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依的問題如潮水般涌來,幾乎將符震雷淹沒。
她仍繼續問︰「在外頭的所有狀況曉萼都會先在家跟我排演一遍,所以不管遇到哪種事,我都知道該有什麼反應,這樣別人才會覺得我跟他們一樣,都是普通的平凡人。可是我們兩個發生的事,曉萼沒跟我練習過,所以我——」
「等等!」符震雷深喘了口氣,「什麼叫做‘普通的平凡人’?」
難道她不是嗎?「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訴你耶!」她竟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一般,雙手掩著紅撲撲的雙頰,憨憨的對他傻笑。
「不……不會吧?」難道她真的是外星人?他伸手模模她的前額,「好燙喔!你生病了。」
「你也認為我生病了喔?我就說嘛!」
符震雷愣在原地,沒想到她這個小笨蛋竟然把他的話當真了。
「哦——你真的很幽默,我認輸了,饒了我吧!」他舉雙手投降。
她皺著眉,很認真的說道︰「我是真的不懂嘛……唔——」
符震雷受不了的以唇堵住她的小嘴,以制止她繼續問讓他頭痛欲裂的問題。
她的小手在空中揮舞許久,最後揮累了,只好軟軟的搭在他強壯的肩膀上,無奈的迎合他在自己口里霸道狂肆的翻攪,身子幾乎化成一攤水。
終于,他離開了她的檀口,由她迷蒙的小臉往下梭巡,豈料她那身花花綠綠的廉價衣服,破壞了他原本美好的心情。
她抬起被他吻得頭昏眼花的腦袋.「為什……」
「還問!」他打斷了她,「你只要再問一個問題,我就再親一下!」
渾身發軟的她無力的往後跌坐在地板上,幸好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而符震雷整個人向後退,離她三尺遠之後才開口。
「親你兩次雖然是個錯——」
「三次。」她開口更正他的錯誤。
符震雷瞪了她一眼。「不管幾次,重要的是,親吻對現代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要不怎麼會有一夜、援交這些東西?所以你也別太在意了,听懂了沒?」
見她還是一臉有听沒有懂的模樣,不禁讓他又嘆了一口氣。
「接吻……不是只有男女朋友才會做的嗎?」她又害羞了。」小說都是這樣寫的,而且,那是人家的初吻……」
「初吻?不是吧——哦!對了,你是指我是第一個親你的男人,是不是這樣?」
曉依有些遲疑,不過她還是笨笨的點了頭,然後又問︰「你不喜歡我嗎?」
「我——」他又被她的問題嚇得愣住了,「我不是來跟你談這些的。」
他到底要說什麼啊?曉依嘆了一口氣,「媽說的話果然沒錯,一般人真的很難跟我溝通。」
「又在胡說八道了。」他被她逗笑了,她一定是在演戲,因為一般人不會那麼笨。
「真的啦!」曉依氣鼓鼓的雙手叉腰,「要不然你為什麼都听不懂我的話?而且,我認真說的話卻讓你笑得像瘋子——難道…
…你的神經病又發作了?」
符震雷的笑容僵在臉上,「你听好,我是百分百的正常人,沒有神經病!」
「生這種病的人,通常不會承認自己不正常。」她很確定他有神經病。
「你再這樣下去,我們要溝通到民國哪一年?」他一臉的無奈。」可不可以別搞笑了?」
「搞笑?」她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沒笑啊!」
「拜托——」他從沒見過生活智商這麼低的人,以前沒有,以後也一定沒有,他確信。
「拜托什麼?你得說出來,我才知道有沒有能力幫你啊!」
符震雷不發一言的掉頭走向屬于自己的大辦公室,他和曉依的辦公室只有一牆一門之隔。
曉依滿腔熱情的跟著他。「你不說話,我怎麼曉得要幫什麼忙?是不是非常困難,擔心我做不到?」「閉嘴!」他已經被她搞得—個頭三個大。
苞她相處特別容易情緒激動,不是笑到不行,就是氣到頂點,再不就是像現在,他一面想搖搖她的腦袋,叫她清醒一點,一面又想狠狠壓著她,蹂躪那口甜蜜的柔軟,月兌掉她那身可怕的衣著。
對了!既然她那麼愛演戲,他何不陪著演一回?讓她見識一下特選王牌超級經紀人不只會培養大明星,本身還是個演戲高手。
「曉依——」符震雷一臉「令人酥到骨子里」的笑容,緩緩逼近她。
大概是被他的表情嚇到了,曉依瞪大了眼,呆呆的看著他以長指扣住自己的下巴挑逗撥弄……
「我……我的腿……」她的骨頭真的酥了耶!
符震雷的笑聲自她頭頂傳來,下一刻她已落人他寬大的懷抱,兩人交纏在長型沙發上。他的手忙著扒開她的衣服,以緩慢的摩挲喚醒她體內性感的因子。
「你的手……」
「你真會演戲,」他嚙咬著她的耳垂,「連我都幾乎要相信,你是個毫無經驗的小處女。」
「我……是……」
「噓——別說話,好好感受一下……」
在他低沉嗓音的誘哄下,曉依仿佛飄上了千里白雲間,隨著他長指的撥弄,有時申吟、有時微喘……
當他火熱的吻烙在她敏感柔膩的峰頂,那微帶著刺痛的酥麻感讓她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發出宛若小貓般的低泣。
符震雷不經意的瞟向辦公桌,發現時間已是上班時刻。向來不在工作時間搞花邊情事的他,頭一回覺得自己的行為舉止可笑。
他還不願破例,即使她的身子如此柔軟香甜,引誘他向下沉淪。但是夠了!今天的游戲到此為止。
「上班了。」他離開她,聲音听來有些顫抖。
半果的曉依完全沉溺在剛才全新的體驗中,那股莫名的燥熱感仍舊在她身體里盤旋。那香滑細女敕、曲線優美的身子,被他火熱的目光一掃,敏感的泛起一抹嫣紅。
他的眼楮膜拜似的投向她少女的胸間輕聲低嘆,「你是如此敏感、如此熱情……為什麼天還不黑?」晚上才是他釋放的最佳時機。
「天……黑?」她嗓音嘶啞的呢喃。
「你還在演?莫非……你是想借著會計的職務,奪得飛上枝頭當明星的機會?」果然不能輕易的相信人。
曉依學他嘆了口氣。「你的話好難懂,從沒有人對我這麼說。」
「我這麼說吧!」她既然愛演,他就陪演到底。「我不會對自己的員工或手下的明星出手,除非是一夜,玩完就一拍兩散,各不相干。」
「一夜?」
這名詞讓曉依覺得既危險又刺激,雖然她很害怕,很想斷然的拒絕。可是,當他獨特的氣味濃濁的充斥在她四周,拒絕的勇氣便化為煙塵,向縹緲的虛空飛散,讓她情不自禁的點了頭。
看到她的反應,他好訝異,「難道你……要跟童玲分手?」
她睜大迷蒙的雙眼。「這跟童童有關系嗎?」
「呵……腳踏兩條船嗎?胃口真好。」他伸手掐掐她尖削的下巴,突然覺得沒吃她的胃口了,他並不是以游戲人間為業的人。
「我們浪費太多時間了。」他放開她,而後背轉過身,好讓她整理儀容。只是,十分鐘過去了,她依然是著白皙的身子,如一座白玉雕像似的定在原地不動。
「曉依!」他輕喚一聲,「該上班了。」
「哦——」她漫不經心的套上那花花綠綠的衣服。
唉!又成了俗不可耐的菜市場歐巴桑,真礙眼。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又讓他想人非非,符震雷心中如此想道。約莫又過了五分鐘,她還像銅像一樣的站在原地發愣。
「又怎麼了?」他開始不耐煩了。
「我有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