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他的功勞,怎麼可以不加他薪呢?
"如果我沒記錯,那是你和艷榕白爛的打賭吧?"想來他就有氣,他竟然敢吻她!雖然只是額頭,但也讓他無法忍受。
"廢話,說話不算話的人是小狽!艷榕明明答應過我,我賭贏了她就得開口向你提替我加薪的事。"
"沒錯,你說到重點了,艷榕是提了。"梁磬精眸一閃。"不過提歸提,要不要加薪還是得看我答不答應。"
"你!"小陳指著他,一臉不敢相信。"梁磬,我跟了你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你這忘恩負義的家伙,我總算看清你了!"小陳夸張的說著,並捶著心肝,一副看錯人的模樣。
"你不知道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戲嗎?"梁磬涼涼地道,"沒有打爛你的嘴已經對你很客氣了。"若他真想報復可不只是這樣。
他還想剁了他的手,因為他膽敢用他的手摟著艷榕!
"笑死人了,那時候你們八字都還沒一撇吧?"小陳嗤笑了聲。"艷榕啊,你還沒答應和他在一起他就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小心哦,這家伙很會記仇的。"
"你少在那邊挑撥離間。"梁磬笑著捶了他一記。
"你看!艷榕你看,他馬上就動手動腳了,這家伙就是忘恩負義……"小陳嘴巴停不了的咕咕噥噥著。
看著他們兩人打打鬧鬧,艷榕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出來。
"磬,你不要鬧了。"
"哦哦哦,磬……"小陳一陣怪叫,惹得艷榕的臉都羞紅了。"那麼親密的叫法哦?"他不懷好意地以手肘拐了拐身旁的梁磬。"你也喊個榕來听听。"
"你神經病!"梁磬被小陳搞得又好氣又好笑。
"唉,不加薪就算了,連讓人笑一下也不行,真小器!"小陳不平地抱怨著。
"原來這就是撮合人家的代價,哼,早知道我干麼當爛好人啊?自己追不就得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種主意,是嗎?"梁磬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你是打算追艷榕就是了,這種事你也做得出來?"
"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你當全天下的男人都瞎了眼啊?"
"嗯,我同意你的說法。"梁磬不怒反笑,還認同他的說法。
小陳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天吶,難道學音樂的人都像梁磬一樣怪嗎?脾氣說來就來,還真是音樂家的怪脾氣。
"你們……怎麼又把話提扯到這里了。"艷榕被兩個大男人的惡斗搞得哭笑不得。
他們老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爭執到了後來都會變調,搞不清楚他們倒底為了什麼而吵,真是的!男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還真是無聊到了極點。
"磬,你昨天跟我說的明明不是這樣,你不也說小陳是該加薪了嗎?"
梁磬聳了聳肩。"我只是逗逗他而已。"合作多年的情誼不是假的,他當然知道小陳工作有多認真,加薪也是應該的。
"真的嗎?梁總監。"小陳的口氣馬上變得狗腿的語氣。"我知道你這人最賞罰分明了!"
"呵,你這家伙見風轉舵的功力真是越來越在行啦。"梁磬沒好氣地從口袋里抽出小陳這個月的薪資袋。
他喜孜孜的收下,不客氣的打開,一見里頭的數目,愣了一下。
"這……會不會太多了?"薪水當然是越多越好,但拿得超出預期,他也會良心不安的。
"這是你的紅利,艷榕是你挖掘出來的,公司決定給你一點小獎勵。"不多,一張二十萬的即期支票,和艷榕替公司賺進來的大把鈔票相比,不過是九牛一毛。
"原來是這樣。"小陳了解的點點頭,隨即笑了開來。"太好了,有了這些錢,我可以買一台不錯的音響,還有剩的錢請你們吃飯,太好了,走吧!"
"那當然,這頓飯你少不得,法樂琪你覺得怎麼樣?"梁磬與他勾肩搭背,恢復那哥倆好的交情。
"法樂琪?!"那家貴得出名的法國餐廳!"你去搶人啊!法樂琪給你請,我請士林夜市的我家牛排啦!"
艷榕忍不住炳哈大笑。
她何其有幸,能有一個喜歡的人在身邊,還有一個這麼有趣的朋友兼事業夥伴。
生平頭一次,她覺得自己並不孤單。
她有相愛的情人,有相知的好朋友,這一切,她會放在心底,好好珍惜。
第六章
美女音樂家旋風席卷全球!
艷榕的專輯勢如破竹的在這一片不景氣聲浪中開出紅盤,就連一向是唱片主流的流行音樂市場,都沒有她的專輯成績來得亮眼。
歐美的巡回宣傳更是締造佳績,加上受到許多知名樂團的邀請,因此,梁磬決定替艷榕舉行演奏會。
她的演奏會與柏林愛樂在德國的四季演奏會一樣一票難求,短短幾個月間,她成為家喻戶曉的知名音樂家,拜倒在她琴聲之下的人多不可數。
當艷榕頂著國際知名音樂家的光環踏上國門時,台北愛樂交響樂團的聘書,已經在梁磬的辦公桌上,等她簽名了。
"你怎麼說?"梁磬看著合約,徵詢她的意見。
艷榕咬著下唇,茫然無措地看著他。"我興趣不大。你覺得呢?依我現在的工作量來看,我沒有多余心力去應付台北愛樂的練習時間。"
"我也是這麼想,不過倒是可以考慮與他們合作,你也可以和他們一起做練習,我想這對你、對台北愛樂的成員來說,都有很大的幫助。"他也覺得她現在的工作量和練習量,是沒有必要和樂團簽約,如果她真想成為樂團的一份子,早在柏林愛樂向她提出邀請時,就已經答應了。
首席小提琴手!這是柏林愛樂承諾給艷榕的位置,但她拒絕了。
"公司放你一星期的假,等假期結束之後再作決定。"
"那就照你的意思吧。"她疲累的閉上眼,癱軟在沙發上假寐。
看她累得這樣子,梁磬不禁感到心疼,坐在她身邊,大掌輕輕的按揉著她僵硬的肩膀,令她不自禁發出舒服的嘆息。
台北愛樂啊……如果她沒有記錯,"她"就在那里。
"她",是艷榕在大學四年里最要好的朋友,她一直為她有志難伸抱不平,也為大家都只看她的外貌而生氣,她一度以為她會和她成為一輩子的朋友,所以她從不吝惜的傾囊相授,直到畢業前夕她才知道,她只是為了拿到好成績才來接近她。
"那我明天進公司再回個電話給台北愛樂,你今天……要回家嗎?"梁磬低聲詢問著。
"嗯。"艷榕努力睜開眼楮。
"我好久沒有看到媽咪了,我很想她。"何況她回國的新聞登得那麼大,如果她沒有回家,媽咪一定會生氣的。
听了她的回答,梁磬失望的嘆口氣。"我以為你會想留下來。"他語氣中的失望,讓人听了不禁會心一笑。
艷榕坐起身來,倚進他懷里低笑著。"不急吧,我們有的是時間。"她當然知道他在急什麼。
雖然這三個月的宣傳期他們一直形影不離,但實際上工作的時間長得嚇人,她常常是在飛機上補眠的,有時候一整天下來,錄影時間超過十四個小時,她不停的彈琴、拉小提琴……對面鏡頭又點頭又微笑,累,真的好累,當一個明星真的累死人了。
連睡眠的時間都沒有了,更別沒有多余的時間好好享受異國風情,現在想起來,他們行遍了整個歐洲和北美,卻沒有好好的停下來看一看,真的很可惜。
"我除了得跟鋼琴和小提琴爭奪你之外,還得看丈母娘的臉色。"梁磬哀怨地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