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想親他就可以親他,再也不用不好意思了。
「我目前沒有談感情的打算,而且,你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父親的話猶言在耳,他現在知道父親擔心的是什麼了。
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這麼一個俏生生的美人對你告白,大男人的虛榮都被滿足了,加上她雄厚的身家背景,若是別的男人,怕不早就急著答應和她交往了。
他拒絕的理由讓她氣得杏眼圓睜。
他不是不喜歡她,而是高攀不上和沒有談感情的打算,這兩種爛理由,她不能接受!
「喜歡就說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啊!你這種說法好討人厭。」她不接受這種吊人胃口的答案。
面對她的指控,致鐸不發一語猶豫了下,他伯說話不得體,造成往後見面的困擾。
「你討厭我也沒辦法。」他無奈地道,「我能回答的只有這樣。」
「很好,那就跟你不接受我一樣,我也不接受你的拒絕。」芊芊理所以當然的說。「反正我已經告訴你我喜歡你了,你再拒絕也沒有用,我就是要喜歡你。」
「你……」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听你的。」她孩子氣的阻止他發言,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說一些勸她想開一點之類的屁話。
如果她想得開,她會到現在還這麼喜歡他嗎?
「我怎麼會喜歡一個這麼正經八百的豬頭啊?氣死我了!」她扼腕的捶心肝。
見她皺著小臉咕噥的模樣,致鐸不禁莞爾,他覺得她其實還滿可愛的。
暗自嘀咕的芊芊眼角不意瞄到他對著自己微微一笑,不禁看傻了眼,他竟然會笑……
正當她想看再清他的笑顏時,他的笑容不見了,彷佛南柯一夢,一切都不存在。
頓時,她心里有了新的目標。
「嗯,就這麼做!」她鼓勵自己,有志者事竟成,加油!
來到英國的第三天一早,致鐸以為他們今天會啟程,照芊芊預定的行程開始旅行一個月,沒想到當他睡醒,走到廚房要準備兩人的早餐時,才發現她已經在門前穿球鞋了。
「你起床啦,怎麼不多睡會?沙發一點都不舒服吧!床讓給你睡好了,我有事要出去。」
「不是十點的火車嗎?」致鐸狐疑地問,「你還要去哪里?」
「嗯……我們暫時不離開倫敦,等過一陣子再說。」她閃爍其詞的道。
「改變計劃?」他皺著眉。「怎麼這麼突然?」
「這……這很正常不是嗎?計劃趕不上變化啊!我先出去一下嘍,你自己找事情做哦,拜拜!」芊芊不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致鐸來不及詢問她要上哪去,就讓她給逃了。
屋子里突然只剩下他一個人,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習慣了照顧別人,突然的獨處讓他覺得怪怪的。
原本想替她做一頓美昧的早餐只好放棄了,她說的沒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失去了做菜的興致,他從購物袋中翻出昨天她替他采購的衣物一一整理好,挑了他看最順眼的深色牛仔褲和黑色襯衫,進入浴室里換洗。
穿上休閑的服飾,看見鏡中的自己,他微微一楞。
鏡子里這個看起來輕松愜意的年輕人,是他嗎?
他有多久沒有穿T恤,牛仔褲了?伸展修長四肢,柔軟的布料讓他覺得舒適,心情頓時放松。
他感到有些動容,在有限的預算下,她沒有隨便替他挑選衣物,在舒適為前提之下,還要兼顧美觀以及符合他的個性,她煞費苦心了。
致鐸覺得心頭熱熱的,他知道自己因為她不經意的體貼動容了。
「她去哪里?做了些什麼?」他不禁反問自己。
相處三天以來,她不斷翻新他對她以往的印象,她對他好,且毫不保留的表白自己的心意,完全沒有一個千金小姐該有的架子,而他,卻一點也不了解她想要的是什麼。
「不對!」他後知後覺的想起,這里是英國,她人生地不熟的,會有什麼事要出去辦?「她騙我。」憤怒霎時盈滿胸口,他想也不想的沖出門。
她一個女孩子就這樣出去,實在太危險了,他怎麼沒有想到呢?實在太失職了,他的工作就是照顧她、保護她,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他難辭其咎。
沖出大樓來到空無一人的巷道,他直覺的往右邊跑,心急的欲追回她。
沒有,她不在市集里!
一向嚴肅的臉出現了著急,他心焦的四處找尋她的身影,大街小巷的來回穿梭,卻始終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她到底去了哪里?
就在他苦無對策之時,不經意在一處露天咖啡座里,看見了熟悉的身影。他怔楞在原地,久久說下出話來。
一個帶著甜笑的美麗東方女孩穿著圍裙,笑著詢問顧客想用點什麼,並在菜單記下顧客所點的餐點,然後轉身回到咖啡坊里。
五分鐘後,她小心翼翼的捧著擺滿咖啡和餐點的托盤,維持臉上的笑容一一將咖啡分送給露天咖啡座里的客人們。
一個從小沒提過什麼重物的千金大小姐,怎麼會紆尊降貴的跑到這里來服伺別人?
看著她那張快笑僵的美麗容顏,他的心頓時糾成一團。
她之所以這麼拚命,是不想告訴他她手頭有困難,更是她的骨氣,她不想替他帶來困擾。
但是她這麼做,已經帶給他莫大的困擾了。
他到現在才明白,他一直停留在以前對她的印象,卻從來不肯打開心門去試著了解真正的她。
「先生,請不要這樣!」嬌脆的討饒聲拉回致鐸神游的思緒,他定楮一看,迅速不眼前的景象氣得快要捉狂。
「模一下有什麼關系。」輕佻的中年男子趁機模了芊芊柔女敕的小臉一把,像只偷了腥的貓似的低低竊笑。「我在這里等你下班,我請你吃晚飯。」邊說,狼爪邊不客氣的襲上她的臀部。
她尖叫著閃躲,無奈手腕被他握住,而她的力氣太小,始終無法掙月兌。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只粗壯的手阻止了那只祿山之爪,將之緊握,拉離座位。
「致鐸!」她驚訝的低呼,在看見他臉上出現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時,不禁心一沉。
他生氣了!芊芊頓時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手要往哪擺。
噢,偷偷打工被他看到就算了,更糟的是她被性騷擾也被他看到,他臉色又那麼難看……這下她死定了,就算裝傻也不會有好結果。
「他用哪一只手模你的臉?哪一只手握你的手?哪一只手想模你?」他一臉陰沉的問。
「我……我不記得了!」眼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芊芊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胡亂說一通。
「很好,那就是兩只手都有份。」致鐸點點頭,雙手一收,男人淒厲的慘叫和關節分離的「喀」聲同時響起。
她臉色發白的看著他野蠻的舉動,他……竟然這麼輕易就讓一個高頭大馬的外國人兩手月兌臼,他……他好恐怖!
「該死的!你竟然這麼對我。」中年男子一邊慘叫、一邊咆哮著,惡狠狠的瞪著表情陰郁的致鐸。
呃……男人被他森冷的狠厲嚇得有些退卻,但他很快的告訴自己,眼前這個高大的東方男人,只是外表好看而已!謗本不算什麼。
為了爭一口氣,男人撂下狠話,「我們走著瞧!」得不到漂亮的東方小美人讓他心情惡劣無比,臨去前他啐了口口水。
中年男人離去後,致鐸便將視線轉向低著頭的芊芊。
「你說的有事,就是來這里?」他隱忍著怒氣,以淡漠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