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抓得我手好痛。」她被他臉上的猙獰嚇傻了。
「手痛?你知不知道上的疼痛永遠抵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
「別說了!」
「我不說你永遠都不會明白我所受的折磨。」他忍不住癌身用嘴唇去踫觸她那怯顫的朱唇,壓抑千年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地全然暴發出來,他急切地道︰「我不會再讓你從我的眼前消失,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沐南扉,你不能這樣對待我。」她忙著別開臉,不讓自己再做出背叛李丹青的舉動,甚至連想都不想地沖口即出︰「別踫我!」
她拼命掙扎,想掙月兌他的掌握。但沐南扉的手更快。他扳過她的臉,雙手牢牢地鉗住她的身子,將溫熱的唇罩向她的……
她極力抗拒,可是貼著她嘴唇的壓力卻愈來愈重,重到不容她反抗,重到讓她明白,這一回沐南扉似乎不打算放過她了。
「放……放……開……」她辭語破碎地擠不出完整的話來,一陣虛弱緊接著貫穿全身,抗拒的意念因他的舌頭入侵嘴中而愈來愈薄弱……愈來愈薄弱……她心底深處甚至升起另一股期待的念頭——接受他吧!把自己當成孟關玉獻給他吧!
然而猛然撞擊的快速心跳又震醒了她,她怎麼可以把自己變成一個既貪婪又沒有原則的女人?
她想要推開他,但他熾烈地吸吮融化了她的意志,不斷地輕拂在她鼻間的男性氣息,終于戰勝了她微弱的理智。他吻得極為深切,像要獨佔她,怕她會平空消失了……
她整個人無力地攤在他的懷里,任由他厚實的手掌緊緊摟抱她,親密愛憐地撫模她……最後,她屈服在他施放的誘惑中,她投降了……
模模糊糊的腦子告訴她,她正被沐南扉抱上了床,她的浴袍被他輕解開來,他在她的肌膚上印下無數個深情的吻,兩人投入熾烈激情的纏綿中……
★★★
沐南扉柔情萬千地舉手拂去垂落在她頰上的長發,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勾勒著她嬌艷的紅唇,輕撫著她美麗的臉龐,他情不自禁地又在她的唇上印下深情的一吻。
唐水靜不敢張開眼,即使他的輕柔撫觸又引燃了她體內潛伏的熱情,但她就是不敢張開眼,用消極的方法逃避已發生過的事實。剛才,她拋棄矜持,不顧廉恥,由抗拒轉成迎合,甚至該說是渾然忘我地投入。如今,她的理智全然蘇醒,腦筋卻混亂地打了好幾個結。她該如何再去面對李丹青?又該如何給李丹青一個交代?她煩躁地無法思考。
「別想太多了。」沐南扉看出了她的煩躁,他半坐起來,把她摟在懷里,霸氣十足地對她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人,你根本沒有對不起誰。」
她倏地睜眼想反駁,卻迎上他那對堅定的黑眸,熱辣辣的感覺又忽地由脖子升上了頰。她又被他弄得心緒奔騰,為此,她更加深了對李丹青的愧疚不安。
沐南扉將她的反應全都看在眼里,心疼之余,他只好先幫她披上浴袍,接著走下床,打開衣櫃替她找外出服。
「你在干什麼?」唐水靜不解地看著他。
「跟你一道去找李丹青。」
「現在?」她的臉色驟然全變。
「沒錯,就是現在!我必須立刻跟他談清楚,也必須讓你跟他解除婚約,我要你馬上成為我的新娘,這樣你就不必再為他感到愧疚。」
「我們不可以這樣做!」她輕呼。
「為什麼不可以?」他沉聲地問。
「錯的人是我,我怎麼可以堂而皇之地帶著你去找他解除婚約,這樣做會逼死他的。」
他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
「讓我去,我自己找他談。」她做了決定。
沐南扉堅持地搖頭,他不能讓她一人孤軍奮斗。
「拜托你!我真的不能再傷害他了,請你別再加深我對他的愧疚好嗎?」她神情淒楚地垂下眼。
沐南扉見她那副如犯大錯的模樣,不忍地嘆了口氣,放棄了他的堅持︰「我這次依你,不勉強你,但你必須記住一件事;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今生今世你只能嫁給我一個人,所以你不可以再受李丹青的挑撥,急著要離開我。」
「你好霸道。」她佯怒地道。
「我的霸道全是因為我愛你,我再也不要失去你了。」
他眸底的誠懇,語氣的真摯叫她感動不已。這一刻,她哽咽了!她不再顧忌孟關玉,也不再理會李丹青,他毅然決然地把自己的一顆心全部交給他,即便他剛才說的話只是花言巧語,她也無怨無悔地全然接受,誰叫自己早已深深地被他迷惑,她無法抽身了。
沐南扉的唇再次吞噬了她,那略帶點兒疼痛,卻又讓她極為渴望的感覺令她招架不住,她再度陷溺在他的熱情中……
「小姐,補品我炖好了,你快下樓來吃。」葵姨的聲音突地在門外響起,害她差點嚇得掉下床。
「好……」沐南扉想開口替她回話,卻馬上讓唐水靜捂住了嘴。
她附在他耳旁羞怯地道︰「你想害我沒臉見人是不是?」
「你說呢?」沐南扉爽朗一笑,再次把她壓在身下。
逐漸被激情淹沒的唐水靜,只能斷斷續續地回答︰「葵姨,我……很……累……不吃了我……」她突然嬌羞地輕呼一聲。
「小姐!小姐!」葵姨連聲叫喚,卻再也得不到任何回答;因為房內正上演著情人專屬的浪漫,兩人已陶醉在旖旎風光里……
一頭霧水的葵姨,只好轉身下樓去。
★★★
「寶貝,幾天不見,想不想我呀?」
那故作姿態的惡心問候,害得季慕蓉雞皮疙瘩掉了滿地。當她把臉一仰,想看清楚這不速之客是誰時,她差點兒栽進了大花叢里。
「怎麼是你?」她嚇了一大跳,他何時回來的?
「當然是我。」李世擎亮晶晶的眸子神采飛揚地,「你還沒告訴我,我回美國的這幾天你有沒有想我?要模著良心說哦。」
「沒想過!」她特意輕描淡寫地回道。
「真的嗎?」
「你這種無聊分子有什麼地方值得人想的。」她才不敢模良心回答。
「哦!那我真是太失望了,沒想到煞費苦心的一番安排,不僅收不到一點兒效果,反而得來個‘無聊分子’的頭餃。」他故意哀嘆三聲。
「等等!」她愕然地睜大眼,「你把話說清楚,你煞費苦心安排什麼?」
「安排小別勝新婚的效果啊。」他才不擔心把實話托出後會惹來她的不悅反應,相反的,他正期待她生氣,這只母老虎反彈愈激烈的話,就代表她愈在乎他,「我故意一聲不響地跑回美國,目的就是想試試你會不會想我。如果你會思念我的話,那就表示你心里已經有我,你已經愛上我了。」他笑眯眯地︰「說老實話,別作違心之論,否則鼻子是會變長的。」
原來他是存心的,想不到這個無賴竟然連這種招數都使得出來,她怎能讓他要著玩?小別勝新婚?誰在乎他來著。
「神經病!」她極力保持無喜、無怒的鎮定。
「你說這話太傷人了,把我的心都打碎了。」他嘴上這麼說,倒看不出他哪里難過。
她依舊努力保持無動于衷,對他的挑弄充耳不聞。
「別再騙我了。」他故意把臉朝她湊過去,用很低。很柔、很醉人的嗓音,不死心地說著︰「我看得出來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李世擎,你要是再繼續自吹自擂的話,小心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她用潑辣的態度掩飾那股愈來愈強的心慌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