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欣雖然個性直率大方但自尊心極強,受了什麼委屈反而無法對親近的人說,也許面對不熟悉的人反而容易宣泄,我們不彷讓定跖試看看,或許他可以問出真相。」
「嗯!你說的有道理。」邵逸然同意的點頭,「那我打電話請定跖準時到,可是你確定逸欣會赴約嗎?」
「我想應該會,反正我們現在也無計可施,至少試看看吧!」
「說的也是,咱們現在也只能盡人事而听天命了。」唉!也許卓文申與逸欣並不如他所想像的速配吧!
「我擔心的是定跖不知道會不會因為不想卷入文申與逸欣之間的事而拒絕赴約。」丁曉彼有些擔心的說著。
「你放心好了,他曾為了你的事跟我打賭而欠我一次,如果他不願赴約,我只好使出這個殺手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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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人家說「賭博」不是好事,瞧他給自己找來什麼麻煩了!若不是因為跟邵逸然打賭輸了,他今天也不用赴逸欣的約了,因為他知道要是讓文申知道肯定會翻臉,後果也難以想像。
雖然他平日喜歡開玩笑,但這件事顯然超過開玩笑的尺度,聰明的人知道自己或許可以在鐵籠外戲弄獅子,但可不會白痴到將手伸進籠子里去拔虎須。
「我沒想到你還會赴約,跟我共進晚餐。」盡避逸欣一直表情冷淡,可是身負重責大任的定砧,還是很認真的試著與她交談。
「守信不只是男人的專利,一言九鼎的女人多的是,別看不起女人。」心情低落的逸欣,聞言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對你說的沒錯。」才一開口便踫了一個大釘子,倪定拓只能干笑幾聲。這個女人現在就像是一只刺蝟,他要是不小心一些,恐怕任務尚未達成便遍體鱗傷了。
「你別喝這麼快,小心醉倒了。」見邵逸欣竟把紅酒當果汁一樣暢飲,倪定跖不由緊張的勸阻。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不過是喝一點酒你就噦嗦個不停,活像聒噪的麻雀似吵人。」微醺的邵逸欣用力的拍開倪定跖的手,不高興的說道。
「我小氣?!」倪定跖無辜的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不是怕你喝酒,只是怕你喝醉了,我……」見邵逸欣的臉色不佳,倪定跖心想跟一個明顯煩悶的女人講道理顯然是不智的,只好模模鼻子放棄申訴。
見邵逸欣一味的喝著悶酒,倪定跖清了清嗓嘗試的問道︰「你想不想說說你跟文申之間的事?」
「你知道些什麼?又想知道什麼?」幾杯紅酒下肚,邵逸欣早已醉眼蒙朧。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恨文申,又為什麼……」
「喂!問我問題的時候頭別搖來搖去的,一點禮貌都沒有。」邵逸欣生氣拍了一下倪定跖的頭,害他在震驚之余差點自椅子上摔倒。
「我……我有搖嗎?」倪定跖無辜的模著自己的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邵逸欣,心里暗叫倒楣,沒事把自己卷入這場混亂之中。,
「有,而且越來越嚴重。」她肯定的指著他的頭,滿臉不悅的說著。
「好,那我盡量努力不搖好嗎?」倪定跖啼笑皆非的用手扶著自己的頭,好脾氣的說道︰「請問這樣可以嗎?」
「很好,你很乖,那我就回答你的問題。」邵逸欣滿意的點點頭。
「謝謝!」倪定跖如釋重負的一笑,可是等了半天始終不見她開始回答他的問題,因而只好再次提醒道︰「你不是答應回答我的問題了嗎?為什麼不說話?」
「我忘了你問我什麼問題了。」邵逸欣憨笑的說著。
「天啊!」倪定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的頭又在搖了。」
「我馬上不搖。」倪定跖趕忙用手扶住頭,沒輒的說道︰「我剛才問的是你為什麼這麼氣文申,是不是他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
「他沒有做什麼!」
「那你為什麼這麼氣他?」
「我之所以這麼憤怒,那是因為我很氣自己的身價竟然只值一瓶紅酒!」
「呃?」倪定跖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現在我更生氣了。」邵逸欣生氣的吼著。
「為什麼?」倪定跖小心的拉開與她的距離,免得有再度遭到她暗算的危險。
「因為我發現紅酒一點都不好喝,要我說的話,我至少值一瓶可樂,你說對不對?!」邵逸欣大聲的問著。
倪定跖的反應是噴出了口中的飲料。
「下雨了嗎?」邵逸欣迷惑的抬頭看著上方。
「沒有啦!」倪定跖趕緊擦去她臉上的水珠,他發現自己已經瀕臨瘋狂爆笑邊緣。
「紅酒實在很難喝耶!」說著她卻又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紅酒。
「那是因為沒有人像你這樣喝紅酒,喝紅酒應該要……」
倪定跖發現邵逸欣根本懶得听他講解,只好放棄演說,直接問道︰「為什麼說你只價值一瓶紅酒?」
「因為我不小心听到大哥跟文申的對話,發現文申之所以跟我在一起,是因為他跟我大哥打賭一瓶紅酒,他們把我當成什麼了?」
「你為什麼不當面問清楚呢?也許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般。」
「你少白痴了。」她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這可是我親耳听到的事情耶!事實就是事實有什麼好問的呢?」
「可是……」
「我不想再說這些事了,你陪我喝一杯吧!還有,你得發誓不會把剛才的事告訴我大哥、大嫂,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好吧!我不會告訴他們。」倪定跖隨口敷衍著。
「不行,你得發毒誓,如果你違背誓言就……絕子絕孫,快一點,不然小心我海K你一頓哦!」她的拳頭在他鼻子前面舞動著。
「好好好,我發誓,我發誓。」我怎麼這麼倒楣啊!倪定跖心中哀號著。
在倪定拓發完誓後,邵逸欣滿意的呵呵笑,再次舉杯道︰「干杯吧!」
倪定跖幾次開口想勸她別再喝了,但每每在邵逸欣凶惡的眼光中放棄,一直到逸欣醉倒了,主控權才到他手上。
望著爛醉如泥的邵逸欣與杯盤狼藉的情況,倪定跖不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結完帳後半拖半抱的將她送到了邵逸然的家。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惡夢就此結束,誰知道邵逸然一看見邵逸欣爛醉如泥的樣子,馬上怒發沖冠。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見邵逸欣不醒人事的倒在倪定跖的懷中,邵逸然當下憤怒的吼著。
「我……我……」
「先把逸欣送回房間再說。」丁曉筱拉著邵逸然的手。
「嗯!」邵逸然瞪了倪定跖一眼,自他懷中抱起妹妹.跟在老婆身後妹妹送到房間。
「你怎麼讓她喝成這個樣子?!」幫老婆安置好逸欣後,邵逸然再度走人客廳,興師問罪的看著倪定跖,一付想痛扁他的模樣。
「你先別生氣嘛!」倪定跖先後退了一步,才開口解釋道︰「我壓根不知道她不會喝酒,而她又把紅酒當成紅茶一樣的灌,所以才會爛醉如泥。」
「你為什麼不勸勸她呢?」丁曉筱再度走進客廳。
「我勸了呀!但她根本不理我。」倪定跖無辜的解釋著,為安撫邵逸然的情緒,他趕忙說道︰「不過因為她的醉酒,讓我知道了她失常的原因。」
「那你快說啊!」
「她是因為……」倪定跖突然停下話,問道︰「你們有沒有紙筆?」
「你要紙筆干嘛?!」邵逸然不耐煩的問道。
「逸欣要我發下毒誓,絕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你們,我們倪家可只剩我這個香火,我不能冒險,所以只好用寫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