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朋友好像會比較幸福。」他對馬克說。「你說對不對?」
「汪!」馬克贊同的吠叫。
「走吧,回家。」他模模馬克的頭,帶著牠回家。
把馬克的晚餐調理好,換上干淨的水,昭暐便到浴室里洗澡。
此時,玄關的門被輕輕的打開,听覺靈敏的馬克沒有漏听這細微的聲響,狗鼻子嗅了嗅,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牠立刻搖著尾巴沖到玄關,看見來人正要吠兩聲以示歡迎--
「馬克,不要叫!」羽珍食指抵在唇間,小聲示意牠別吠。
馬克听得懂她的指令,沒吠叫,可牠興奮的搖著尾巴,圓滾滾的眼楮看著羽珍。
「馬克,我買了松阪牛來給你吃哦!來,噓,小聲一點。」她揚了揚手上的美味牛肉,引誘馬克走到書房。
把馬克的毯子、食盆、水盒全推到昭暐的書房里,將切好的牛肉調理好,招呼馬克快來吃。
「乖,今天你待在這里不要來吵哦。」模模牠的頭,羽珍躡手躡腳的離開。
「嗚--」馬克低嗚一聲,丟下牠最愛的牛肉,跟在她身後要跟著離開書房。
「今天不行啦!你乖,明天再跟你玩。」羽珍不想讓計畫失敗,昨天她把昭暐臭罵一頓,又吵著要分手,沒有听到他哄她,她又氣得轉身走人,回到自己住處之後仔細一想,覺得自己理虧,但又拉不下臉說抱歉,所以她才偷偷的溜回來。
雖然說每次吵架都說要分手,可她從來沒有把他給她的家里鑰匙還給他過。
沒辦法,她就是喜歡他嘛!雖然有時候會被他氣得抓狂,把分手掛嘴邊,卻從來沒有真的想要跟他分手的念頭,她只是喜歡逞強而已。
「嗚吆--」馬克撒著嬌,死命要跟她離開。
「不行不行,今天我要跟昭暐過兩人世界,你不要來當電燈泡啦!」羽珍不由分說的把馬克推進書房里,立刻關上門,不讓牠破壞她的好事。
「嗚--」馬克不解地偏過頭。
主人雖然很疼牠,但是從來不會抱著牠睡,要牠乖乖的待在自己的地方,可羽珍不同,三不五時就抱著牠睡,也只有她在這里過夜時,牠才能染指主人的床。
誰教主人喜歡她?允許她這點小任性,其實主人的潔癖超嚴重的,牠沒把便便大在該大的地方,牠就死定了,主人的房間牠更不可能踏進去。
每次只要牠露出撒嬌的眼神,羽珍都會順了牠的心,把牠帶進主人房間啊,怎麼今天沒有咧?
不得其解的馬克,幼小的心靈不禁蒙上一層陰影--
難不成她只是利用牠接近主人而已?
馬克黯然的回頭去吃松阪牛……
圍著浴巾踏出浴室,就看見床的右側隆起人型。
見狀,他只是微微一笑,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他也只把鑰匙給了她,只有她才能自由的進出他的住所。
他吹著口哨,背對著床坐下,哼著歌,愉快的拿著毛巾擦拭頭發,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他床上躺了一個人。
悶在被單里很久的羽珍不免氣絕,不是氣他沒發現自己,而是氣--
他們昨天才吵架!她吵著說要分手耶!他竟然還這麼心情愉悅的吹口哨哼歌?!他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啊?
再也忍不住,羽珍掀開被單坐起身,從他背後抱住他,精巧的下巴抵在他肩頭,小臉上滿是嫉妒。
「心情很好嗎?你都不會想我啊?」止不住的酸意冒出來。
她才一個晚上沒見到他,就想他想得受不了,本來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這一回一定要他主動道歉她才肯回來,結果她根本撐不了二十四小時。
今天上班她的工作效率奇差無比,還發了頓脾氣,好幾次想打內線電話給他,但好勝的她礙于臉面,不願示弱。
結果她今晚就受不了的回來,結束冷戰。
「妳不是被我想回來了嗎?」昭暐笑笑著反問。
「哼!」她輕哼一聲,態度已經有軟化的跡象。
有時候真搞不懂他是真的溫柔體貼,還是別有用心,羽珍老是有種逃不出他五指山的感覺,可看他的笑容,還有他對自己的態度,再加上他不經意的甜言蜜語
她就是對這種甜言蜜語無力招架,什麼氣都沒了!
昭暐待人一向溫柔體貼,從沒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公司上下一致公認的好好先生,自從他們兩人交往後,確實令不少芳心暗許的女同事嫉妒,甚至中傷唱衰他們。
算一算,從跨年那天開始,他們交往近五個月了,她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交往這麼久過,甚至沒有膩了的感覺,以前交往不到幾天她就開始生厭,羽珍經常想,就是這個男人了,雖然他跟她以前交往的男人條件不同,可她相信,這個男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不生氣了?」昭暐笑笑的問。
「還是有一點。」她悶悶的回答。
「那怎麼辦呢?」他笑得很無奈。
「還能怎麼辦?我都回來了啊。」她沒好氣地斜瞥他一眼。
「呵。」他輕笑一聲,不再回答。
羽珍不禁感到氣悶,他就不會說一聲對不起讓她開心一下啊?
忍不住張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算是泄恨。
「欸,會痛。」昭暐臉上帶著笑意,伸出手臂將她攬進懷里。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氣什麼?不就是一句「對不起」,可一旦這三個字說出口,就等于是認同她的無理取鬧,這樣他怎麼改變她的個性?
他得要她心甘情願為他改變才行,所以絕不能順了她的意。
「會痛最好!」小小發泄過後,她心情好多了。
「妳最喜歡讓我痛。」老是愛咬他。
「總要讓我扳回一城啊!」羽珍一臉的理所當然。
她從來沒有談過這種戀愛,明明主導權好像在她手上,可又感受不到主控權,奇怪,怎麼會這樣呢?
以前那個把男人放在掌心玩弄的翁羽珍到哪里去了啊?
「妳真的很好強。」對于她這點,他也很莫可奈何。「妳今天怎麼沒把馬克帶進來?」
羽珍對馬克非常疼愛,總喜歡抱著牠睡,但馬克會看他臉色,畢竟牠與他相處的時間很長,知道他不喜歡牠在他床上,卻又允許羽珍這點小任性,所以馬克會在他的狠瞪下,退而求其次的趴在床腳睡。
不過還是有幾次讓馬克突圍成功,安睡在他床上,昨天晚上羽珍沒在這里過夜,馬克自然被他關在牠該待的地方,但她今晚回來,他意外馬克沒搖著尾巴跟在她身後,撒嬌著要進來。
馬克真的很精明,知道找誰撒嬌管用,甚至還有點心機。
「今天才不讓牠當電燈泡呢。」羽珍嘟起嘴。
「我以為牠當電燈泡已經很久了。」他挑眉。「而且勝任愉快。」經常讓他沒辦法抱著她入睡。
「是啊,以前沒要色誘你,所以留馬克在沒關系。」
聞言,昭暐忍不住失笑出聲。「這麼說來,妳今晚有色誘大計?」
「嗯哼。」她引誘地拋了個媚眼。「你不好奇我睡袍下穿了什麼嗎?」
「我比較好奇的是,妳不是說妳很討厭做那件事嗎?」
他一臉認真的詢問,看不出來有取笑的意味,可羽珍確定那是取笑!
「你以為我翁羽珍會隨便色誘男人嗎?」她一副驕傲的模樣。「要我委身色誘,這是你的榮幸!」
是他讓她感受到身為女人的樂趣,讓以往視「性」會畏途的她改觀。
她真的覺得他沒什麼男子氣概,不跟她吵架,也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可跟他在一起的快感卻是以往的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