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難得的畫面,薇琳乖乖坐著,讓謙一幫她梳頭發,那畫面……挺不錯的。
唐女乃女乃會心一笑。「謙一帶水果來啊,薇琳,要不要吃一點?女乃女乃削給你囑,咦,奇怪,地板怎麼濕濕的?」她狐疑地看著地面上的水漬,從浴室到病床,再繞到置物櫃再繞回病床前,最後到唐謙一腳下才停止。
「謙一,你怎麼全身都濕了?這樣會感冒的啊!」唐女乃女乃的叮嚀停住,疑惑的望著難得和平相處的男女。
罷剛說要洗澡的傷患,不是行動不便嗎?現在卻一身清爽,反倒是來探病的,卻全身濕透。
仔細瞧,自己的孫子表情正經,但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在暗自竊喜什麼。
而薇琳嘛,臉有點紅,但表情不像害羞,而是惱怒,還小小聲的咒罵著謙一。
看向浴室,再看看兩人,一切都有了答案——唐女乃女乃倒吸口氣。
「謙一!女孩子洗澡你跑進去,丟臉、丟臉、丟臉!這下都被你看光光了,你實在……」唐女乃女乃生氣地打他,大喊他趁人之危。「難怪薇琳討厭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女乃女乃,別打,別打……她早被我看光光了……」不能這麼講「嗯,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糟,怎麼會被女乃女乃識破呢?「喂,女人,你也解釋一下。」
步薇琳眯了眯眼。想她解釋什麼?被看光光的人是她耶!
于是,她轉過頭去,不願搭理,故意遺忘剛才很曖昧的氛圍。
「你是想吃豆腐!傍我來這招,我今天要打死你——」
唐女乃女乃打唐謙一的動作看起來很假。
唐謙一知道,步薇琳也知道。女乃女乃是籍由這樣的動作在試探他們,瞧,老人家的嘴角越打越是上揚。
他不敢拆穿。他看得出來她沒那麼生氣,怕一旦說開,她又會回到冷冰冰的模樣,不再理他。
步薇琳感到困惑,似乎無論講不講,都等于承認唐謙一對她的態度變了,變得溫柔。
她不是沒有感覺,但那樣的發展是她極力避免的,所以她還是得聲明。
「女乃女乃,唐先生只是扶了我一把,沒什麼的,你誤會他了。」她主動將所有粉紅色的泡泡,一個一個戳破。「明天我會請護士協助我擦澡,這麼一來,就不用再麻煩你們了。」
被了!被他那樣重重地傷害過後,她暫不想踫觸愛情!她相信自己可以過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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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思念著你。
子繪啊,這份愛太重,重得讓我無法失去,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只求回到你身邊,守護著你。
子繪啊,筆墨難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三百六十個日子的相思將畫下句點
再過十天,我就能回到你身邊,此刻的我,想著你為我穿上白無垢會是什麼模樣?
含羞欲語,抑或是熱淚盈眶?
為你而建的房子,那是我唯一能彌補你漫長等待的事物,而我最珍視的重要事物,是你。(彥的手札)
第6章
男人除了不可靠,還不能相信!
就算對方表現出誠意,對你溫柔體貼,那全都是假象,假的!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你這個無賴!」除了這句話,她沒有別的話要對他說了。
住院五天,步薇琳總算出院,護照被搶走可以再補辦,最惡劣的是,他搶走的不只是護照而已,連同她所有的證件、現金、信用卡、手機,他也一並搶走。
連出院手續都是他辦,自然,她人也被他帶回這里——櫻花小徑。
「一下要我走,一下要我留,你莫名其妙!」她怒極,忍不住就在門口揮手痛打他。
唐謙一動也不動,任憑她打,如果這樣能平撫她的怒氣,讓她心里好受一點的話,那麼他被她痛打一頓又何妨?
只見她因為動作太大而痛得臉色發白,眉頭一皺。
他心疼的提醒,「小心一點!傷口還沒完全好,會痛對不對?」就算是為了發泄,也不應該再次傷了自己啊。
哼,這樣的關心,她不需要!
「就算痛死也不關你的事!東西還我,我要回家!」
民宿門口那株吉野櫻依舊,粉色花瓣開滿枝頭。
輕風拂過,一朵櫻花落在她秀發上,黑與粉紅,形成強烈的對比,唐謙一眼神一柔,伸手輕輕取下她發梢上的櫻花。
明明這麼柔弱,不堪一擊,仿佛一捏就碎,卻這麼倔強好勝,不肯示弱,讓他興起保護的念頭。
若沒看著她,她會不會自己跌得頭破血流?
他望著她的眼神,讓她不自覺屏住呼吸,見他漸漸逼近,逃跑的念頭頓起,腦海中有個聲音警告她︰不想被抓住就快逃!
可她的雙腿無法移動半步,一股強烈的張力將兩人緊緊相扣,她不是沒有被強勢的男人追求過,但這麼強烈的感覺卻是第一次,像是——他非得得到她不可!
「汪汪汪汪——」
狽兒狂吠的聲音打破了緊繃的氛圍,仿佛也破除了他們之間的魔咒,步薇琳不禁松了口氣,可心底深處似乎滑過一抹失落……
被留下來看家的Micheae見到步薇琳回來,立刻飛奔而出,想給好久不見的她來個歡迎的飛撲。
「哼嗯!」唐謙一壓低語調發出警告聲,Michael立刻煞車,站在原地無辜的歪頭看著漂亮小姐。
「嗚——」它焦躁的踱著步,熱烈的眼神直望著拄著拐杖的步薇琳,好想向她表示愛意喔!
「不可以,她受傷了。」唐謙一當然知道自己養的狗是什麼德行,喜歡美女,若對方沒有喝止,它每見一次就撲一次,而步薇琳又是唯一一個被撲得很高興的人,不先警告一下Michael,它很可能會把她撞傷,他可是會心疼。
警告完笨狗,他回頭望著步薇琳,認真無比的口吻道︰「留下來,我不能就這樣讓你回去。」
心,狠狠的撞擊一下。
步薇琳沉默不語,轉過頭去,不願與他四目交接。
唐謙一閉門羹吃多了,不差這一次。拿走她拄著的拐杖,他攬腰一把抱起她,直接走進民宿。
突如其來的新娘抱,讓步薇琳驚呼出聲,不想合作的拚命掙扎,雖然不是第一次被他這樣抱起,但她仍對兩人之間過于親密的接觸感到無所適從,不想太過接近,任誰都知道太靠近火,會被灼傷的。
不知為何,直覺告訴她,他就是那團危險的火。
「別亂動,我不想害你再摔一次。」他沉聲阻止她的搗亂。
「哼!」步薇琳不屑的撇過頭,不想再看他的臉。
她總算安份了,唐謙一松了口氣,將她抱上樓。
這次不是走向客房的樓梯,而是另一頭通往他和女乃女乃房間的方向,將她安置在他房間的隔壁。
步薇琳不禁挑了挑眉,大聲的嗤了一聲——就是故意要讓他听見。
「你不是客人。」唐謙一將她放在干淨的床上。這女人果然不好惹,這個教訓告訴他,什麼叫做自食惡果。原本他們可以有好的開始,是他親手搞砸的,怨不了人。
「不是客人是什麼?」她就是想跟他唱反調,她不是驕縱、難伺候的女孩,但如果不這樣,她怕自己無法對抗他的魅力。
唐謙一眼楮一亮,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凝望她。「你想當什麼?」似誘惑,似勾引的一句話,充滿無限遐想。
她若上當她就不叫步薇琳。
「陌生人。」最好從不曾認識他!
唐謙一笑了,低沉的聲音回蕩在房間里,她才驚覺這不是好答案,顯得她太幼稚。唉!她不想上當,卻還是掉進他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