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上回在演唱會上表演的SOLO。」拉斐爾彈起了自己譜的「浪漫搖賓」,彈完後詢問芽衣的意見。
「我覺得改一下拍子會比較有趣。」只听過一次,她便能無誤的彈出相同的曲子,並加以改進。
「這樣果真俏皮多了,我的老天!我沒想到會遇到在鋼琴上跟我這麼合的人。」知音難尋,拉斐爾雙眼發亮。
「我也有這種感覺。」芽衣開心極了。
她知道Luna的拉斐爾琴藝出眾,可沒想到會這麼出色,如果他沒往搖賓樂發展,而是與她四手聯彈的發表演奏,一定能引起古典音樂界的好評,她從來沒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拉斐爾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
好想就這麼和他一起合奏下去,她全身的音樂細胞為因遇到知音而沸騰不已!
「有沒有興趣在我們下一次演唱會上擔任佳賓?跟妳一起彈鋼琴很有趣。」拉斐爾興致勃勃的提議著。
「我可以嗎?」她當然想淋灕盡致的彈琴,彈到手指斷了也會覺得過癮。
「童炘,你說呢?」拉斐爾轉頭詢問決策者。
「隨便你們!」敷衍的語氣像打翻了醋壇子,可那兩個討論得正在興頭上的男女,一點也沒把他的反應放在眼里,徑自討論著。
她眼里有沒有他的存在啊?跟拉斐爾突然熟起來是怎樣?童炘不禁瞪眼。
「炘,你還想跟她保持距離嗎?」全都看在眼底的加百列幸災樂禍,「這樣也不錯,讓她跟拉斐爾拉近距離也好,他們滿配的,你不覺得嗎?」
童炘回頭對他吼,「閉嘴!」哪里配?一點都不配好不好!
他在心中反駁著,但是斐爾是古典音樂出身,又是一副貴公子的翩翮態度,而芽衣則充滿了古典美,不論在外型、氣質、興趣上,他們的確都很相配。
但他就是不爽啦!
「這個女人……怎麼回事?」童炘發牢騷,「有音樂就忘了別人的存在!」
成員中最少說話的米凱爾听了不禁感到好笑,說了一句公道話,「你不也一樣嗎?」
「這倒是。」童炘點頭,同意他們在這一點相似度百分之百,「所以相配的是我跟她!」
「哈哈哈,你根本就對人家舊情難忘還想撇清?你面對現實好不好?」加百列大笑。
童炘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瞪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到米凱爾背過身子偷笑,眼神再瞟過去,芽衣還是跟拉斐爾熱絡的討論個沒完,心情又更惡劣了。
「媽的……最好大頭講話咬到舌頭!話多嘛!」
那個成天纏著他的簡芽衣讓他避之唯恐不及,但現在這個一談到音樂就眼楮發亮,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的簡芽衣卻讓他心動不已,連帶的吃起工作伙伴的醋來,幼稚到了極點。
對她的感情都這麼明顯了,他還要將她推拒心門外嗎?
他得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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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芽衣跑Luna的錄音室跑得很勤,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找童炘,而是和拉斐爾討論共同的興趣。
有時候和拉斐爾討論得太過忘我,會被童炘臭臉制止,要她幫他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主要目的在分開她和拉斐爾,童炘眼紅他們兩人感情越來越好。
「難听。」芽衣皺眉批評,「難听死了!」
听到她批評他做的音樂難听,童炘忿怒得像頭暴走的噴火龍。「妳到底懂不懂搖賓樂啊?」
「管他搖賓樂、古典樂,我不喜歡的就是難听!」芽衣堅持。
童炘要她彈奏他剛才想到的曲譜,還只是草稿階段,不是最後成品,其實他也對這個作品不滿意,等會就要丟進垃圾桶,詢問她的意見只是借口,他不想看她和拉斐爾越來越好,可他又想看她一提到音樂就發亮的雙眼。
他喜歡她對音樂認真、不妥協的模樣,像看到了自己。
「妳厲害就寫一首搖賓樂來听听啊!」他故意激她。
「不要以為我寫不出來,我寫給你看!」激將法成功了,芽衣不認輸地接下戰帖。「今天到此為止,我要走了。」她拍拍走人。
童炘一楞。「妳要去哪?」平常她都待個老半天,要他催促才知道要回家,今天這麼爽快?
「我要跟小玉出去。」她微笑回答,「我要陪小玉去唱歌。她系上同學不只一次抱怨她生活無趣,我覺得她應該有一點年輕人的社交生活,跟那群男生出去玩玩也不錯,可是她膽小,怕童浩知道她跟一群男生出去會生氣,所以找我壯膽。」
「一群男生?」童炘想起小五班上某個長袖善舞、很有公關天分的男同學,「苗滕桀?」
「對!就是他,他好有趣。」她見過那個男孩子,他曾到童家找小玉討論專題,是個非常會耍寶的男生,也很照顧小玉,她對這個男生印象非常好。
可惜童浩討厭他,不過依童浩那陰陽怪氣的脾氣,任何一個對小玉好的男人都會被他討厭,也不用太大驚小敝。
「我認識他。」童炘皺眉。
苗滕桀,小玉的大學同學兼好朋友,Luna的頭號歌迷,把路西法當成神在崇拜!
可他玩起來是個瘋子,誰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KTV會玩什麼?礙于童浩的惡勢力,他們或許不敢對小玉怎樣,但是簡芽衣呢?
雖然她年紀大他們五歲,可她古典的氣質還是很吸引人啊!會不會讓那群思春中的少年起了色心呢?
他們應該不敢,但童炘仍舊不放心。
「二哥?」小玉此時來錄音室,「吵到你們練習了嗎?我來找芽衣姊。」
「小玉,我們走了。」見小玉來,芽衣拎起包包就要離開,不料卻被童炘阻上。
「等一下!」
「干麼?」她不解地回頭看他。
「我跟妳們去。」他越想越下妥,決定跟她們一同去,充當護花使者。
「咦?二哥,你去干什麼?」小玉反應恁大,「你去又不能唱歌,會很無聊耶。」童炘的歌喉獨一無二,一唱歌就會讓人發現他是Luna的路西法,他怎麼能開口呢?
「我不唱歌,只在一旁看著妳們,否則我不放心。」童炘怪聲怪調地回答。
「有什麼不放心?有滕桀在啊。」小玉不解,二哥不是一直都很相信滕桀嗎?
「就是因為有他在我才不放心。」童炘嘀咕著。
「小玉,妳又不是不知道妳二哥愛操心,讓他跟妳們去吧,反正他也沒心情留下來做正經事。」加百列帶著嘲弄的口吻,話中有話。
童炘瞪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濃厚。
「滕桀會開心死。」小玉光是想到好友看到二哥時臉上會有什麼表情,她就覺得值回票價了。
芽衣不懂,童炘干麼那麼好心要陪她們一起去?只見拉斐爾和加百列猛朝她使眼色,米凱爾假裝咳嗽的干咳兩聲,看不懂他們的暗示,她一回頭--
只看見童炘的襯衫領子翻了,雖然他身上的衣服整理與否都沒什麼差別,但她還是忍不住動手幫他理好衣領。
他太高了,少說也有一百八十公分,她得踮起腳尖才能構到他的衣領,很快整理好,拍拍他的肩膀讓襯衫的線條出來。
邊替他整理儀容,邊以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笑道︰「這麼不修邊幅,以前的你才不會這樣。」
這陣子因她而起的迷思,被她一句話打破。
童炘精明的眼神閃了閃,不動聲色,表面上對她說的話反應不大,其實內心思緒翻騰。
她怎麼知道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他是進了大學之後才刻意讓自己有兩種面貌,高中以前他確實是個翩翩風度的校園王子,問題是,她怎麼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