媽們,走過來跟任邵桀打招呼。
「你們誤會了啦!我是剛好遇到他啦!」心言羞得趕緊解釋。
「你女朋友臉紅了喔!」這群阿公阿媽把心言的解釋當耳邊風,認為她是害羞。
「你們別鬧了啦,人家都被你們說得不好意思了!」任邵桀嘴里這麼說,但心里可沒這麼想。
「丫頭,別不好意思,阿桀這年輕人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錯過他你會後悔的。」其中一位林伯伯熱情的向齊心言推薦任邵桀,其他人也在旁邊附和。
「林伯伯、王媽媽,你們再講下去她會躲起來啦!」任邵桀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趕緊替心言解圍。
「阿桀舍不得了啊?」林伯伯看任邵桀急欲救美的模樣,笑著虧任邵桀。
任邵桀對著這些老人們直點頭,算是承認以上言論,但齊心言因為害羞,頭不敢抬起來,所以並未看到這一幕。
「好了,不鬧你們,我們先走了。」
才走了幾步路的林伯伯,還回過頭來跟心言說︰「丫頭,要把握哦!」然後他才轉身離去。
「你別在意,他們是一群可愛的老人。」
心言這時松了一口氣,才敢把頭抬起來,「不會,我看你跟他們蠻熟的嘛!」
「我常常來這里運動,久了自然認識,他們人很好,把我當作他們的孫子般對待。」任邵桀是打從心里喜歡他們。
心言打量著任邵桀,今天的任邵桀沒有昨天給她的那種壓迫感,還十分有親和力。
「你跟昨天很不一樣。」
「我昨天給你的感覺很差嗎?」任邵桀好奇的問。
「不是,因為你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光頭餃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不是你個人的問題,你別誤會!」心言趕緊解釋,怕任邵桀不高興。
「但我生氣了。」任邵桀裝出生氣的表情,唬得心言一陣緊張。
「對不起!」心言心想完蛋了,趕緊道歉。
「騙你的啦!」任邵桀看心言緊張的模樣,不忍心再逗她。
看到任邵桀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直說不理他了。
心言氣嘟嘟的模樣十分可愛,任邵桀想到她小時候也常這樣對他,他不禁失神,連心言叫他好幾聲都沒有听到。
「任總,你在想什麼?」
「想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心言叫了幾聲後,才把任邵桀從回憶中拉回。
「小時候?」
「你剛剛氣嘟嘟的模樣,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任邵桀看著心言說道,期望她也能回想起過去的事,不過他失望了。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心言發現自己問這句話時,心中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任邵桀深情的看著齊心言,希望她會懂他對她的感情。
「當你的女朋友應該會很幸福。」心言逕自說道。她想厘清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所以並沒有看到任邵桀深情的注視。
「你願意嗎?」任邵桀試探性的問心言,想看她有何反應。
「任總,你真愛跟我開玩笑!」心言白了任邵桀一眼,只當他跟自己開玩笑。
「叫我邵桀!」任邵桀對齊心言老是叫他任總,實在很感冒。
「可是……」直呼總經理的名字,她覺得不妥。
「我堅持!」
「啊!我上班快來不及了!下次再說。」心言突然想到上班時間快到了,趕緊向任邵桀道別。
「晚上我們去吃飯,我會去接你。」任邵桀在心言背後大聲說,也不管心言是否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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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住這里!」晚上齊心言看到任邵桀來接她時,驚訝的問。
齊心言早上急忙回去時,有听到他說吃飯的事,但任邵桀沒跟她要住址,也沒約說在哪里見面,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任邵桀看到齊心言驚訝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他沒告訴她他是運用特權,而那個資料供應者當然就是白中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