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他微笑點頭。
"你不打算簽我?不打算幫我制作專輯,像……柴艷榕那樣把我捧成大明星?"她質問著。
"如果你的琴藝有艷榕的一半好,我也許會考慮讓你加入我們公司。"只是也許而已。
梁磬自認他還算留面子給她,沒有說出太傷人的話來。
"就這樣了,期待你的進步,吳小姐。"他欠了欠身,轉身離去。
"不!"吳明麗情急之下拉住梁磬,狗急跳牆的她使出最不智的方式想留下梁磬。
她主動抱住梁磬,拉著他的手來到自己胸前,曖昧地道︰"簽下我,你不會後悔的,你所看到的一切,都將是你的。"她對自己的姿色非常有自信。
自從加入樂團之後,她的琴藝一日不如一日,一直沒有辦法突破瓶頸,在進團半年後的某天,席總監叫她到辦公室,暗示了要開除她的意思,她情急之下便月兌光衣服,色誘他。
她是成功的待在樂團里了,但她的風評也越來越差。如果她真有才華,她為什麼要犧牲自己去倒貼那個老頭?
好像從……書榕失縱之後,她的琴藝就開始退步,她還差點把畢業公演給搞砸了,那是因為她選擇的曲目,沒有人願意指導她,一直以來只有書榕那個傻瓜會乖乖的在她身邊告訴她演奏的技巧,書榕不在了,她也開始不會彈琴了……
"抱歉。"梁磬的耐心用罄,他沉下臉粗聲道︰"要找抒發的管道,我會找干淨一點的。"說完一甩手,像嫌髒似的甩開她的糾纏。
"你!"吳明麗被狠狠的羞辱了,她跌坐在地上,惱羞成怒地瞪著他。
"吳小姐,毛遂自薦的用法不是這樣,如果你想在舞台上揚名立萬,那麼請你先想辦法充實自己的內涵,與其用這種污辱自己的方法浪費時間,不如勤加練琴去吧?"
梁磬說完後便瀟灑的轉身,吹著口哨離去。
真痛快!總算幫艷榕報了一箭之仇。
雖然艷榕並不想追究吳明麗以前對她所做的事情,她說過,她現在很幸福,這樣就夠了。
而他表面上也答應她不再追究,不過他一口怨氣還是難以吞下,怎麼可能會放過給吳明麗教訓的機會?
看在艷榕的面子上,他已經算是口下留情了。
梁磬心滿意足地微笑,來到鬧烘烘的團練室,一進門。他就看見艷榕新奇且好玩的吹奏著她不甚拿手的長笛,她臉上的表情是快樂且興奮的。
這樣就夠了,他要的只是心愛的女人能快樂,如此而已。
艷榕像是察覺有道足以將人焚燒殆盡的炙熱眼光注視著她,她下意識的抬頭,不意的對上梁磬溫柔且充滿愛意的眼神。
兩人相對的視線,就這樣若無旁人的焦灼燃燒著……
艷榕真摯的感謝上天,讓她遇見一個這麼棒的男人,她放心的將自己交給他、信任他。她無法想像,如果今天她愛上的是一個膚淺的男人,在得知她整形的真相後逃之夭夭,那麼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只一次,艷榕感到自己的幸運和好命。
她有愛她、支持她的母親,有體貼、風趣的朋友兼,工作夥伴小陳,還有她最愛的男人──梁磬。
這一切,她會好好珍惜。
尾聲
NatureMusic一年一度的跨年晚會今年選擇在法國巴黎舉行,早在三個月前門票就賣的一張不剩,且NatureMusic特別在官方網站設置了一項票選活動,讓民眾票選晚會當天的主持人。
網路票選進行的得沸沸湯湯,梁磬以壓倒性的票數羸得主持棒。
梁磬為了這個他推不掉的工作,穿上他最討厭的正式西裝,黑色亞曼尼西裝襯托出他的非凡氣勢,他以幽默的開場白歡迎表演嘉賓,而這一場晚會,為順應來自世界各地的觀眾,以英文貫穿全場。
晚會場內座無虛席,場外也是人聲鼎沸,主辦單位特別在廣場上立了電視牆,讓無法進場的民眾也能在室外同步欣賞到精彩的表演。
晚會從晚上八點開始舉行,在許多知名音樂家精湛的表演後,總算到了壓軸。
舞台上的布幕緩緩垂下,梁磬在這時走向舞台中央。
"總算讓我等到這個時候了,相信大家對今年NatureMusic成績最好的音樂專輯有印象──噢,我說錯了。是想忘也忘不掉吧?"梁磬對底下大聲抗議的觀眾說話。"先生,我老早就知道你對柴小姐有不一樣的感覺,我能體會。"
梁磐的話引起一陣哄堂大笑。
"今天非常榮幸邀請到台北愛樂交響樂團的成員,以及柴小姐為我們演奏韋瓦地的'四季交響曲',豎起你的耳朵,千萬別錯過這難得的天籟之音。"梁磬介紹完從容的退場,身後的布幕緩緩升起,坐在舞台上的台北愛樂成員,一個個聚精會神等著指揮棒落下。
這時,舞台左側一名風姿綽約的女子蓮步輕搖地走到舞台中央,她身著白色的晚禮服,手里拿著一把價值百萬的琴,氣質優雅地對觀眾行了個禮。
臂眾如雷的掌聲讓艷榕羞紅了臉,待掌聲停歇後,指揮輕敲了下樂譜架,大伙紛紛將樂器就定位,艷榕也輕輕的將小提琴架上肩,擺出了優雅的標準姿勢。
指棒一落下,悠揚的旋律隨之響起,整體的感覺一氣呵成,觀眾們莫不屏息傾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四首曲子演奏完畢,大家還沒從這高水準的演出中回過神來,布幕卻已經緩緩垂下了。這時觀眾才紛紛從位子上站起來,給予最大肯定的掌聲。
布幕後的團員們听到台前如雷的掌聲,莫不高興的抱在一起掉眼淚。
辛苦的練習有了代價,觀眾的掌聲就是最好的鼓勵。
艷榕在後台陪著他們一起掉眼淚,這種大家一起高興感動的感覺,真的好棒。
"艷榕,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數名女團員激動的抱了抱她。
在練習的期間里,艷榕和大家建立起深厚的情感,這種革命情誼將大家緊緊的連系在一起。
"加油!"看艷榕哭花了臉,女生們眼明手快的替.她擦淚補妝。
"我會的,看我的表現吧!"
"嗯,我們起豎耳朵仔細听會的,快去吧!"他們在後台能听到觀眾們不斷的鼓掌催促,連帶的興奮起來。
艷榕帶著團員們的支持,提著裙擺,在梁磬的紹下再度上場。
"相信大家對梁小姐的琴藝有很深的印象。"梁磬不著痕跡地朝她拋去一記深情的眼神。"接下來,梁。姐將為大家帶來小提琴獨奏──流浪者之歌。"
又是一陣如雷的掌聲,艷榕微笑的鞠了個躬,小提琴架上,開始演奏。
在沒有其他伴奏之下,琴藝的好壞就更明顯了艷榕神情專注地演奏著觀眾耳熟能詳的曲子,將情感融入樂聲中,手指飛快的在琴弦上飛舞,高超的技巧讓人看得眼花撩亂。
在最後一個音符結束後,艷榕滿意的勾起嘴角朝觀眾席行了個禮。
在靜默三秒後,觀眾席爆出驚人的掌聲,她不時的朝觀眾們謝幕,但觀眾們的情緒卻仍舊高昂。
"安可、安可、安可……"全場激動的喊出安j聲。這時梁磬走向舞台,而布幕也拉起,擺在舞台正中央的,是一架黑色的演奏鋼琴。
"應觀眾要求,"梁磬帶笑的嗓音透過麥克風傳入每一個人耳里,場內頓時鴉雀無聲。"我將與梁小姐─同為大家演奏此次專輯中最受好評的曲目。"
說完,梁磬便走到鋼琴前坐下,艷榕則側過身子以眼神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