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符震雷臉色陰沉。"你還有兩小時可以考慮。"
"不必考慮了,我呀——賣藝不賣身。"
雅治的蓮花指、水媚眼一秀出,在場的人全傻眼了,還是"訓練有素"的安平反應最快。"這種時候別耍寶。"她巴了他一下頭。
"我只是想讓你心情愉快嘛!"
"我很愉快。"
安平把指節壓得啪啪作響,讓雅治明了她的心情有多糟糕。
"只剩兩小時有什麼用?一想到以前的努力全白費了,就覺得不甘願。"雖不甘願,她還是沒打算逼雅治去寶身。
"安平。"
雅治握牢她的手心,"我相信我們隨時隨地都可以重新開始,以前的努力絕不會白費的,這些經歷都會是未來的墊腳石,我們一定可以創造出更優的成績。"
"說得不錯嘛!"
安平點點頭,"不過,我累了耶!"
"不行啦!我們還有欠債耶!"雅治想乘機倒向安平的懷抱,但是沒得逞。
雅治的撒嬌讓其他人差點吐了,只有身經百戰的安平屹立不搖,臉上還有松懈後的微笑。
"為什麼不干脆把他送走?才兩星期,又可以免費到法國的老太太身邊大都有幾個閑錢,若是伺候得好,說不定連遺產都以撈到一份。"安德山向安平建言。
"安平不會為了想賺錢而不擇手段,不要把你的齷齪想法用到她身上。"雅治忿忿不平的替安平說話。
"如果你是男人,就該負起全部的責任,要不是人家看上你,怎麼會威脅到安平的事業?"姚明奇將矛頭轉回雅治。
"這叫齷齪嗎?靠女人吃飯的男人更齷齪,踫到事情,會變成縮頭烏龜,全丟給女人去煩惱。"安德山罵起人來夠狠。
"好!我負責,我去跟那位太太講清楚、說明白。"燃起熊熊斗志的雅治,以前所未有的氣勢環顧全場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往外沖。
"雅治。"
符震雷在他沖出房門前拽住他的衣角。
"符大哥,別拉我!"
雅治一臉誓死如歸的狠勁。
"我是要把上頂樓的通行證給你啦!"
"符大哥,你也拜托做個樣子,拉拉我嘛!"接過通行證,雅治剛才的狠勁全消失了。
"膽小表。"
姚明奇不屑地譏笑。
"勇敢不勇敢只有他自己清楚,你們不必如此評斷他。"
安平淡淡的說著,目光停在雅治身上。"不想去就不必強。"
斂起嬉皮笑臉,雅治的眼楮與安平的眼眸交纏,有些話是不需言語的,只靠默契便懂。當雅治伸出手心,而安平毫不猶豫握上時,安德山和姚明奇就知道,他們是贏不了了。
"我們去會會這位夫人,把話說清楚。"
"我知道了。"符震雷冷靜的接受,"我陪你們去。"
安德山、姚明奇表示也想陪同,于是一行五人浩浩蕩藹的朝總統套房出發。
"對不起,夫人只見楓林雅治先生。"上了頂層,秘書冷冷的宣布夫人的命令,而其他人則被帶到一間充滿玫瑰香氛的屋子,各種點心鋪陳屋內的桌上,卻沒有人有心情吃。
安平黑白分明的大眼楮在華麗的屋內四處游移,突然,她驚咦一聲,目光直勾勾的停在一面鏡子上。
"雅治!"
全部的人都將頭顱湊近那面鏡子不知已被窺視的雅治眉心微蹙,漫不經心的坐在玫瑰花色的長沙發一角,愣愣的注視著自己的掌心。
"雅治!"安平再度大吼,雅治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回事啊?"
就在大伙兒覺得奇怪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個隱密的擴音器里,傳出極度魅惑的沙啞嗓音。
"你好。"
鏡中赫然出現一名風姿綽約、三圍傲人的明眸美婦。開得極低的領口讓胸前豐美的線條盡現,她抬起腴白的右手,指甲涂滿七彩蔻丹,中指間碩大的美鑽刺眼得讓雅治眯起眼。
"你好,夫人。"雅治有禮的輕握妖嬈貴婦的手,順道將那刺目的鑽石亮光移遠些。
"好好好,坐下。"
擴音器里傳出衣衫飄動聲,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房間可以清晰的看見另一個房間的景況。
可這是為什麼?這有權有勢的貴婦究竟有何目的?
"坐過來啊!怕我吃了你嗎?"
雅治十分局促的縮在沙發一角,不敢和美艷的女人妙目紅唇多接觸一眼。
"怎麼?怕給別人看見?放心!這房里安全得很,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所以這里發生什麼事,只有你知我知……"說著,美婦人站起身,腰肢款擺的接近雅治。
雅治驚慌失措的跳起身,冒冒失失的鑽到沙發椅後,不敢和美婦人靠近。
"怎麼?嫌我丑?不敢接近我?"她的聲音是憤怒的。
雅治趕忙搖手,"不不!夫人非常漂亮。"
猜不出年紀的貴婦,肌膚就像嬰兒般白皙粉女敕,從頭到腳無一處不美,無一處不精雕細琢,曾經有人無意間見到她在風中佇立的形影,就將她當女神膜拜呢!
所以,對于外表,她是十分自負的。也因此,雅治的抗拒畏縮令她十分不悅。
"既然承認我漂亮,為何離我這麼遠?"
"我怕夫人的美貌影響我的理智,令我做出失禮的舉動。"
雅治的恭維令美婦人笑逐顏開。"我說過,這里只有你、我我不怕你失禮,而且,我也想要你對我失禮——哪——"配合妖艷表情,鮮紅完美的唇型,緩緩朝雅治的方位接近。
"夫人——"
"叫我Anne,雅治。"
"我還是叫您夫人吧!真高興認識你。"搖搖頭,雅治一步步的往門口退。
"你在害怕?"
Anne不信有人能逃得出自己的魅力網。
"是的,我怕你。"
雅治老老實實的招認。"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不想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就是報上那個女生?"
雅治鄭重的點點頭。
"她只是個宣傳不是嗎?"Anne又問。
"她害羞,不肯公開我們的關系。"雅治面色不改。
"她比我漂亮、有魅力,還是……比我有勢力?"Anne比較意味濃厚。
"她當然比不上你了,夫人,她是個平凡的大學生,只是工作能力比別人好一些,腦袋比別人聰明一點,脾氣又比一般女生壞了些,她的外型跟您比自然遜色多了。"
這算那門子介紹詞?安平在另一端咬牙切齒。
"那麼你為什麼要逃?難道你不想多跟我親近?"她的聲音宛若蜜糖,甜膩得教人幾乎要滅頂,柔媚的水蛇腰直往雅治身上貼。
雅治匆忙的跳開了,他是個正常男人,面對誘惑也會心猿意馬,只是一想到安平,他狂跳不停的脈搏便又恢復了平靜。
"夫人,您的提議十分誘人,但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不想對不起她,而且,我做過什麼都瞞不了她的,她很聰明,只要一查出我不忠實,肯定饒不了我。"
"我不信這年代還有忠實的愛情,更何況你年紀這麼輕,對愛情的態度應該更開放,更勇于嘗試些。"Anne試圖說服他。
雅治聳聳肩,攤開雙手,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我是個很冷淡的人,幾乎沒有年輕人該有的熱情,她是我生命里最熱情的一部分了,只要會危害我們關系的事我都不去做,因為,失去了她,我不曉得自己會變成什麼?"
"我不想听你談那女孩,進了這門,你就該陪我!"Anne的媚態,十個男人只怕有九個半雙腿會打顫,渾身骨頭酥軟,不過,雅治的態度仍是冷靜自持。
"夫人,我來這兒的目的只是要告訴您,我不接受您的邀請,所以,可以讓我們走人了嗎?"雅治迫不及待的想走人,這里花香粉味濃重得令他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