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這樣啊。」她認真的回想了一下。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因為她在跳崖不久後便撞上一堵肉牆,接著便失去了知覺。
章郁琦偷偷的瞄了他-眼,暗地里想著,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又不是猴子怎麼會跑到樹上休息呢?而且還是在那麼危險的樹上。
「你在想什麼。」段燁璋輕輕的揚了揚眉。
「沒什麼!」天啊!她怎麼可以把恩公比喻成猴子呢?她臉紅的搖搖頭,接著突然跪地。謝道︰「謝謝恩全救命之恩,請受小女了一拜。」
「你快起來吧!小心弄髒了衣服。」面對她突如其來的動作,他有些不知所措。
「嗯。」章郁琦立即站起來,微笑的說︰「謝謝恩公提醒,恩公真是一個體貼的人。」
「我從來不是一個體貼的人,還有,別叫我恩公。」他眉頭緊鎖,面色不善的道。
「那我要怎麼稱呼你比較合適呢。」章郁琦認真的問。
天啊!這個小妮子是不是摔壞腦子了,怎麼跟一般的女人差這麼多呢?她竟然無視他不悅的眼神,表情自若的面對他。
「這重要嗎?」段燁璋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已放棄再嚇唬她。
「當然很重要,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不讓我叫你恩公,我總不能喂喂的亂叫,至少你該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吧!從小我娘便教導我,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如果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那我怎麼報恩呢?所以說……「
「我姓段。」他無奈的打斷她的長篇大論。
「那我就叫你一聲段大哥,可以嗎。」瞧他只是說了個姓氏就這麼不情願,她可不敢再追問他的名宇。
「隨便你。」
「我是章郁琦,你可以叫我章姑娘。」她很熱心的建議。
段燁璋只是默默的看了她-眼,沒有說話。
?「段大哥,為什麼我們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卻一點事也沒有呢?」她試著與他聊天。
「因為我練過輕功。」
「那段大哥可以用輕功把我送回去嗎?」
這小妮子的思考方式果然不若常人,竟如此異想天開!段燁璋不可思議的打量著她。
「我說些了什麼,段大哥為什麼這樣看我。」
「你抬頭往上看看。」他希望由她自己看清事實。
「嗯。」章郁琦听話的抬頭一看,但除了綠意盎然外她什麼也沒看到,于是一臉茫然的問︰「段大哥要我看什麼。」
「我想你大概看不到我們掉下來的地方吧!」
「喂。」她點了點頭,但還是一臉茫然,不明目他想告訴她什麼事。
段燁璋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啼笑皆非的說︰「我們從那麼高的方掉下來,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你真以為我的輕功可以輕易的把我們兩個人送回崖頂嗎?」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旋展輕功回到崖頂當然沒問題,但他可不敢保證可以毫發無傷的將她送回原處,畢竟方才帶她安全落地時,他可是緊緊的將暈過去的她摟在懷中,他可不相信她醒著的時候可以接受這種事。
「那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在這里一輩子吧?我連食物跟水都沒帶耶!」
「有哪個人會在自殺的時候還想著帶食物?」他發現她總有辦法讓一向不多話的他開口。
「對哦!」章郁琦自己也覺得好笑,接著解釋道︰「不過你可能誤會了,我不是真心尋短。」
「難道你是在學飛。」她明明投崖了,還說自己不是尋短。
「你看看我身上的衣服,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
听她這麼一說,段燁璋認真的打量著她的衣服,這才略微驚訝的說︰「這是件嫁衣。」
「嗯!」她微笑的點點頭。
第二章
「什麼原因讓你出嫁的時候……呃……來這里學飛。」段燁璋禮貌的將「自盡「兩個字吞回肚子里!
「學飛。」章郁琦忍不住露齒一笑,接著解釋道︰「雖然我對自己的婚姻並不特別期盼,但還不至于尋短。」
「願聞其詳。」她的笑容讓他有些失神。
「我,之所以會投崖,是因為在出嫁的途中遇到山賊,情急之下只能投崖保住清白。」想起那些恐怖的經歷,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好這麼說。
「謝謝你的關心,你真是個好人。」章郁琦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讓他差點了失了神。
他是好人?她八成沒見過壞人吧!段燁璋驚訝的看著她,接著眉頭深鎖的想,那些山賊真死竟然敢對她伸出魔掌,不過她也有錯,沒事長得這麼美做什麼?要是他真的有如他的外表般邪惡,恐怕也會起非分之心。
「你在想什麼?怎麼想得這麼出神?」見他呆呆的望著她,她不由得好奇的問。
「我在想我們該怎麼辦。」段燁璋茸咕膿著回答。
天啊!他究竟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還好他的胡子遮住了他的臉,她看不到他臉紅。
「那你想到了嗎。」
「現在我們惟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走出這個地方的路。」他很快的給了她一個想都不用想的答案。
「嗯。」章郁琦同意的點點頭。
「走吧!咱們得趁著天還沒黑趕快找路。」
段燁璋先行往前走,章郁琦則跟在身後。
「你沒有問題吧。」他突然回頭看著她,遲疑的間。
他並不確定她完全投受傷,因為在他準備替她查看的時候她便醒了過來其實是他把時間浪費在盯著她發呆上,但他可不會承認。
她認真的想了想,搖了搖頭回答道︰「該問的問題我剛才都問過了,目前我暫時沒有什麼問題要問,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問好了。」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指的是你的身體狀況,你有沒有受傷,走遠路有沒有問題。」
「啊!」章郁琦臉紅的說︰「我沒有問題的。」她暗自咕噥著,自己怎麼好像變笨了?
「那走吧!我們可有一段遠路要走。」
他轉身向前走,她趕忙跟在他身後,怕跟不上他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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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燁璋從沒踫過像她這麼多話的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他接觸過的女人實在也不多。
唉!早在她撞向他時,他就知道她是個小麻煩,為了與她保持安全的距離,也為了讓她暫時住嘴,他決定不再對她和顏悅色,對她的話更是狠下心來不回應。
段燁璋的冷臉果然讓章郁琦放棄與他聊天,只敢小心的緊跟在他身後。
時間緩緩過去,章郁琦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己經疲憊不堪,但她不敢開口要求休息,因為他顯然是氣她不中用,讓他們的行程耽誤了許久,所以才沒給她什麼好臉色看,她怎敢不識相的開口。
她咬緊牙關跟在他身後,一個不留神忽地被不平的地面絆了一腳,痛呼一聲跌在地上。
「怎麼了?」段燁璋听到她的叫聲趕忙轉身奔向她,小心的將她扶起來。
「我跌倒了。」
「我當然知道你跌倒了,我問的是你現在的狀況!」他氣急敗壞的吼著。
「嗯。」章郁琦低頭不敢看向他。
他真是該死,她都已經筋疲力盡的跌坐在地上了,自己還對她這麼凶!段燁璋暗自責備自己的粗心大意。著著她緊皺的眉頭,他的心忍不住抽病了一下,心情也更加沉重。
他試著以溫和的聲音問道︰「你還好吧?有沒有哪里受傷?」
「我沒事的。」盡避腳跺處傳來一陣劇痛,但她不敢開口喊痛,因為她生怕他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外。
「真的沒事嗎?」段燁璋眉頭深鎖的問。
他們才認識不久,她的一顰一笑卻牽引著他的情緒,這怎不教他害怕?所以他才會刻意與她保持距離,並以冰冷的神情拒絕與她交談,卻忽略了嬌貴的她根本禁不起這樣的跋涉,如果為了保護自己而讓她受傷,那他無法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