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能怪娘,是那個喪心病狂的陰謀者一手造成這個悲劇。」
「陰謀者?你的意思是。」柳素雅不解的看著他。
「當年的山賊是陰謀者請來的殺手,他們的目的根本不在于財物,而是我們母子的性命,若不是父親派來接我們的人及時趕到,恐怕我們早巳魂歸離恨天了,「
「天啊!是什麼人這麼狠毒,竟然做出這種傷人害理的事!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她臉色蒼白的問。
「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但無從洞悉他的企圖,我想一切的答案都在易府,我得回那里解開所有的迷團。」
「走!我們現在就回去。」柳素雅迫不及待的說-除了急著想知道答案外,她也急切的想與丈夫見面。
「娘不多休息幾天再起程。」
「這段回家的路我們已經走了二十多年,我早就‘休息’夠了。」她的笑容中帶著淺淺的悲嘆。
「那麼我們出發吧,我保證這次的路程不會再是‘長路漫漫’。」
「我相信你,我的好兒子。」她欣慰的拍拍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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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燁璋帶著他的親娘回到易府,一如他所預料的,他們甫進易府便被侍衛們團團圍住。他面帶微笑的靜立不動,不到片刻,定邦侯便情緒激動的沖了出來。
他就是他的父親,無緣陪伴他成長的父親。這不是段燁璋第一次與易全見面,卻是他們第一次面對面,他的心中百感交集。
易全眉頭緊鎖的看著段燁璋,因為他的手輕輕扶在柳素雅的腰上,所以他認定段燁璋打算以他妻子的安危要挾他。
這個該殺千刀的,竟然敢利用他柔弱的妻子來為惡,他以為自己會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卻又覺得有股異常的情緒在他心中打轉,這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得盡一切可能讓妻子安然無恙的回到他身旁。易全很快的收拾紊亂的心緒,如臨大敵的看著段燁璋,「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我的夫人在你手上?你可知綁架侯爺之妻足以讓你萬劫不復?」
「我知道。」
「那你還敢……「他不在乎的表現讓易全暴跳如雷。
「相公,你不先跟我打招呼嗎?」柳素雅忽地輕柔的問。
「夫……夫人,「
「你……你認得我了。」
易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妻子溫柔的呼喚聲對他而言不是天籟,他等著這一刻已經等了二十多年。
「嗯。」她淚汪汪的看著睽違已久的夫君,呢嗯的說︰「雖然你比我記憶中老了許多,但我怎麼會不認得你呢?你是我的夫婿啊!」
「天啊!你知道這些年來面對如昏睡般的你,我有多痛苦嗎?你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嗎。」愛妻情深的易全也忍不住哎咽。
「我只覺得自已作了好長的一場夢,而夢醒之時卻已人事全非,二十多年前一心期盼到京城與你相聚的我,怎麼會想得到我們的團聚之路竟是這樣遙遠。」
「是啊!一段走了二十多年的路。」激動的他眼眸中泛著淚光。
「現在你們終于可以相聚了。」段燁璋輕輕將親娘送到親爹身前。
「夫人!」易全激動的將妻子擁進懷中,緊緊的摟住她,怕她會再度離開。
「相公。」柳素雅只覺得他們夫妻的重逢恍若隔世,她叉怎麼能不落淚呢!
侍衛們呆站在一旁,這幕畫面深深感動著他們,但候爺不下令逮住這不速之客,他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做才好,只能繼續保持圍捕段燁璋的準備動作。
「別哭,你知道我不喜歡看你流淚。」易全好半晌後才稍微控制情緒,輕輕拭去妻子的淚水,嘶啞的說︰「你知道這些年來,為了讓你恢復意識,我幾乎找遍了所有的名醫,他們卻都束手無策,到底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將你治愈?你又為什麼突然失蹤?你知道我差點瘋了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我們的兒子讓我們能再重逢。」
?「易凱?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系嗎?」易全更是一頭霧水,「怎麼可能是他?他要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早就將你治好了。」
「你說的那個易凱不是我們的易凱。」
「我們的?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易全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她的神色看起來很正常,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教人弄不清楚,
「這說來話長,我想由我們的兒子來解釋這一切吧!」柳素雅將丈夫帶到段燁璋面前。
「兒子?他?!」易全的目光在妻子與段燁璋之間快速的途巡。
「至少你現在知道我並沒有意圖不軌,是不是先讓這些人下去休息呢?我看擺相同的姿勢這麼久,他們應該累了。」段燁璋有些同情的指著里著他的侍衛們。
易全這才注意到這一點,于是清了清喉嚨下令︰「你們先下去吧!」
一等侍衛們退至屋外,易全便迫不及待的問︰「你說他是我們的兒子?」他想確定是不是自己听錯了。
「嗯,他的確是我們的兒子,難道你不覺得他與你非常神似嗎。」
易全細細的打量著段燁璋,果然在他身上找到些許自己的影子。
「如果他是我的兒子,那麼那個喊了我二十幾年爹的易凱又是誰。」
「我還不敢確定,但我想應該是你表弟的兒子,因為當年與我們母子同行的嬰孩只有他,而他的年齡又與我們的兒子相近,再加上你根本沒看過我們的兒子,所以把他誤認為自己的親生兒並非不可能。」
「天啊!」易全難以置信的張大雙眼「
「今天我跟娘一起回來,為的便是找出答案,而我想只有當事人可以給我們完整的答案。」
「好,就讓我們一起找到答案,我立刻讓人找來表弟、表妹以及‘兒子’。」易全咬牙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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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珍與施德仁、易凱一同出現。
?原本施玉珍並沒有對丈夫同時想見他們三個人有什麼疑問,但當看到站在丈夫身旁的段燁璋與柳素雅時,她立即面無血色。
懊來的總要來,她堅強的走進大廳,面對即將來臨的風暴。
施德仁見到柳素雅好端端的站在那兒,心中亦感不妙,但依然故作鎮定的問道︰「侯爺喚小的前來,不知有何交代?」
「你竟然騙了我二十幾年。」易全怒不可遏的瞪著他。
「我不明白侯爺的意思。」他決定說什麼也不承認自己做過的事。
「你既然有膽在二十多年前買通殺手想殺了我跟我的母親,就該有膽承認自己做了什麼事。」段燁璋咬牙看著他。
他早就懷疑施德仁就是那個喪心病狂的鼠輩,因為他臉上那顆長著毛的黑痣很難讓人忽略,而且他也認為施德仁的確有這麼做的動機。
「你是說你們當年所遇到的山賊並不是真正的山賊,而是他找來的殺手。」易全難掩震驚的看向段燁璋。
「是的。」他肯定的點點頭。
「我待你不薄啊!你竟然這樣子回報我?!」他原本以為表弟只是財迷心竅,臨時起意以自己的兒子冒充他的兒子,沒想到這一切竟都是他一手安排。
「表哥別听他信口雌黃。」施德仁打算否認到底,他有恃無恐的瞪著段燁璋,罵道︰「你無憑無據的可別亂說話。」事情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早已人事全非,他就不相信他可以找到證據。
「這是當年你委托的殺手親口告訴我的。」
「你想唬誰啊!殺手根木不可能說出他們的委托人,這有違他們的行規,再說他可有說出我的名字?」施德仁對他的話呲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