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車子停進了車庫,下車後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輕聲的喚了她幾聲,見她依然甜甜的睡著,實在不忍心吵醒她,于是輕柔的將她抱出車子,然後走向電梯。
回到公寓後,他直接將她抱向客房,這時May突然張開眼楮,述糊的看著四周。
子杰正想把她放下來,但May卻突然一把抱住子杰的脖子,專注的看著他的眼楮,然後輕輕的用手撫過他的五官,心理想著,他長得好俊逸。
"吻我。"她輕聲的要求道。
子杰猛然的吸了一口氣,在她用手輕輕撫過他的臉時,他就已呆楞住,現在听她如此的要求,自然是更為驚訝。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當他見到她迷蒙的雙眼、甜甜的微笑,所有的理智在這一刻遠離了,他低下頭來捕捉住了她的唇。
一開始她有點呆滯,但隨著他的熱情吸吮,片刻後她也陷入了火熱的激情中。
子杰感到理智離他越來越遠,用最大的自制力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然後沙啞的問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茫然的看著他,不喜歡他突然拉開兩人的距離。
他努力的抗拒著她所散發的魁惑,"我不要在你酒醉的時候佔你的便宜。"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才不會為了一杯紅酒而喪失判斷力,我還是我。"酒不過給了她勇氣,讓她去面對現實,反正自己的日子不多了,何不及時行樂?
"是嗎?可是你……"他的話被May打斷。
"你好麻煩。"她一把拉下他的頭,然後獻上了自己的唇。
子杰再也沒辦法思考,讓熱辣辣的激情漫布在他們的四周,而後他將她帶往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放在他的床上,接著貼在她的身上,展開他那一點都不含蓄的熱情攻勢。
他在她的身上遍布了自己的烙印,用他的唇、他的手膜拜了她身體的每一寸。空氣中飄蕩著激情的氣息,終于他的赤果熨貼著她的赤果,兩人皆沉迷在這親密的接觸,最後他熱情的佔有了她,當他的身體踫到了她身體的那一層障礙時,他渾身一震,但卻再也無法停下來那熱情的攻勢,更無法去思考什麼,那一刻佔據他心中的唯有那優美的古老旋律,終于他們的激情爆發在最高點。
良久,他才從熱情的迷思中清醒。此刻的他內心好復雜,既高興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卻又為這個事實感到不安。
"為什麼?"他輕撫著她汗濕的臉頰,終于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什麼為什麼?"May仍為方才的激情所影響,氣息不穩的反問著。
"為什麼你選擇我成為你的第一個男人?"
"我也不知道。"她老實的回答著。經過了方才的巫山雲雨,她既震撼于男女之間的結合,又羞于自己方才的激烈反應,不由得羞澀的紅著臉。
子杰小心的問道:"我想……你並未做避孕的措施?"他從未在未做防範的情況下與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但這一次他卻失去控制。
May只是輕輕的點頭,經過了方才的激情,加上酒精的影響,她開始覺得昏昏欲睡。
子杰起身背向她,考慮了一下說道:"你……你知道我給不起你任何承諾嗎?"
"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給得起我也要不起。"她毫無戒備的說道。
子杰蹙眉問道:"什麼意思?"
"一個不久于人世的人要承諾干嘛?"她的話隨著自己的睡意而越來越小聲。
"你是說……"他震驚的轉頭看著她,卻發現她早已進入了夢鄉。
他不忍心吵醒她的美夢,于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最後回到床上,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直到天際漸漸的轉亮才慢慢的睡去。
※※※
避田仲陪同主人一同前去參加二少爺的婚禮,由于子杰先行送May回家,所以他便搭其他人的便車返家,待他回家後,竟發現客廳燈火通明,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竟然發現了一雙女鞋,他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那雙女鞋,驚愕的想著,他跟隨主人十多年了,從來不曾見他帶任何一個女人回家,為什麼今天主人會打破這個慣例呢?這個女人是誰呢?寶小姐告訴他,主人先行送了林小姐回家,難道先生房中的那個女人就是林小姐?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他的腦海中轉著,最後他放棄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他鑷手鑷腳的走向了客房,當他發現里面空空如也時不禁笑咧了嘴。
不管主人房中的女人是誰,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必定在主人心中佔有極重要的地位,或許今天正是主人生命中的一個大轉機呢?搞不好主人的喜事也近了,他越想越高興,簡直想歡呼了。
他細心的關上了所有的燈,微笑的想著,明天要多準備一份早餐。走回自己的房間後,他忍不住的翩翩起舞,因為他幾乎已經听到婚禮進行曲在他的耳邊圍繞著。
※※※
May慢慢的張開眼楮,先是一陣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想要轉身卻發現自己被緊緊的鎖住,于是定神一看,原來她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
記憶開始如潮水般涌人她的腦海中,她的臉似火燒一般發燙,立即屏息的靜立著,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刻。
"你醒了?"她的頭上方傳來了男人沙啞的聲音。
她微微吃驚,忙著想掙月兌他的懷抱,但對方卻像鐵環箍著似的,緊緊抱著她的腰不讓她逃離,她不知所措的停在他懷中。
"你還好嗎?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子杰溫柔的問道。
"沒有!"她輕輕的搖頭。
他一把轉過她的身子,凝視著她的眼楮,問道:"真的嗎?這是你的第一次,我知道我弄疼了你。"
"我真的沒事。"她的臉發燙著。
她的嬌羞讓他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常出現的微笑,靜靜的摟抱著她好一會兒後,他提出了困擾著他的問題。
"你為什麼說你不久于人世了?"他的語氣中有著難掩的關懷。
"我……"她遲疑的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昨天曾經這麼說過,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一個陌生人……"陌生人"?經過了昨天,他們還算是陌生人嗎?想到這里她又羞澀的紅了臉。
子杰專注的看著她,一時也弄不清楚為什麼她的臉色會忽白、忽青、忽紅,于是再一次的追問道:"告訴我好嗎?"
她咬唇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我得了癌癥,醫生說我只剩三個月的生命。"
"什麼!這怎麼可能?"
"我也是一直這麼問著自己,但……事實終究是事實。"她難掩神傷的說道,這一刻的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元助,神態楚楚可憐。一絲陌生的愛憐爬上子杰的心頭,他忍不住為她而心痛起來。原來她知道自己得了不治之癥,這解釋了她為什麼會突然性情大變。
"那你有什麼計劃?"他沉重的問道。
"我昨天才知道這件事,所以還沒想這麼多。"她神情茫然的回答。
"你應該馬上住院的,現在的科技這麼發達,也許——"
"不,我不想去接受任何治療,如果我真的命該如此,那麼我希望可以走得有尊嚴,我絕不在一堆管子中結束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