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將漫妮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心痛的抬起她的頭,聲音顫抖的問道︰"你還好吧!"
"我……我……哇……"思及方才的煎熬,漫妮再也忍不住抱住子敬的脖子大哭出聲。
"沒事了,沒事了,你別哭!"子散心痛的哄著他,見到一向堅強的漫妮竟然崩潰的痛哭出聲,他的心痛轉為對沈依雲的恨,他發誓絕對要她為此付出代價。
"我想離開這里。"漫妮硬咽的說道。
"好,我們馬上離開。"子敬立即抱著她走出別墅。
方才子敬在發現對方的車子後,立即打電話給子鴻,要一向精明的他來幫他處理後續的事,他原本打算在房內等子鴻到來,但見漫妮對這個地方的強烈不安與恐懼,決定抱著她到外面的車上等候。
子敬小心翼翼的將漫妮抱到車子內,然後跟著坐進去,再度把漫妮抱在大腿上,鼓勵的說道︰"子鴻等一下會過來,我們等他一下,交代好事情後,我就帶你到醫院去,你要勇敢一點。"
"我不要到醫院,我想回家。"漫妮輕聲呢喃道。
"可是我怕你身上的傷……"
"我身上只受一點皮肉之傷,不要緊的,我不要到醫院,我只想回家,好不好?"
"好,等一下我就帶你回去。"子敬溫柔的允諾道,然後他輕輕的拍撫著漫妮的背,靜靜的擁抱著她。
漫妮在迷藥與方才的恐懼煎熬下,不久便昏睡了過去。而子敬的心卻一刻也平息不下。
不久後子鴻與子帆連袂到來,子鴻擔心的問道︰"二哥,二嫂怎麼樣了?"
"那個渾蛋企圖非禮她,幸好我及時趕到,否則——"子敬忍不住收緊了手。
"二嫂的功夫底子不是不錯嗎?怎麼會讓那個渾蛋傷害至此?"子帆皺眉的看著漫妮臉上的淤青。
子鴻觀察漫妮沉睡的樣子,說道︰"我看她像是被下了迷藥。"
"應該是。"子敬心痛的說道。
"那個渾蛋在哪兒?"子帆問道。
"在里面,"子敬臉色陰沉的說道︰"你們替我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然後幫我間出一切真相,我絕不輕易饒恕他們。"
"好,我們會幫二哥處理的。"
"好,那我就先送漫妮回寧園,這里就麻煩你們了。"說著他輕輕的將漫妮放在駕駛座旁的位置,然後小心而溫柔的幫她系上安全帶。
"走吧!我們該進去處理一下了。"看著子敬的車離去,子鴻與子帆這才走向別墅。
"天啊!"子帆吃驚的看著躺在地上傷痕累累的男人,"二哥還要我們教訓他?這個人只剩半條命了。"
"想不到二哥這麼暴力!"子鴻也吃驚道。
子帆聳肩道︰"也難怪二哥會這麼生氣,二嫂可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麼可以忍受別人侵犯她。"
"這倒也是。"子鴻心有戚戚焉。
"愛情哦!好恐怖哦!"子帆忍不住做了一個夸張的表情。
子鴻笑道︰"別耍寶了!想辦法弄醒他吧!"
子帆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用力的踢他一下,但他就像死人一樣沒有反應,于是子帆走向浴室,拿來了一大盆冷水直接倒在他的臉上,他申吟了一聲,終于慢慢的張開雙眼。
他一張眼便見到兩個身材和海子敬一樣高大的人面色不善的看著他,當下尿濕了褲子,哭著說︰"不要,求你們不要再打我了。"
子鴻與子帆不屑的看著他的孬樣,說道︰"如果你乖乖的說出一切,那就好談,否則你等著一頓好打吧!"
"我說,我說。"他死命的點著頭。
"你叫什麼名字,從事什麼行業?"
"我叫王政國,我在星期五酒店上班。"
"原來是個吃軟飯的。"子鴻鄙視著他。
"可是這回他卻笨得挑了一個最硬的柿子,看來他這一輩子別想再有好日子過了。"
"不要,我只是受人之托,才會做這件事的。"
"受誰之托?"
"她叫沈依雲,"王政國一五一十的說著︰"她說是白漫妮先橫刀奪愛,她不甘心受此屈辱,所以她給了我一百萬,要我強佔白漫妮的身子,並拍下她的棵照,要白漫妮一輩子翻不了身。"
"混帳!"子帆聞言,忍不住用力的踹了他一腳,王政國馬上呼天搶地的申吟著。
"你知道白漫妮未來的丈夫是誰嗎?"
"海子敬。"
"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才剛從泰國來到台灣,對這邊的事並不熟悉。"
"難怪你敢動'海氏王朝'的人!"子鴻冷冷的一笑,然後說道︰"沒關系,我保證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分一秒,你將無法忘掉'海氏王朝'這個名詞。"
※※※
子敬直接將漫妮送回寧園,他小心翼翼的抱著熟睡的漫妮來到二樓客房,家中除了下人外,其他的人都到外面找漫妮了。
子敬先是打濕了一條毛巾,溫柔的擦拭著漫妮臉上的傷,他的眉頭因擔憂而緊皺著。
這時漫妮突然張開了雙眼,她的視線緊緊的盯著子敬不放,深怕自己還深陷在方才的惡夢中。
"沒事的,沒事了!"子敬心痛的將她擁入懷中呵護著,直到她的身子不再如落葉般的輕顫著,擔憂著她的傷勢的他,這才輕輕的放下她的身子,仔細的為她做著檢查。
"我不要緊的。"漫妮不喜歡子敬一臉陰霾的樣子,她試著想坐起來,但身上的淤青讓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
心痛與憤怒像一把利刃穿過子敬的心,但他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以最溫柔的聲音說道︰"我來。"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讓她靠在床頭,然後小心的處理漫妮身上的傷口,強烈的情緒激動令他的手忍不住輕顫著。當他用酒精輕輕擦拭著漫妮手臂上的傷,漫妮不由自主的輕呼一聲。
"對不起!"他連忙放下棉花棒,心痛的用嘴吹著她的傷口,"很疼嗎?"
漫妮微笑著搖頭,用另一手輕輕的撫過子敬緊鎖的眉頭,說道︰"不是很疼,我不喜歡你皺眉,我不是紙做的女人,這一點小傷不會怎麼樣的。"
他心痛的拿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著,深深的凝視著她,最後他輕嘆一聲,輕輕的將她擁人懷中,聲音嘶啞的說道︰"我知道你一向堅強,但只要你受到任何傷害,不管是多麼的輕微,還是會令我心痛,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希望你繼續從事原來工作的原因。"
"可是我一直平安無事啊!"
"我知道,但只要一想到你可能因工作需要而接觸不同的人,更有可能出現在各種場所,就令我坐立難安。"說著他忍不住的收緊手臂。
漫妮被他擁抱著幾乎喘不過氣,但她卻沒開口制止。
"我怎麼也想不到讓你受到傷害的不是你的工作而是我,我真是該死,竟然讓你受到這種傷害,如果我再晚一步到達,那你……"他愧疚的說道。
漫妮聞言不由得瑟縮了一下,怕子敬過于擔心與自責,她很快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好奇的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子敬沉重的點頭道︰"雖然還有許多細節待理清,但我大概已知道主謀是誰。"
"是誰?"漫妮當然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