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眾人听得一頭霧水。
"寶貝,你到底在說什麼?"子杰再也忍不住的問道。
"我在回答二哥的問題呀!"
"我的問題?"子敬莫名其妙的問道︰"我到底問了你什麼了?"
"你剛才不是問我,環宇公司最新案子的發展嗎?怎麼你馬上就忘記了。"說著她同情的看他一眼說︰"二哥,你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癥了?"
眾人一听,差點跌下餐桌。
子敬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寶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寶貝則回以一個甜蜜的笑容,忽然又開口問道︰"二哥,漫妮帶你到士林夜市的時候,你們都吃些什麼?"
"面線糊、坷仔煎、水煎包、大餅包小餅,就這樣了。"子敬如數家珍的一一細數。
"我就知道。"寶貝慧黠的一笑。子敬這才發現自己被古靈精怪的妹妹給套出話了。
"原來二哥最近是跟白小姐一起用餐。"子鴻恍然大悟的看著子敬。
"難怪我只要提到要替他赴的,他就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子帆夸大其詞的糗著子敬。
"也難怪二哥說你雞婆,你差點拆散好姻緣。"子偉幸災樂禍的說。
海家的長輩雖然沒有開口,可是都笑吟吟的,像中了第一特獎。
"你們有完沒完,我不過是跟漫妮踫面商討寶貝的事,順便請她吃飯罷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他惱羞成怒的瞪著興風作浪的兄弟。
"漫妮?叫得可真是親熱啊!"子帆一臉暖昧的表情。
子敬惱羞成怒的叫著,"你見鬼的是什麼表情,寶貝不也這樣叫?"
"二哥,你說你'順便'請漫妮吃飯?"子鴻好奇的問道。
子敬不耐的說︰"我是這樣說沒錯。"
"到士林夜市?"
"有什麼不可以?"
"那倒不是,只是很難想像你會到那種地方去。"子雞忍住笑的看著活像一只刺蝟的子敬。
子帆拍了一下大腿道︰"我想起來了,難怪二哥那天穿得這麼奇怪,看來恐怕連衣服都是白小姐跟你一起去買的吧!"
子敬受不了的大叫著︰"喂!你們干嘛沒事一直討論著我。"
子帆苦笑道︰"我不好奇才怪呢?這可是關系到我將來的幸福耶!"
"為什麼?"問話的當然是不知事情始末的寶貝。
"因為啊!他們兩人閑來沒事,拿二哥戀愛的事來打賭,所以……"子鴻熱心的為妹妹解釋著。
"哈!太好了,五哥,這下你輸定了。"寶貝想也不想的說。
"哼!誰輸定了,告訴你們,除非當事人親口承認,否則一切不算數。"
"五哥賴皮!"寶貝不依的叫著。但子帆只回給她一個"我就是賴皮怎麼樣"的表情。
寶貝轉而求著子敬說︰"二哥,你快承認吧!"
"承認什麼?"子敬裝傻道。
"當然是你跟漫妮談戀愛了嘛!好不好啦!二哥。"寶貝拉著子敬的手搖晃著。
"你這小表,就沒別的事做了嗎?"子敬啼笑皆非的看著妹妹。
"沒有。"她乾脆點頭承認。
"我說過了,我只是跟她吃個飯,沒別的了。對了!我跟一個客戶約好打電話給他,我就不陪你們聊了。"說著像火燒的匆匆離去。
眾人看著他的背影,莫不帶著微笑,盡避他極力否認,但誰也不相信他。
"寶貝,你明天一定要找漫妮到家里來,我現在更是要好好的瞧瞧她了。"雅倩笑盈盈的說。
"YES,Sir!"寶貝有模有樣的行了個軍禮。
"你這小丫頭,還是這麼頑皮,看你將來怎麼嫁人。"雅情寵愛的揉揉女兒的頭發。
"我才不要嫁,我要永遠留在爺爺、爸爸、媽咪、哥哥身邊。"她賴在母親懷中撒嬌。
"你哦!"她又愛又憐的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好了,我們到樓上去吧!媽好久沒好好看看你了。"說著拉起女兒的手往樓上走。
"真是有了女兒忘了老公。"宇幀本噥著。
他旁邊的子帆听到了他的話,笑得跟什麼似的,然後大叫一聲,"好酸哦!"
"什麼東西好酸?"眾人異口同聲的問著。
"屋子里有人打翻了醋壇子,這還不夠酸嗎?"子帆戲謔道。
宇幀聞言,立刻賞了他一個大火鍋,罵道︰"你這小子,連老子的豆腐都敢吃。"
原本還一頭霧水的人這下懂了,忍不住大笑起來,愉悅的笑聲從起居室一直傳到了花園,再傳到寧園的每一個角落。
※※※
恆帆經過了重重的考驗終于抱得美人歸,這世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比看著兩個真心相愛的人互許諾言而結合更教人心動了,漫妮微笑的想著。
由于恆帆與寶貝都是基督教徒,所以在教堂完成了他們的終身大事,在莊嚴隆重的氣氛下,寶貝帶著眾人的祝福,將自己的一生交給了恆帆。
看著兩顆相愛的心在此刻緊緊的結合在一此,從此生死與共、榮辱同當,那股深情教人心醉神迷。就連一向排斥婚姻的漫妮,也在這一刻心動了。
她不自由主看向站一旁的子敬,她不知道自己與子敬算不算一對戀人,因為他們雖然相處融洽,但從未有過多的情感表現,一切大概只能用撲朔迷離來形容吧!
隨著新人愛的宣誓,完美動人的婚禮終于完成,新郎志得意滿的挽著嬌妻,緩緩的走出禮堂,然後佇立在門口,再一次的接受眾人的祝福。
終于到了丟新娘捧花的時候,許多未婚女子蠢蠢欲動,但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的寶貝,竟直接的將捧花送到了漫妮的手上,然後笑著說︰"該你了。"而後帶著甜蜜的笑容與恆帆相皆離去。
漫妮低頭注視著手上的新娘捧花,一股甜蜜的感覺涌入心中。
"哇!"子帆夸張的一叫,然後用力的拍了子敬的肩膀說道︰"二哥,听到了沒有,輪到你了。"
"這關我什麼事?你少在那里發瘋了,我說過不到三十五歲是不會進禮堂的。"子敬本能的駁斥著,並沒發現漫妮一閃而過的怪異臉色。
如果說漫妮對于敬還有任何幻想與憧憬,也在他的這一番話中清醒了。
"二哥的意思是他覺得三十五歲才是結婚的最佳年齡,就跟恆帆一樣。"心細的子鴻並沒有忽略漫妮一閃而過的異樣神情,趕緊打圓場道。
"這與我一點關系也沒有,不是嗎?"漫妮刻意冷淡的說著。
這下換子敬心頭閃過奇異的情緒。
他發覺自己不喜歡漫妮的回答,非常非常不喜歡,但他並沒有讓自己的情緒表露,只是淡淡的開口說道︰"漫妮,我們到休息室去跟寶貝踫面了。"
"好呀!"漫妮故作輕松的說。
大概是旁觀者清吧!一向心思細膩的子鴻將一切盡收眼底,但感情這種事,只有當事人可以解決,于是他只能望著他們的背影輕嘆一聲,"唉!情劫!"
"怎麼了,四哥?你干嘛在這兒感慨萬千的?"
"我只是感慨于他們郎有情妹有意,卻始終跨越不了最後的那道防線,弄得兩人為情所困卻又不得其解。"
"哎呀!靶情這種事不都是這樣嗎?所謂'不經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撲鼻香',這樣的愛情才浪漫動人嘛!"子帆一派樂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