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覺得大嫂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她愛吃零食、喜歡撒嬌、賴床,又孩子氣,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哪一點呢!」恆帆好笑地回道。
「才怪!」恆如斜睨他一眼,「你明明愛慘了大嫂,我看你根本是喜歡大嫂的一切。」
「你明知道還要問我。」恆帆好笑的揉揉妹妹的頭發,這才正經地說︰「大哥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當你真正愛上一個人時,很自然的就會愛上他的全部,別想將‘理智’這兩個字套在自己的愛情上。」
「這是大哥的經驗之談嗎?」
「是啊!百份之百原汁原味,絕對不添加任何水分。」恆帆一語雙關地將新鮮的果汁遞給她。
「大哥從娶了大嫂後,個性好象改變了許多。」恆如微笑地接過果汁,羨慕的看著兄長籠罩在幸福中的笑臉。
「是嗎?我──」恆帆的話被房間傳來的巨響打斷,緊接而來的是海寶貝的慘叫聲,他連忙放下杯子,快速地沖向房間。
「寶兒。」他從棉被堆中救出妻子,關心地問︰「怎麼掉下床了,有沒有摔疼哪兒?」
「我沒事啦!你可不可以別像煎魚一樣的把我翻來翻去的?」寶貝睡眼惺忪地咕噥著。
恆帆把她從地上抱起,哭笑不得地說︰「煎魚?我看你剛才的樣子比較像火腿三明治。」見妻子沒有回應,他不禁低頭看向她,誰知道她竟然又呼呼大睡。
他轉頭看著妹妹,自嘲道︰「要是比賽賴床的功力,你大嫂鐵定拿第一名。」
「我相信。」恆如也覺得不可思議的呵呵笑著,她總算見識到大嫂賴床的功力了。
「你先去吃早餐,別讓子帆等你,我得叫醒寶兒。」他目光寵愛地看著懷中睡得像小豬一樣的妻子。
「好。」恆如很識趣地點頭離去。
她真的很羨慕大哥跟大嫂幸福的婚姻生活,他們的甜蜜不是來自華麗的言語,而是充分流露在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這樣的幸福才是她心中所期盼的,只是月下老人不知?何忽略了她,唉!???
「少爺可以回台灣居住,真是太好了。這些年來少爺像空中飛人一樣兩地奔波,我們看了真是擔心。」司機老林從岳臻的父親時期便在楊家工作,岳臻是他看著長大,感覺上就像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
「謝謝林叔,這些年來多虧有你跟林嫂照顧菁聆。」
「說到這個我們就很慚愧,我們只能照顧好小姐的衣食起居,卻無法讓她過得開心些。」老林感慨道。
「這不能怪你們,都是我疏忽了她,她才會如此。」
「其實小姐剛開始不會這樣的,只是後來……」老林欲言又止地看著岳臻。
「林叔有話直說無妨。」
「我記得好象從少爺的母親來看過小姐後,小姐就怪怪的,那天晚上還做了惡夢,哭得跟淚人兒似的,可是我們怎麼問她,她都不肯告訴我們是怎麼一回事。之後每次只要少爺的母親來看過她,當晚她一定會做惡夢,然後她的個性也就越來越封閉。」
「為什麼會這樣?我母親是替我去關照她,怎麼會引起反作用呢?」岳臻眉頭深鎖的喃道,他實在不願意相信母親會是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好在少爺面前說他母親的壞話,只好轉移話題地指著右手邊的公園,「小姐很喜歡到這個公園,常常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喔?」岳臻轉頭看向公園,突然大聲的喊道︰「停車!」
老林詫異地停下車,「少爺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只是看到一個……朋友。」是朋友嗎為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岳臻心中苦笑一聲,神情落寞的看著她。
「少爺要下去打個招呼嗎?」
「不了,我們走吧。」岳臻依戀地看她一眼,轉頭要老林開車。
「好。」少爺奇怪的反應,讓老林有點不解,卻也沒有多問什麼。
為什麼他總是出現在她的身旁?為什麼自己心中的落寞如此強烈?為什麼萍水相逢的她,對自己的影響會如此狂烈?岳臻眉頭深鎖的沉思著。???
在寬闊青翠的大草原中,他們席地而坐,兩人緊緊的相依偎著,一陣陣清涼的微笑吹拂他們,一旁的花朵隨風搖擺,氣氛是那麼的曼妙動人。
突然他輕輕抬起她的臉,深情的問︰「恆如,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我……」恆如心頭小鹿亂撞的看著他,終于嬌羞的點頭,「我願意。」
「太好了,太好了。」他開心地抱著她轉圈圈,兩個人愉悅的笑聲傳遍整片草原。
「哇啊!」一陣天崩地裂後,恆如猛然從喜樂中狠狠地往下墜落。
「地震……地震來了!」她驚慌地大嚷著,用力張開雙眼,茫然地看著四周,熟悉的景物讓她發現自己躺在床底下,顯然是在睡夢中跌了下來。
「天啊!我在想什麼?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她臉紅的爬了起來。雖然是在自己的房間,她還是心虛的看了一下四周,深怕自己的窘狀被人發現。
她重新躺回床上,困窘的用棉被將自己蓋住,直到呼吸不過來時,才掀開棉被透氣。她還是想不透怎麼會做這種春夢?
呃……說是春夢好象不太適合,應該說是痴夢──白痴的夢。
她只見過他一面,甚至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就做了這樣的夢!
「是不是因為快到拉警報的年齡,對情感的空白感到擔憂,所以這一陣子才會表現這麼失常?」恆如喃喃地說著。「我不會跟子帆一樣,只見了人家一眼,便一見鐘情了吧?」
想起子帆對愛情的痴傻,又想起自己最近的異常反應,她再也無絲毫的睡意,睜著雙眼直到天明。???
好好的舞會都教海子帆搞砸了,該死的他破壞了一切!岳臻神色冷峻的凝視著黑夜,嘴角不悅地緊抿,對著黑夜暗自詛咒著。
他原來打算藉由這一次舞會,讓妹妹慢慢走入人群中,可是這個如意算盤,卻因海子帆的出現而被打壞。
「大哥,對不起!是我破壞了一切,我……」
菁聆自責的聲音驚醒了岳臻,他這才想到自己方才的氣憤可能會讓妹妹誤會。
「菁聆,你誤會大哥了,大哥是在氣海子帆,不晃你。你今天的表示很好,只是他過于輕率嚇到了你,這是他的錯,根本與你無關。」岳臻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妹妹。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對海子帆的氣惱也就多了一些。
「可是……可是海先生並沒有做什麼,他只是請我跳舞罷了。他並不知道我的腳受過傷,所以不喜歡跳舞。除此之外,我也發現他一直盯著你看,他這樣做怎麼對得起霍小姐為他把她當成什為了?」岳臻咬牙切齒地說。
「所以大哥是氣海先生不該這樣對待霍小姐,是不是?」菁聆好奇地問道。
「這……有點吧。但我更在意的是他對你的企圖,我絕不容許他腳踏兩條船。答應大哥,除非有我的同意,否則你要遠離他,好不好?」
「嗯。」菁聆乖巧的點頭。
其實大哥多慮了,她的生活如此封閉,跟海子帆再度接觸的機會渺茫。倒是大哥今天晚上的反常表現讓她比較好奇。雖然今天的舞會因她對腿傷的敏感而提早落幕,可是並沒有造成任何傷害,大哥的表現實在太過激烈了點。會是因為霍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