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平凡還打算繼續勸說,書房的門卻由內打開了,「平凡,你與司徒王妃在這兒做什麼?」
平凡忙把鷹飛往內推,「不關你的事,進去。」
「雷鷹飛,你給我站在那邊。如果你打算躲在平凡的背後,我發誓會讓你從‘西北無敵’變成‘西北不敵’。」不奇已經大聲挑戰。
「噢,我的好老天。」平凡以手遮眼,「抱歉,不奇姊姊說的話不是真的,你可以不用管。」
但雷鷹飛已把平凡推到身後,「司徒王妃為什麼事如此生氣?」
「問你自己做的好事。」
「我做的好事?」鷹飛皺起眉頭,莫非與筱嫻的牽扯有關?「司徒王妃我能了解你為平凡氣憤的心情,不過範姑娘是我雷家的問題,我雷某自會解決的。」
「我才不管你與那位筱嫻該怎麼辦,現在我講的是你——竟把我們平凡給拘禁起來,你是何居心?她做了什麼事讓你有權利關住她?」
原來是講這件事,鷹飛認罪的點頭。「我的確是做錯了。」
「你倒挺爽快承認的。」不奇降低一點敵意,「好,那麼我問你,你有誠意認錯嗎?發誓沒有下次?」
「平凡娘子絕不會再受到關禁的命運,除非把我自己與她一起關起來。」他說。
不奇松開胸前的手臂,開始沉吟的繞著圈子,「你不錯,我喜歡你這人干脆利落。若是讓我再听見你關住平凡妹妹,我前來府上討人,你該無話可說。」
看見不奇姊已沒那股滔天怒火,平凡也不覺松口氣,「可以了,不奇姊姊,我會自己與鷹飛哥談談。」
但不奇好整以暇的等著。
鷹飛嘴角一扭,返身走入書房中,過不多久帶著一只昂貴的青玉瓷瓶回到不奇面前,「我雷鷹飛如有違心之論,就讓我下場與這瓶一樣。」語畢,他竟用力以十指掐碎那只青瓷瓶,霎時破碎的瓶身混著他掌心流出的血滴濺到地板上。
「你!」平凡又急又氣,捉住他流血的右掌,「傻、笨、呆、蠢!」
鷹飛還能對她微笑,「別又哭了,這次你要我用哪只手來替你擦淚呢?」
但她的眼中只有他掌上流出鮮紅的血,而且不斷擴散中,「我的天,來人啊,快來人送一盆熱水與干淨的布過來。」平凡已經七手八腳的扯著自己的衣袖,「該死,來不及了。」
但他卻拍拍她的肩膀,「等一等。」
平凡瞪他,「你說笑!」
鷹飛沒有費事回答這句話,他迎視不奇的目光,不卑不亢,「這樣的證明就夠了?或者你還需要更多?」
「更多?」平凡已經嚷叫著。
不奇低啞的笑著︰「假如我試著要傷你,恐怕有人會先找我拚命吧?」
「他做得己太多了。」平凡告訴不奇,「難道不奇姊想要他的命?」
「我的確是沒這意思。」不奇懶懶地說︰「萬一你成了寡婦,那我還得操心怎麼拆掉你的貞節牌坊,豈不累死我了。」
平凡紅著臉,緊捉著鷹飛的大手,「不奇姊!」
「是。」她應聲笑道︰「我還是替你看看該怎麼醫醫他的手吧!省得你急得如同熱鍋螞蟻,白白讓人家笑話去。」
「這還比較像句話。」
有不奇的金創藥與妙手回春,不多久鷹飛的手掌已包裹完畢,保證于三日內化大傷為小傷,小傷為無傷。
安排好不奇姊的客房後,平凡握著鷹飛的手,回到他倆許久未歸的七星閣內。
「唉。」她滿足的嘆口氣坐上喜愛的太師椅,「還是這里最習慣。」
鷹飛小心的捧著她的臉,「抱歉娘子,將你關于密室那麼多天。」
她拉下他的大手,親親裹著白布的掌心,「你不必這麼做,我自己也稍做反省,如果我不要那麼沖動,不要一開始就和你杠上,不要讓怒氣掌握我,或許事情就不會發生到這種程度。」
他拉她入懷,「是我的錯。」
「不,是我的錯。」
「我的錯。」他輕輕在她唇上一吻。
平凡還是努力的搖頭,「不,我的錯。」
「好。」他突然笑了。
什麼好?平凡瞪著他俊挺的笑顏,「好啊!你耍我!」
「沒法子,娘子既然堅持要把錯歸到自己頭上,為夫的除了體貼的順從你,怎敢做其他的論斷呢?」
平凡猛推他,「該死的,雷鷹飛,我才不是認什麼錯!」
「別不好意思。」鷹飛攫住她雙臂,濃濃情意蕩漾,「你這麼處心積慮要說服我,讓我不產生愧疚之心,正足以說明了你有多愛我。」不允許她掉開頭,鷹飛直視她說︰「而我也同樣的需要你,想要你,愛你。」
無形的結哽咽在她喉中,她緩緩的觸模他的臉,他的唇與他的眉宇間,「你把我寵壞了,夫君。」
「樂意之極。」他邊說,唇也溫柔的覆上她。
噢,平凡先是發出微嘆,有多久了?待在密室內她最後悔的,就是必需拋棄他倆之間親密的溫存。失去他溫暖堅硬的懷抱,她覺得自己身體心底都悵然若失,他已經佔有了她的一部分,再也沒有還給她過。
起初他的舌尖無比溫柔的輕觸、試探,轉而為饑渴吸吮的同時,平凡也迎向他攀住他索求著遺落已久的甜蜜。
「太久了。」他低喃著,雙手艱困著試圖撫觸她。
她亦有同感,但不好意思把這種話說出口,「鷹飛……可以嗎?你的手?」
他舉起自己裹得如同頑石的右掌,「的確是個障礙。」他微笑地看著她失望的大眼,他眨眨邪惡的眼,「不過沒關系。」
「沒關系?」她皺眉。
「由你負責做,我負責指導。」
這個念頭如此的令人困窘,她幾乎差點自椅上跌下去,可是天生旺盛的好奇心不覺又起,「你……這樣……沒關系?」
「你會喜歡的。」他握住她的手,承諾道。
她的確喜歡那種感覺,當她為暫時行動不便的鷹飛解開衣帶,她耳中听見他傳來的抽氣聲,感覺到他龐大身軀在她手下微微顫動,想到他的激動與熱情是來自于她,一股自得與滿意就盈滿了她。
他直立于溫暖燭光下的身軀是那麼地充滿的力與美,與她截然不同的線條藏著優雅,長期辛勤工作而鍛煉的男性體魄,令她充滿安全感。「你好美。」
他以左手觸觸她的衣襟,「我也想看著你,吾愛,月兌下你的衣服。」
羞紅著雙頰,平凡第一次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但他熱火洋溢的眼神鼓勵著她,讓她為自己的模樣感到驕傲,他注視她就像注視著天下最重要璀燦美麗的奇珍異寶。
他展開雙臂,她投入他懷中,完美的契合著。
在不觸動傷手的情況下,鷹飛抱她到床上,在她的唇間撒下無數的蜜吻,低語贊頌,溫柔愛語,源源不斷的燃起兩人間熾情烈焰。在他的引導下,平凡伸手撫模他回吻他,當她的吻落到他胸膛上,他嘆息;當她的唇覆上他平坦的,他申吟;
當她的小手大膽的擄獲他,他快樂的喊叫著。
她發現了兩人嬉戲的樂趣遠大于單人取悅的方式,過去她以為只有鷹飛才能主動,現在她了解愛的藝術里面,兩人的默契與體貼才是最重要的。
「你這小妖婦。」他埋怨中帶著溺愛,「你打算讓為夫因為饑渴至死嗎?」
趴在他的身上,平凡逗樂的輕舌忝他的唇,一次一邊,無比誘惑的咬進又放開,「我不曉得,你說呢?」
鷹飛攫住她的腿,在她來不及抗議前,向上挺進他渴望已久的歸屬。「啊!」
毫無心準備突然的結合讓平凡深吸口氣,怒目瞪著他︰「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