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灰影,Zepar身子輕輕一顫。
「不要靠近我,會被詛咒……」他的聲音輕柔飄忽,詭異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在說什麼?」雅緹不解,「不要再彈了!」她伸手阻止他再繼續彈奏,抓過他的手,顫抖的握著,擔心的看著從斷裂指甲中涌出來的鮮血。「你看你,都受傷了!」
看著她擔憂的神情,他喑啞地問︰「為什麼?」
雅緹抬頭,迎上他布滿疑惑不解的紫眸,那雙紫眸中,盈滿一種很特別的情緒。
他迷惘無助的神情,激起她的母性溫柔,好想抱抱他,安慰他。
「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要為我……我真不懂……」他狂亂的說著。
此行視察,他遭人暗殺。灰影以身擋刀,救了他一命。
為了救他,灰影失去寶貴的一只眼,他身上的血跡,是灰影受傷的眼濺在他身上的,即使在性命危急的時刻,灰影仍帶著傷勢保護他的安危。
「為了別人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值得嗎?」
都命在旦夕了,還堅持要送他安全回到雷蒙蓋頓,才甘心讓醫生們救治他的眼楮——灰影那只眼是廢定了,為了他。
「灰影……若是你沒好起來,我一定會殺了你!那些膽敢造亂的家伙,我一個也不會放過!」Zepar狂怒的咬牙。
默默看著他脆弱的一面,雅緹往日對他的不解和困惑,終于有了宣泄的方向,這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愛上這個人。
Zepar獨斷、狂妄、喜怒無常,她以為他不懂愛,但其實他比誰都渴望愛,也懂得什麼是愛。
對女兒們過度保護,是因為他害怕失去。
對灰影失去眼楮一事如此憤慨難受,是因為他心疼。
她也好想成為他在意的人,不需要獨一無二,只要能被他看重、關心,被他所愛與疼惜。
「你為他懊悔、難過,對他來說就值得了。」雅緹伸手撫上他僵硬的臉龐,Zepar閉上眼,容許自己被撫慰。「正是因為知道你的看重與疼惜,灰影才會愛你。」如果可以得到他的憐愛,她也願意成為那個奮不顧身的人。
主從之情,他得到了。父女親情,他從三名養女身上感受到。
而她想給他愛情,女人對男人的那種。
「Zepar,我好嫉妒灰影,他讓你這麼掛念,我也想成為你在意、疼惜的人。」雅緹撕開裙擺,輕柔的為他的手指做簡單包扎,完後,在他的手指上輕輕一吻。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只求你愛我……」她很自然的說出這句話,因為她眼前的這個人,擁有這樣的魔力。
那些留在他身邊為他付出的人,就是抱著跟她相同的心態吧?這個惡魔,令人目眩神迷。
為什麼在他最脆弱的時候,對他說這番話?
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難道她沒發現他苦苦壓抑自己奔騰的情感,及流轉在兩人之間的曖昧情潮嗎?
Zepar喉頭滾動,像被燙著似的收回手,低咆,「快走!」
再不走,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雅緹並沒有被他三言兩語趕走,她張開雙臂,輕輕摟著他的身子,臉埋在他肩膀像小貓似的磨蹭。
「我怎麼可能在你最需要人陪伴時放你一個人?Zepar,你不是一個人,你不孤單,沒有人離開你,不會有人舍得放你一個人。」
她的話觸動他內心深處,他發出壓抑的聲音,記憶翻飛,回到他年幼時,他不知道母親是誰,听說只是捐獻一顆卵子,他誕生那年,父親已經六十歲了。
案親過世時,他才十歲,從小就與父親不親。
在雷蒙蓋頓中,他們雷家的孩子,沒有童年。
他一個人默默的吃飯,一個人面對為他聘請而來的教師,那些人急著把所有的東西塞進他腦子里,他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是一個人度過。
他知道自己是族長,是繼承人,他說的話是絕對的權力,雷蒙蓋頓的每一個人、一草一木,都是他的資產,理所當然的得到一般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但沒人告訴他什麼是愛,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友情。
他不懂,一般人擁有的東西,他沒有。
他一直都是一個人,直到薩米爾將灰影帶到他眼前,告訴他,那是他的影子,在緊要關頭代替他死的人——
灰影是他第一個……勉強稱之為「朋友」的人……
「快走。」Zepar聲聲催促,「在還來得及以前,快走……」
當他得到後,明白那些情感帶給他的快樂,他便貪婪的想要更多,而且絕不放手。
就像灰影,他喜歡這個不多話的朋友,不論多少人排拒、抗議,他硬是要將年輕的灰影拔擢為影衛之首,免灰影為他而死的命運。
雅緹動容的道︰「你愛得好隱晦。」只做不說,讓人好窩心,也甘願為他付出一切。
他聲聲催促要她離開,不就是因為珍惜她嗎?
「Zepar……」她的小手改捧住他撇開的臉,羞澀的獻上自己的初吻。「我不會放你一個人的,讓我陪你,讓我安慰你。」
那覆在唇上的溫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Zepar攬住她的腰,緊貼靠在他發燙的身軀,加深這個吻,另一手快速的抽走她腰間的絲帶,褪下駝色長袍。
不該在這時候抱她的,但她就站在他面前,伸手可及。
她嬌媚的聲聲訴說想被他疼惜,他抑制不了獨佔她的念頭,情潮來得猛烈,可他想慢慢來,不想嚇著她……
然而一個吻,摧毀他的理智。
「就算你現在說不,我也絕不放手,絕不……」幽黯的紫眸盈滿,大手輕撫過她迷人的蜜色鬈發。
白色的軟絲睡衣,落在雅緹腳邊,成了一朵盛開的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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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薩米爾快速切掉監視器的電源,螢幕消失前的最後一個畫面,是小丫頭捧著Zepar的臉主動親吻。
「再看下去會長針眼。」依他對那難搞族長的了解,他應該會把小丫頭給吃了吧。「很好,快點給我繼承人啊!爺。」薩米爾開心的跳躍。
一道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打斷了他的自High。
他接起電話,听到對方回報的訊息,快樂的情緒立刻消失,上揚的嘴唇彎成下弦月。
「隨時給我報告,應該幫的盡量幫,除了我之外不許告訴族長和灰影……怕個屁?有事我扛啦!」薩米爾摔上電話,雙手環胸,一臉愁容的嘆息,「唉,世事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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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充斥著婬靡的氣息,和壓抑的輕喘申吟。
黑綢四柱大床上,一對男女親密的交纏,銀色月光溫暖的照在光果的身軀上,柔潤的蜜色鬈發披散于枕間,純真揉合性感的致命吸引力。
她被惡魔壓在身下,嬌弱的臉埋進床褥間,他從背後侵佔她,隨著他沖刺的力量申吟,小手無助的緊絞床巾,承載不住餅多的歡愉,破碎的嚶嚀泄出唇瓣。
他的重量……沉得令她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助,他的力量令她顫抖,任憑他主宰擺布,無力抵擋。
「啊——」她克制不住餅多的狂喜,在高潮中哭喊出聲。
「貝莉兒……你是我的……貝莉兒……」Zepar熱情的粗喘,在極致來臨那一刻深情呼喊,咬住她縴細的肩膀達到高潮。
他稍稍離開她,整理自己後再度回到她身旁側躺,唇貼靠在她的臉上,吻吻她汗濕的小臉,大掌撫慰的游走于她的身軀,伴隨著落在她光果背部的吻,充滿輕憐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