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抗議。「你不可以乘機佔我便宜。」
「你沒有其他選擇。」他輕佻的咬住她的鼻尖。「親我!」他立刻試驗她的「服從性」。「重一點!」
趙玉嬌想也沒想的便狠狠咬住他的下唇-痛得他差點流下眼淚,滿腔怒氣就要爆發,她又適時的松口,輕輕的舌忝過他被咬的部位。「很痛吧?」
「你真頑皮。」他沒轍的點點她的額頭。「那你要不要听我的第二個決定啊?」
不等他要求,她主動在他頸上印下一連串濕濡的吻。
「我要確定我對你的所有權!」朱雍達認真的說。
「那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要娶我?」她倒抽一口涼氣。
「差不多!」
「我爹不會答應的,他不會讓我嫁去那麼遠的地方。」趙玉嬌的頭搖得像波浪鼓,「而且,他說跟有權勢的人攀親很累人。」
「你爹?怎麼你跟死人的交情特別好?」他皺起眉,冷聲道︰「一個鬼爺爺不夠,又添個死人老爹來湊啥熱鬧?」
「我爹才沒死咧!他活得好好的!」趙玉嬌沖動的月兌口而出。
「褚老爺明明死了,為何你要說你爹還活著?」他犀利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趙玉嬌驚喘不已,忙不迭地舉起小手遮住他的眼楮。
「小東西!?」
「別那樣嚇人家嘛!你明知道人家膽子小!你要是把人家嚇壞了,就沒有人陪你玩了喲!」
「你呀!」他拿開她柔軟的小手,重重的在她的手心吻了一記。「越來越懂得如何威脅我了!」
「你教導有方嘛!」
她施展撒嬌的功力,驅散滿室的火藥味。
「別以為你唬唬兩句就能蒙混過去了。」他捧起她白淨的小臉,粗嗄的在她耳邊低喃,「你想用這招來轉移話題……哼!」
靶覺到她的雙手無力的搭上他的肩膀,氣息變得喘促,他胯間的亢奮也越來越興奮。
「雍……達……」她輕喊他的名字。
他听得骨頭都酥了,但仍努力維持最後一點理智,啞聲說道︰「你還是不肯說?沒關系!我有的是辦法可以查!」
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下一瞬間,笑聲化成細細碎碎的申吟——
第六章囚禁
憶得舊時攜手處,
如今水遠山長。
羅巾浥淚別殘妝,
舊歡新夢里,
閑處卻思量。
——辛棄疾.臨江山
縣衙內堂里,白發老縣丞跪倒在朱雍達跟前,算算也有半個時辰了。
「要是自覺無罪,就站起來回話!」朱雍達冷冷的說。
「啟稟侯爺,小的無罪。」朱雍達冷峻的面孔教他無法挺直腰桿。
「無罪?檔案室里的案冊不歸你管嗎?怎麼弄丟案冊這等大事,你會不知道?」
「是哪件案冊?」老縣丞汗如雨下,小心翼翼的問。
「難道要本侯爺明白的說出來,你才肯招!?」
「是……李寡婦一案的案冊嗎?小的不小心失手……那個……」老縣丞支支吾吾的說。
「坦承錯誤和隱瞞事實,哪一個比較嚴重啊?」
朱雍達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老縣丞便連忙認罪。
這戲劇性的變化讓一旁的趙玉嬌看得瞠目結舌的,小嘴久久無法闔上。
不多久,結束老縣丞的審問,朱雍達一擊掌,管家偕同冷無情一起進來。
「你們全听見了,是前任縣官跟李寡婦的大伯爭風吃醋,前任縣官失手刺死他,誣賴給李寡婦——對了,前任縣官給了你多少銀子將那些證據毀屍滅跡?」朱雍達閑聊般的問老縣丞。
老縣丞老實的答道︰「五百兩。」
「才五百兩?這縣官真小氣,這在京城里一開價便要上萬兩呢!」他煞有其事的拍拍老縣丞的肩膀。
老縣丞這才發現自己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了,他滿臉的驚懼,全身不停的顫抖。
「無情,拿我的令牌,馬上去辦妥這件事!」
冷無情的唇角微微抽搐,拎起老縣丞轉頭就走——他又得去干這個事累死人不償命的差事了,真衰呀!
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朱雍達馬上將趙玉嬌擁入懷中。
「真累人,你要如何感謝我呢?」他邪肆的笑問。
「你別對老人家那麼凶嘛!還有,前縣官都還沒認罪,李寡婦尚在牢中,這件事怎麼能算結束了呢?」
「傻瓜!」他將頭靠在她柔軟的胸前,佣懶的說︰「我已經命令冷無情去處理那些旁枝末節的瑣事,你就甭擔心了!」
「啊?才剛開始就要落幕了!」她已經習慣被他當成「抱枕」,對於這不雅的交纏姿勢……其實她也不討厭啦!
「大人物只要在頭、尾露露臉即可,至於中間的過程,交給可靠的人去辦就行了!」他理所當然的答道。
「哦——冷大哥就是這樣給你差來差去的,怪不得他老是板著一張臉!」趙玉嬌深表同情的說。
「你這麼關心冷無情作啥?你只要關心我就好了!」
「哈……你在吃醋嗎?」這個發現令她開心不已。
「胡說八道!」他如何肯「示弱」?「我怎麼可能吃醋呢?」
表才相信他的話咧!趙玉嬌淘氣的挑挑柳眉,朝他扮一個鬼臉。
「有什麼好難為情的?人家听見你跟那位紅牌姑娘在一塊兒,心里就是不舒坦,明知道你絕不可能跟她有什麼,可我就是不開心。」趙玉嬌率真的表達心中的感受。
「何以見得我不會跟別的姑娘有什麼?」
她只是神秘的一笑。
「說!你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他很討厭她那種眼神。
「沒什麼啦!我怎麼敢欺瞞明察秋毫、辦案如神,連青天大老爺包拯都比不上的逍遙侯呢?」她努力的灌他迷湯。
「哦!現在我不是亂擺架子的臭侯爺了?」他可沒上當呢!
「當然羅!瞧您這架式和談吐,三言兩語就把人家個把月辦不了的案子給辦得清潔溜溜的,連神仙都沒你厲害。」她伸出縴手撫模他臉上剛硬的線條。
他直勾勾的看進她的眼底,彷佛要把她看穿似的,「你這個小東西越來越不怕我了!」
「我為什麼要怕你?尊敬你不好嗎?」
朱雍達的俊目一眯,似乎在問——你真的尊重我?
趙玉嬌的小嘴一抿,像是在說——不會騙你啦!
「奇怪?一離開趙府你就放肆得多,也不怕踚越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閑閑的探問,惹得她渾身一僵,不自然的彎起紅唇,尷尬的笑了笑。
「你不想告訴我?」他掬起垂落她頰邊的一綹青絲,搔弄她鼻端。
「沒……沒什麼好說的嘛!」她還在逞強,「再說,即使人家『不小心、不得已』犯了『遺忘某件小事』的毛病,你也應該原諒人家。」
「哦?為什麼我應該原諒你?」他勾起一抹賊賊的笑容。「咱們又沒有什麼關系,最多稱得上主僕,我是主子,你是奴僕。」
「才怪!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當你的僕人。」趙玉嬌自信滿滿的辯解,「明明是——我是主子,你是僕人。」
兩人不由得憶起他「服侍」她時的情景,不一會兒工夫,兩人便渾身發熱……朱雍達身上的某個部位更是迅速的長大,急切的想要得到宣泄!
趙玉嬌老覺得坐得不安穩,可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好奇怪。」她又動了動身子。
「你記不記得咱們上次試過,挺……好玩的那件事?」他壞壞的問。
「一點也不好玩,還很可怕呢!」趙玉嬌的俏臉轉白,每回憶起這部分,她總是匆匆跳過,刻意不去想它。
「只許你親我和抱抱我,至於那個……那個就不許了,很痛的!」她堅決的表明立場。
「我更痛啊!」他咬牙切齒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