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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 第18頁

作者︰黎孅(黎奷)

但是她沒想到,在他將心雙手捧上呈到她面前時,她的心也為之悸動著。

因為他那句拐了一個大彎向她求愛的話,讓她的一顆心也為他墜落。

她壓下心中的悸動,故作困擾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他的心一沉,因為她的表情不像是欣喜,也不是錯愕,反而是……困擾,怎麼一回事?

「我……要如何成為你的領航員?我又不懂航海……」她裝傻得很徹底。

他一听差點沒吐血,一張俊臉陰晴不定,有種做白工的感覺。

「我……」他完全無言。

看著他頹喪的臉,她忍不住笑出來。「海彧!」

「做什麼?」他口氣不耐煩。

「等你變成好男人,能不能再問我一次?」她網開一面,不折騰他了。

他猛然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她。

「你玩我?」語氣有點不爽。

「不能開個小玩笑嗎?」她一臉無辜。「你還不到我心目中好男人的標準,而且我把你當成哥哥看。」她盡說著違心之論。

「誰要當你哥哥?」他絕對不可能把她當成妹妹看待。

「那你就當個好男人啊!」潔兒笑容堆滿瞼,說得很輕松。

「那有什麼難的?」他冷哼一聲。

她開出那些條件——體貼、尊重,專心一意的對待,有很難嗎?

雖然他沒有追求女孩的經驗,但是他知道她開出的條件跟一般女孩不同,不需要鮮花、燭光晚餐那些華而不實的排場,只要真心真意的對待。

「那我就等你變成好男人嘍。」潔兒笑得如沭春風。

不難嗎?體貼不是嘴上說說,尊重也不只是一時表現,專心一意這點她是不擔心,她有的是方法讓他眼里容不下別人,但是她最在意的一點,他似乎還沒有搞清楚。

她最在意的,是他那難以親近的個性。

對別人,他可以不假辭色,戴著冷漠的面具不讓人親近,豎起全身的刺保護自己。

但是對心愛的人也這般防備的話,那就太可憐,也太可悲了,在她面前,他可以軟弱、可以無助,如果受傷了,她會為他療傷。

從那晚他向自己傾訴身世那天起,她就決定,有血緣的家人無法給他的愛,由她來給。

等她把他教成為好男人,再帶他去見媽咪,否則依他現在這種個性,鐵定會被他們家人討厭。

她有絕對的信心能把他教成一個有溫度、有笑容的好男人。

第八章

體貼,那是什麼玩意兒?

海彧壓根就不知道怎樣才算體貼,噓寒問暖嗎?那未免也太矯情了,他總覺得體貼不該只是如此而已。

但是該怎麼做才叫體貼呢?他左思右想卻不得其解。

其實他多慮了,他幾次不經意的舉動,早已讓潔兒十分感動。

例如有一晚,他在LoungeBar里抽煙,她一直沒說她討厭煙味,那晚她被煙味嗆得猛咳不停,蹲下來躲在吧台里頭死命的咳。

之後,他再也不會在她面前抽煙,他什麼都沒說,認為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就是潔兒要的體貼和尊重。

發自內心的為一個人改變,就只是這樣而已,到現在他的表現還算不錯,她很滿意。

他一直很君子,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且待她極好,像掌中的珍珠一般珍視著,雖然對別人仍然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是在她面前,他已漸漸的不設防了。

「你最近心情很好,發生了什麼好事?」他笑著朝她走來,讓潔兒不禁這麼想。「最近你常笑,很少見你這樣。」

「好事?」他想了想,聳聳肩,「可能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的關系,所以心情總是特別好。」

听了他的回答,她嚴重覺得他有當公子的本錢。

「你確定你沒追求過女孩子?」她皺著眉,一臉狐疑的表情。

「哈哈哈!」海彧被她的話逗得哈哈大笑,攬著她肩頭走在甲板上。「你是第一個。」

經過他倆身邊的船員以及工作人員,早已習慣他們這種親密的姿態,自維京號展開地中海巡游以來,走到哪里都會看見老板跟潔兒在一起,從一開始的錯愕,到現在的處之泰然,他們適應的很快,也習慣了這樣的老板。

維京號航行第三十七天,剛離開義大利的西西里島,將會經過兩天的航行到達希臘的那瓦皮里昂。

在地中海巡游的短短十天,只要有空閑時間,海彧總會在她身邊,聊一些無聊的小事,就算要忙也會把她帶在身邊,他的改變潔兒全看在眼底,也曉得他對自己的感情放得很深、看得很重,但如果他知道這陣子以來,維京號的事端都是她引起的,他會怎樣呢?

她不禁想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怕他生氣?她可有極大的自信,確定他不會對她生氣,她也只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誰教這條船上某些人要招惹她?

「我們後天會到希臘羅德島,早上到,下午四點離航,離航那晚,在大廳會有一場舞會,我希望你能當我的舞伴。」四處繞了一圈巡視也沒什麼事,海彧回到艙房後便向潔兒提出邀請。

潔兒知道他墜人情網的速度很快,但沒有想到他會邀她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不免嚇了一跳。

「舞會?!」

「不要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以為她是因為沒參加過社交圈的舞會而嚇呆了,他輕捏她的小手安撫。「只是喝點酒,跳個舞罷了。」

哪有這麼簡單?

「那種舞會,算是……一種社交舞會吧。」她明白這場舞會的意義。

維京號的乘客來自世界各國,個個都大有來頭,經過一個月的航行,由陌生到熟悉,在這時候舉辦的舞會,有很大的社交意義。

而海彧身為維京號的王人,出席這種場合是必要的社交活動,這些乘客都是有潛力的未開發客戶,而跟著海彧出席的她,將會是舞會上的女主人。

「可以這麼說。」他不想嚇著她,只能委婉的承認。「但也沒什麼,就吃吃喝暍罷了。」

「你說的很簡單。」她忍不住皺眉。「我不能去。」

她的拒絕讓他感到意外。「為什麼?」他非要問出個答案才肯罷休。

「我怎麼能去參加那種聚會?多少人為了那一天的舞會做準備,我卻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潔兒說出她不能陪他出席的主因。

一開始在維京號上,她只有一套多倫餐廳的女侍制服,後來是成楠替她張羅後才有幾件換洗的衣物,而古炫齊才不管她死活呢!所以她是死也不會穿著那些女服務生制服參加舞會的,事關女人的自尊,她絕不妥協。

听完她的理由,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如果我能解決你的問題,你願不願意陪我參加呢?」

「當然。」她大方地應允。

「記住你說的話,跟我過來。」海彧拉著她,來到主臥室。

「你、你想干麼?」看見那張大床,她不免緊張的想歪。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他渾厚的笑聲回蕩在主臥室。「我會等到你點頭的那一天,放心吧,我不會馬上就吃了你。」

她覺得很窘,她的心思被模得一清二楚。

她不是沒感覺到他對她的渴望,只是他在壓抑自己不越雷池一步,連個吻也沒有,頂多以他粗糙的食指緩緩搔刮她臉頰,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很火熱,誓在必得的情緒表露無遺。

但他卻很紳士,在她同意之前不曾對她出手。

這跟他當時說要花錢買她當短期海上情人的態度比起來,還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那是什麼東西?」她看見床尾長椅上擺了一個知名品牌的紙盒,上頭還打了個紫色的大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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