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開她汗涔涔的發絲,看一眼被寬裙覆蓋,彼此交疊的火熱部位,他暫時滿足的在她耳際吐出濃烈余韻。
她的唇搭在他的頸上,一面吐氣、一面不知咕噥著什麼。
他抬高她的下領,听她講清楚。
「我說——」她仍是那麼的嫵媚,「我真當了車床族!Mygod!我還以為這種事永永遠遠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我絕不可能如此瘋狂……我一定在作夢!」
這是她的反應?
沒有一點久別重逢的驚喜?
「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三十一天沒見,見面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這樣?我不相信!」純純仍在哀叫。
不過,听見她算出他們分別的天數,這讓涂均堯稍微寬心,至少這證明她心里還有他!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我當初來找你的目的。」他撫模她柔軟光滑的大腿,倏地張開十指掐住柔女敕的臀肉,「該死的!我的身體就是忘不了你!」
「忘不了——並不該死啊!」純純被他飽含的嘶啞聲,逗得喉頭子澀起來。
「別挑我的語病。」
「我只是……想讓氣氛正常點嘛!」她全身虛軟的彎起唇。
「正常不來了!看我們剛才的表現,我才相信那句成語形容得一點都不過分。」他笑得很狂野。
「哪一句?別吊人胃口!」
「干柴烈火。」他放肆的笑了。
她尷尬的羞紅了臉,頸部也染上一片緋紅。
「就知道,狗嘴吐不出什麼好話!」臉上的紅暈刷上一層又一層。「我可不當干柴或是烈火喲!那形容太那個……我啊!是一時誤入大陷阱的清純超優美少女!」
他听了,很不給面子的笑岔了氣。
純純忙著去捂他的嘴。
「噓!小聲點,當車床族已經夠那個了,你還嫌不夠刺激,想把別人引來啊?」。
「不會的!這里是T&M綜合大樓大老板專用車庫,沒人敢不識相的來打擾的。」
原來是到了人家的大本營,怪不得他敢如此放肆。
「啊——」她突然意會到什麼,大聲尖叫。
「干嘛?」來到他的大本營,值得這般興奮嗎?
「慘了!我現在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在說什麼?」他有听沒有懂。
「我是說,要是被人家看見我跟你……人家一定會說,我成為頂級助理是因為跟大老板有一腿啦!」
她還在慘叫連連,涂均堯已經受不了的用力打了她雪白的臀部一下。
不愧是「他的」純純,有著獨樹一格的思考邏輯。
「他的」?這字眼令他內心涌現狂喜,重重咬上她的唇。
「為什麼先打人屁屁再親人家?」眼冒水光的她,噘高紅唇不依的抗議。
「打你是告訴你——我們何止有一腿,是四腿;親你嘛!是因為……我喜歡我們……有一腿。」
「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她淚眼汪汪的捶打他的胸膛,「我又沒吃藥,更不是你的伴,你憑什麼對我又打又親的?想玩我就出現,玩夠了就拍拍走人,天底下的好事都給你沾光了,你太可惡了!我不要看見你!」
「純純!你听我說——」
「不要听、我不要听!听了又會恍恍惚惚的想你,踫了晚上又會作夢失眠——你走!我不要你——」
這一個月來的相思,純純借著淚水、控訴,終于盡情的宣泄。
「都相信那幾日是一場荒謬的夢了,都說服自己你是夢里才會出現的人了,你又來打攪我做什麼?」
淚水哭濕了他的襯衫,尖爪劃傷他的胸膛、背脊,唯有如此,她才能相信夢里的男人來到現實,給了她一場激烈狂放的歡愛。
「我就是沒辦法說服自己忘掉你!認識你的人,日日夜夜在我耳畔談起你……是你不讓我有片刻的安靜——」涂均堯抓牢她的下領,深邃的眼眸與她晶瑩的秋瞳相對。「就算沒有人在我耳邊叨念,我一個人躲到自己的地方,你還是不停在我腦海盤旋,我忍了一個月,以為自己有點定力了,可是,一見到你,仍然破功,仍然受不了誘惑——」
「我誘惑你?」她的聲音高揚。
「咳!不是。」輕輕親著她的鼻、她的臉,「就是很自然的想要你。」
「有性沒愛很畸型,我沒有辦法接受。」順著他的眼楮瞟向交纏的四肢。她嘴硬的說︰「這次不算數。」
「那怎樣才算數?我們就是如此開始的嘛!難不成退回去,從互留電活、約會三次的牽手,再約會三次親嘴,再三次上床……」
「兩年才可以。」純純義正辭嚴的糾正他。
「兩年又怎樣?」涂均堯受不了的白她一眼,「反正,都是這種關系了,想退回純潔如白紙是不可能了。」
「那也沒必要每一次都是這樣開始的吧?」
純純固執起來也是頭騾子,一頭可愛的騾子,害他想得心疼的騾子!
「唉——要我怎麼說?」他重重嘆一口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睜只眼、閉只眼,先听听我到底來找你做什麼?」
「對喔!你來找我做什麼?」純純開始整理衣裝,爬回自己的座位。
他忍不住嘆息。
「一點點福利也不給我?」
「這才不是福利;這叫自甘墮落!」嘴巴是這麼說,眼楮卻瞄著不該瞄的地方。
「好吧!言歸正傳。」
涂均堯慢條斯理的整理衣裝,拉長穿妥衣服的時間。她不給福利沒關系,他可以給她。
「不錯吧?」他得意的睨著她。
「哼!」她可愛的臉又紅了,假裝忙碌的東瞄瞄西瞄瞄,卻讓她發現車內置物夾里,有一疊眼熟的照片。正跟一瞧,每張主角都是她!
「涂均堯,你跟蹤我!」她怒聲指控。
「不是我,我只付錢而已。我最喜歡這張,你穿著白衣,眼神專汪的看著顯微鏡,頭發蓬蓬松松的束在腦的……」
大手很「自然」的爬上她的頭發,順著波浪溜向脊背,溜向……引人垂涎的部位……
「你都不覺得慚愧?這是侵犯別人的隱私,你——」她被他騷擾得說不下去。
「我只是想要幾張你的生活照而已,並沒有打擾你的生活。」他賊賊一笑,賊手持續邪惡的騷擾。「你總不會希望,每當我想起你,老記得你沒穿衣服、一絲不掛……光溜溜的樣子吧?」連賊眼也一同加入「剝光」她的行列。
純純抗拒不了他的挑逗,渾身泛起細微戰栗,再度沉淪下墮。
「你究竟想怎樣……不是講好都過去了嗎……這麼騷擾我的目的何在……」她嬌喘連連。
「一踫到你,連正經事都忘得一干二淨。」
他還好意思說?分明是惡人先告狀!
懂她眼底的深意,他笑了笑,倏地湊近大臉,重重咬了幾下她的下頓。
「放我下車,我不要被困在這里!」他咬痛了她,喚回她的理智,哇哇大叫。
明明是自己有理,偏偏被輕薄、吃盡豆腐的也是她!
「上我辦公室?」他提出邀請。
「不許再——」
話還沒說完呢!她的嘴唇又被吃了!
「晤……」她根本沒力氣抵抗,只能順從的與他交纏……
等她回過神,他們已肩靠肩,乘搭大老板專用的超豪華電梯,直上三十層樓。
她鴕鳥心態的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想看見涂均堯得意的嘴臉。
「純純,男女互相吸引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我們的身體彼此契合,這也是很難得的緣份啊!」
她才不听呢!捂著耳朵,喃喃背起她最近著手進行的畢業論文內容。
「藥品被人體攝取後,檢查尿液排出質藥物成分,探討血液酸鹼值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