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帆聞言立刻飛也似的沖向車庫。
「寶貝,妳沒事吧!」雅倩抓著寶貝的手,仔細的檢查她的全身上下,因她的身上沾滿了血,使人無法判斷她的情況。
「我沒事。」她雙眼一直看著陷入昏迷的恆帆,哽咽的說著,「是恆帆替我擋下了那一刀。」說著,再度泣不成聲。
「快!上車吧!」子帆火速的開來車子。
「來,小心一點。」在眾人的幫助下,他們很快的將恆帆抱進車子,子杰也跟著坐進去。
「我也一起去。」寶貝立刻走向前座。
「寶貝,妳先別去,瞧妳渾身都是血。」雅倩開口制止。
「不!我要跟大哥一起去。」寶貝神色狂亂的叫著。
「雅倩。」宇楨摟著妻子的肩膀,柔聲說道︰「妳讓她去。」
「開車。」子杰一見寶貝坐進車子,立刻開口下令。現在時間寶貴,雖然他盡力的幫他止血,可是他先前還是失了不少血,必須立刻將他送入醫院。
雅倩望著子帆的車消失在前方,轉頭看著丈夫,「寶貝渾身是血,你怎麼還讓她到醫院去呢?」
「我們的小寶貝已經長大了,她現在整顆心都在他的身上,不讓她去又能怎麼樣呢?」
「這……」雅倩聞言,感傷的看了丈夫一眼,不再說話。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去幫寶貝準備一下換洗的衣服,我們也到醫院去一趟。」
「嗯!」雅倩點頭,走回了屋內。
「我也跟你們一起去。」一旁的紹雲開口說道,並自顧自的走回房內準備。
子敬與子帆看著父親,問道︰「那麼,我們……」
「你們回去睡覺,別跟著湊熱鬧了,明天再到醫院去。」于禎交代好一切,便慢慢的走回房內。
寶貝幾近崩潰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大哥安慰的摟著她,其它家人也坐在一邊幫她打氣,該說的、該勸的話都已說盡,他們只能默默的支持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了,急診室門口的燈不停的閃著。
就好像一個世紀那麼久,急診室的門終于開了。
「醫生,他怎麼樣了?」一直在急診室門口守候著的寶貝,一見醫師走出急診室,便立刻心急的迎上前去。
子杰則跟在她身旁,緊摟著她的肩膀,她的雙親輿爺爺也在一旁陪著她。
「他很幸運,傷一並未深及內髒,我已經幫他縫合,很快就會痊愈,不過他火血過多因而陷入昏迷狀態,我們已幫他輸血,情況很快就會改善。」
「那他怎麼還沒出來。」
「等一下護士小姐會將他送到恢復室,等觀察期過了,就會將他送到病房。」
「噢!那有沒有什麼該注意的事。」
「只要讓病人多休息就可以了。」
「那……」
「謝謝醫師。」子杰打斷了寶貝的問話。
「哪里。」醫師輕笑一下,這才得以走回休息室。
「大哥,我還沒問完話呢!」寶貝抗議子杰打斷她的話。
「醫生都說恆帆沒事了,妳就別那麼緊張了,有什麼該注意的事項,等一下護士小姐會交代的。」
「既然恆帆沒事了,那妳先回家換洗一下,明天一早再過來,好不好?」雅倩看著一身血污的寶貝,再也忍不住的開口。
她企求的看著雙親。「可是我想在這里陪恆帆,好不好?」
「早知道妳一定會這樣。」宇禎搖頭苦笑,「我已經請妳媽媽幫妳準備好了衣服,恆帆的病房已經安排好,妳就先到那兒盥洗一下吧!」說完,縱容的看著她。
「可是……」寶貝依然不放心的看向急診室。
「寶貝,听話。」子杰開口訓著妹妹。
「好嘛!」寶貝嘟嘴接過母親遞來的衣服,無奈的抱著衣服,跟在母親的身後,往病房的盥洗室前去。
「唉!看來這丫頭,當真動了真情。」紹雲看著媳婦與孫女漸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嘆。
「唉!」宇禎跟著輕嘆一聲。
「這不是你們的希望嗎?」子杰揚眉,不解的問道。
「這……雖是如此,但真到她心有所屬時,卻還是割舍不下,心中更是若有所失。」于禎一語道破了全天下的父母心。
「子帆,你等一下留下來陪咱們家的小頑固,明天我再找人來接你的班。」
「我留下來就可以了。」子杰立刻接口。
宇禎橫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了?你也開始學起寶貝了嗎?看你身上血跡斑斑,還不回家換洗一下。」
「好吧!」子杰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決定還是回家一趟。
「什麼?你們兩個笨蛋,我干交代萬叮嚀,要你們別傷了那個男的,你們竟然還刺了他一刀?」魏寶珠一听完兩人的報告,立刻大拍桌子。
站在她前方的兩個人瑟縮了一下,小聲的解釋道︰「我……我們的目標是那個女的,誰知道那個男的會沖上前。」
她兩眼一瞪,罵道︰「我只是要你們教訓她一下,誰讓你們動刀子的?」
「我們原本也只想嚇唬她,不料卻演變成這樣,我們……」
「算了,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她抬手制止了他們的辯解,蹙緊的眉頭思考了一下,忽然坐了下來,打開抽屜,拿出一張支票,遞給他們,「這張支票給你們,我希望你們先到鄉下躲一陣子,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好的。」帶頭的人伸手欲拿支票。
「等一下,」魏寶珠忽然縮手,不放心的交代道︰「你們要答應我,從現在開始,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絕不能說出我的名字。」
「可是……」
「閉嘴,阿狗。」
「魏小姐,妳放心好了,從現在起我們絕不會提起妳的名字。」
「好,你們走吧!」寶珠聞言,放心的將支票交給兩人。
「謝謝魏小姐。」帶頭的人接過支票,很快的拉著另一人離開。
「王仔,你怎麼可以騙魏小姐?」阿狗吶吶的低語著。當「歹徒」實在與他的個性不符。
「我什麼時候騙她了。」王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你答應她,絕不告訴任何人她的名字,但出事的那天,我們已經說出來了啊!」
他敲了阿狗的頭一下,?道︰「笨蛋!她不是說『從現在開始』嗎?以前是以前啊!」
「對哦!還是你聰明。」阿狗崇拜的看著他。
他不可一世的說︰「那當然,走吧!咱們先回鄉下躲一陣子再說。」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出來『為非做歹』、『狼狽為奸』。」阿狗驕傲的說著,很高興自己竟然可以用上成語。
「你瘋了啊!這種事做一次就夠了,我們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迷途知返』好好的做個小生意,知道嗎?」他也不甘示弱的用了幾句成語。
「嗯!你說的很對。」他再度崇拜的看著王仔。
「那還用說。」他驕傲的像一只孔雀,自戀的想著,就憑我的聰明才智,搞不好混個幾十年,也能像李登輝當上總統呢?
他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好像不夠長,當下決定每晚睡前多拉幾下。
他似醒非醒的在黑暗中漂浮著,刺鼻的藥水味充斥在空氣中,右肩傳來一陣惱人的疼痛,他下意識的想抬手去揉,但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眉頭深鎖的輕輕張開雙眼。
映入他眼中的是陌生的空間,他轉頭看著自己的手,發現原來是寶貝將他緊緊握著,他立即舒眉而笑,深情的凝視著心愛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