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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楣浪蕩子 第25頁

作者︰黎孅(黎奷)

她怎麼會變成個法國人?

演奏會圓滿結束,維多利亞被工作人員從後台帶走了,童炘連喊她一聲都來不及,就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壯碩的外籍保鏢護送離開。

「芽衣!」他想也沒想,直接沖了過去。

「抱歉,請保持距離。」還沒靠近就被保鏢擋了下來,童炘憤怒不已。

「我是她朋友。」他以流利的英文道。

保鏢對他露出白牙一笑,「先生,很多想追我們家小姐的男人,用的借口都跟你一樣爛!」擺明了拒絕之意。

童炘氣不過,正要與他理論,卻看見他們的保母車駛離,他立刻放棄跟保鏢的爭執去追芽衣。

再去開自己的車太慢了,直接攔計程車比較快!

「跟著前面那輛車子!」童炘根本就不顧形象,隨手攔了計程車展開追蹤。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芽衣的保母車才剛停在飯店門口,計程車也到了,他隨手丟了一張千元大鈔,不等找錢就往飯店里沖,結果還是慢了一步,只來得及在電梯門關上前看見里頭的她。

看見他,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也夠她震驚了。

「怎麼了?」鏤空的美背出現一雙布滿厚繭的大手,身高高過她兩個頭的外藉男人至少年長她十歲,可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對她的疼愛和重視。

看著身旁的男人,芽衣搖頭。「沒什麼,我看錯了。」雖然小玉說童炘心里是有她的,只是不承認罷了,他遲早會來找她的,但……這怎麼可能呢?

她甩甩頭,那一定是她的幻覺。

然而,那位「她的幻覺」卻遇到了倒楣事--

芽衣搭的電梯闔上門,童炘就趕搭下一班,反正他已經問出了她住的房號,當然--靠的是他這張臉。

結果電梯才升上五樓,突然晃了一下就不動了,然後燈「啪滋」一聲熄滅,童炘忍不住仰頭對老天爺咆哮,「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樣惡搞我!」然後狂掰電梯門板,讓坐同部電梯的其他乘客嚇得躲到角落。

可能是因為老天爺听見他的哀嚎,同情他、可憐他,電梯被他踢開了,他立刻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然後爬樓梯爬到十五樓。

到芽衣所住的房間時,他已經氣喘吁吁了。

死命的按著電鈴,待有人來應門,是一個穿著白色浴袍,近四十歲的中年白人,一開口就是充滿歐洲腔的英文。

「請問您找誰?」

男人什麼時候會穿浴袍?童炘瞇起眼,不悅地瞪著他。

「亞頓,是什麼人?」穿著同款浴袍的芽衣趿著拖鞋走過來,以流利的法文問,一看就知道她剛剛才洗完澡,頭發還濕淋淋的,看起來好性感、好可口……

「童炘?!」芽衣眼楮瞪得好大,不敢相信他會找到她的飯店來,「你真的來了?」

「他是誰?」童炘瞪著他倆完全不合宜的穿著,指著那個一頭霧水、明顯听不懂中文的外國男人。

「他是亞頓,我的繼兄。」芽衣以英語介紹,至少這是亞頓除了法語以外會的語言。

「他就是妳繼兄?」童炘眼一瞇,想起兩個月前趕她走時她不願走,提起繼兄就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用她明說,他就知道是什麼了,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

「你這個禽獸,我今天打死你!」童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揍了眼前男人一拳,亞頓反應不及被擊倒,一旁的芽衣被他野蠻的舉動嚇到失聲尖叫。

「童炘!你干麼打我哥啊?」她連忙蹲下關心被打得流鼻血的繼兄。

「妳干麼管他死活?他是個禽獸不是嗎?妳不願回家就是因為他侵犯妳!」指著那一臉莫名其妙的外國人數落,他邊說還邊掄起拳頭。

他這一說,芽衣才想起自己當初為了要留在他身邊而誤導了他們什麼,可憐的亞頓,完全被她給連累了。

「我?侵犯?」亞頓瞪眼,對著疼愛的繼妹搖頭嘆息,「妳就是這樣破壞我名譽的嗎?」

「啊……我什麼都沒有說啊!」她無辜地道,「是你們自己亂想的,我可沒說我繼兄對我怎樣哦。」

「簡芽衣,妳少敷衍我。」童炘警告道。

「我不叫簡芽衣已經很久了,我叫維多利亞。」她回頭朝他吐舌頭、扮鬼臉,把繼兄扶起來。

「寶貝,妳就是為了這個家伙才失蹤這麼久?」親密的攬著她肩膀,亞頓對童炘品頭論足起來,「搖賓樂手……這……」

「你這個老頭,你的手放在哪里?」看他狀似自然的對芽衣東模西模,童炘拳頭就忍不住要揮過去。

「你再用這種態度對我哥,就請你給我出去!」她脾氣也起來了,他對她家人這麼凶是怎樣?

「妳護著他?我在為妳出頭耶!」

「出什麼頭?」

「出什麼頭?!妳還有臉問我?」童炘快被她氣死,「看看你們兩個現在身上穿什麼!妳被吃光豆腐還不知道要反擊?妳多大了啊?!」

她听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這才解釋,「好啦,我招了,我是故意誤導你們的,亞頓才不是那種男人呢,我們只是兄妹而已。」

「狗屁!兄妹會住在同一個房間,還穿成這個樣子?!」他指著他倆身上的浴袍,醋醰子完全被打翻了。

「洗完澡不穿浴袍要穿什麼?你真奇怪,童炘。」她忍不住笑。

一旁的亞頓插嘴,「寶貝,妳該不會是為了這蠢蛋而拒絕但丁伯爵的求婚吧?」一副她眼光很差的表情。

芽衣聞言紅了臉,一連串的法語月兌口而出,偏偏那是童炘不懂的語言,只看得出她說話的同時露出小女兒家的嬌態。

「不準說法文!」他忍無可忍地道,「簡芽衣,妳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說清楚這幾年來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亞頓看出這個全球知名的搖賓樂手不喜歡他,剛剛給他的那一拳到現在還讓他覺得痛,他還是先閃一邊好了。

亞頓模了模鼻子,自討沒趣地走開,讓他們兩人好好說話。

「你沒看我今天演奏會的簡介?」她聳聳肩,擦著頭發,「上面寫得很清楚,我十四歲時媽媽改嫁給一個法國世襲侯爵,繼父很疼愛我,讓我姓他的姓,把我這個膚色不同的女孩當成他的親生女兒,一路栽培我到現在。」她說得簡單,卻讓童炘听得冷汗直流。

「剛剛那個男人……真的是妳繼兄?真的沒對妳不規矩過?」童炘仍然不放心地問。

「亞頓是我繼兄,他不可能對我不規矩的。」她大方地笑道,「因為他不喜歡女人。」

童炘意會,總算覺得好過了些。「為什麼拉斐會在妳的演奏會上出現?」質問個沒完沒了。

「因為好玩啊,我希望我的演奏會與眾不同嘛!」她笑著回答,表情沒有任何一點不自在。

「要與眾不同何必找他?找我就可以了!」他驕傲的挺起胸膛。

「你大少爺忙,沒空理我這小音樂家。」她吹了吹指甲,「還有什麼事嗎?我想睡了,很累。」

童炘腦中閃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今天晚上,小玉、童炘、童震還有Luna其他團員,不是妳演奏會佳賓就是座上貴客,為什麼就是獨獨沒有邀請我?」

「你不是很討厭我嗎?」她僵笑著問,「我不以為你會想來看我的演奏會。」

「妳又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不想見妳?」

「你又是基于什麼原因想見我?」她故作輕松地笑問。

「因為我喜歡妳。」

童炘大膽的告白令她震驚。「嗄?」她听錯了吧!

「既然妳改名維多利亞•浩克多年,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妳的新名字?我是指……妳倒楣被童浩撞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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