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出備戰姿勢。
黑衣人眼中閃過興味,也同樣擺出肉搏的預備姿態,輕松的朝她伸出食指勾了勾,挑釁。
莉蒂亞突如其來的飛身側踢,為這場肉搏戰揭開序幕。
她招招凌厲致命,針對人體最脆弱的部位下手,黑衣人見招拆招,一一化解,不過一分鐘交手,卻是上百個生死關頭。
莉蒂亞發現入侵者不好對付,他從一開始的一味防備到後來的試探,接著展現實力,幾招下來她接得吃力,但卻感覺得出來他玩得很開心。
她被當玩具?!
從未受過這種羞辱,莉蒂亞忿怒的俏臉生硬,出手次次狠絕。
交手的兩道身影一黑一白,若不細看只會以為看見一個美女在月光下跳舞,飛揚的裙擺,如絲的金發,使人迷醉。
趁他的一時大意,莉蒂亞將拳頭送給他的肚子。
「噗——」沒料到對手力量竟然不遜于男人,受重創的黑衣人發出悶哼,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被反擊了。
莉蒂亞收拳,下一波攻擊伴隨著呼喝聲出手。
「莉蒂亞。」熟睡中的貝洛斯被那輕聲一喝給驚醒。
他迅速睜開眼楮,伸手下見五指的房間讓他驚覺事情不妙。
「老師……」同睡一床的莫鑫鑫被驚醒,「怎麼了?」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眸。
「沒事,你待在房里,別出來。」貝洛斯聲音緊繃。
「發生了什麼事?」被他語氣里的緊張感染,她頓時清醒。
這一清醒才發現不對勁,總是開到天亮的床頭燈竟然熄了!
貝洛斯迅速下床,隨手拿起床尾的睡袍,腳步沒停的走出房門。
「不管听見什麼都別下樓。」
可那伸手下見五指的恐懼感令她害怕,抱著被單害怕的發抖,她不敢一個人待在黑暗中。沒听從貝洛斯的指令留在房間,她跟著下床,模黑往外走。
貝洛斯迅速下樓,看見手下正與一名黑衣人搏斗,還處于劣勢。
他腦中一閃而過的是——竟有能與莉蒂亞打得不相上下的高手,他受雇于何人?目的是……
沒讓她處于劣勢太久,貝洛斯出手幫忙。
突如其來的幫手令黑衣人一陣錯愕,那雙眼看見貝洛斯架式十足的備戰姿勢,似乎透著不解和——迷惑?
但很快的,興味爬滿眼,他朝主僕兩人挑釁,伸出兩手食指勾了勾。
面臨二打一的情況,黑衣人仍接應得游刃有余,偶爾還輕佻的伸手撩過莉蒂亞的下巴、手臂和胸部。
「住手!」貝洛斯沉聲喝斥。
就在三人打得難分難舍之際,模黑下樓的莫鑫鑫听見客廳傳來的打斗聲,和月光照映下纏斗的三人,她害怕的輕喊,「老師……」
黑衣人听見這聲音,舉目望向樓梯口,眼尖的似乎瞄到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沖向樓梯口。
「鑫鑫!」貝洛斯幾乎是同時飛身而出,早黑衣人一步將她納入懷中,不讓黑友人傷害她。
而黑衣人只是微微掠過,然後飛身跳窗而出。
莉蒂亞追上,但只來得及看見他躍過高聳的圍牆,消失不見,留下錯愕的三人。
「莉蒂亞,去恢復電力。」
「是。」
「老師,不報警嗎?」莫鑫鑫仍心有余悸,剛那人影朝她奔來的時候,她真的是嚇死了。
「不能報警。」這一報警將會引起麻煩,甚至會讓「他」有機會大做文章。
電力恢復了,貝洛斯斂眉深思這件古怪的事情。
「沒有人受傷,沒有破壞家具,更沒有財物損失,那入侵者的目的是什麼?」很明顯的,目的也不是他,這究竟……怎麼一回事?
「可能是偷錯門戶的小偷吧,好險沒有人受傷。」吳鑫鑫拍著胸口,可這一拍卻覺得不太一樣。胸口的東西呢?
她錯愕的低頭,瞪大眼看。掛在胸前未曾取下的翡翠之鑰不見了!她感覺血液在這一刻凝結,寒意爬上背脊。
「老師……」她雙手顫抖,扯著貝洛斯的手臂。
「嗯?」深思中的他未發現。
「翡翠之鑰……不見了。」說著這話時,她的眼淚跟著掉下來,好自責的道歉,「對不起,我下樓前還握著它的,對不起……」
貝洛斯錯愕。想不到對方的目標竟是翡翠之鑰引那是母親的遺物!
他忿怒、無法置信!
但他怎麼忍心苛責自責甚深的她?她平安沒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我應該听你的話別下樓,就不會搞丟這麼重要的東西,對不起……」
「丟了就算了,沒關系。」他對翡翠之鑰的重視程度,已經沒有像對她那麼深了。「我再買個訂婚戒指給你,嗯?」
她哭著搖頭。「嗚……那是你母親的遺物……我對不起你……」
「我母親不會介意的。」他嘆息著將她擁進懷里安慰。
「但是我介意,我沒有好好保管翡翠之鑰,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嗚嗚嗚嗚……」
「好了,我不介意,別哭了。」他捧著她的小臉,拭去滑落的淚水。
身外之物,就讓想要的人拿去,他只要她就夠了。
「老師,」她抱著他的腰,頭埋在他胸前泣不成聲,「如果找不到翡翠之鑰,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更沒有臉成為你的新娘……」
這讓他就很介意了。「我一定會找回來。」他立誓,無論如何都要追回翡翠之鑰,捧到她面前。
尤靖神清氣爽的自歐洲旅游歸國,帶著禮物和名產,來找他可愛的小妹妹——鑫鑫。
「靖哥,嗚——」可她一見到他,就撲進他懷里嚎啕大哭,嚇壞了乘興而來的尤靖。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委屈?」他好擔心、好焦急,「跟貝洛斯吵架了?他欺負你?」她要是一點頭,他就沖上樓去宰了他!
可是懷里的小可愛搖搖頭。
「嗚嗚嗚,我搞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莫鑫鑫哭得抽抽噎噎的,「靖哥,我闖大禍了,我好難過,我好笨,嗚……」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滑落。
「寶貝,你別哭,你一哭,靖哥就慌了啊!」就連被父母遺棄,向他尋求協助時,她也沒有流一滴眼淚,從小看著她長大,開朗堅強的她何時哭得這麼傷心難過?她的眼淚讓他手足無措!
「發生什麼事情?說給靖哥听,靖哥一定幫你想辦法。」只要她不哭,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也摘下來給她!老天,怎麼女人的眼淚殺傷力這麼大?
她抽抽噎噎、斷斷續續的,說著四天前黑衣人闖入的事情經過。
「怎麼沒報警?」
「老師說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加上沒人受傷,所以就不報警了。」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尤靖模模鼻子,暗暗思索。
「我應該听話待在樓上不下來,這樣就不會搞丟翡翠之鑰了。」提到翡翠之鑰,莫鑫鑫的眼淚又狂掉。「嗚……」
「貝洛斯不是沒怪你嗎?別哭了。」
「你不懂!」她推開他,搖頭,「那是老師他母親的遺物,他為了找回翡翠之鑰花了好多心思,意義非凡。」」是。「尤靖點頭附和,他知道她對「家人」的在意程度,她那對養父母遺棄她,而她到現在還留著他們的相片,常常睹物思人。
「要不是因為翡翠之鑰他也不會來台灣,而且他拿那麼重要的東西向我求婚,把它送我當求婚禮物,意義更加不同了。」
「唉,難怪你這麼傷心——」尤靖喝茶的動作僵住,突然反應過來,被開水嗆了一下。「求婚?!」他驚叫。
「嗚——」莫鑫鑫又崩潰的啜泣。「這比弄丟結婚戒指的感覺還要糟,如果找不到翡翠之鑰,我、我怎麼有臉跟老師回國結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