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氣到失聲尖叫。「你嘴巴怎麼這麼臭啊!」
真是太過份了,這家伙一點也不懂什麼叫紳士風範!竟然說一名淑女的身材像個男人!
「人太老實也是一種錯誤啊。」阿帝搖頭嘆息。
「去死啦你!你敢偷看我洗澡試試看,你看我怎麼對付你。」寧兒氣瘋了的撂下狠話。
他感興趣地挑眉,從空中飄了下來,落在她面前。
「怎麼對付我?」他很好奇,打不到他、模不到他,她要怎麼對付他呢?
「看是找道士還是神父都可以啊,我讓你魂飛魄散。」寧兒氣得牙癢癢的。
他故作驚恐的倒退兩步。「不過是看你洗澡就要讓我魂飛魄散,果然最毒女人心啊。」經過一個下午的相處,他知道寧兒不是一個壞心眼的人,會這麼說只是開玩笑,純粹只是要恫嚇他,沒有實質傷害。
「知道就好,把你的眼楮管好一點,別亂瞟,小心我戳爆你的眼珠子。」她故作凶惡地威脅。
「是,遵命。」阿帝嘻嘻哈哈的笑著。
她白了他一眼,抱著衣服間進浴室,不一會兒,浴室里傳來淋浴的水聲。
阿帝的笑臉在」用兒進入浴室時迅速垮下,他皺起好看的眉,雙手環胸,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
他到底是誰?
沒有名字、沒有任何對自己的記憶,眼楮睜開他就是這副鬼模樣,他在外頭游蕩了許久,直到昨天一股怪異的拉力將他拉到寧兒面前,最讓他驚奇的是,寧兒竟然看得見他!
對當了將近一個月游魂的他來說,這真不啻是個好消息,終于有人听得見他說的話,更有人看得見他。
看著寧兒房間內那張小小梳妝台上的鏡面,他苦笑著。
連他從鏡中看見自己的倒影他都會嚇一跳,因為他是半透明的,陽光會穿透他的身體,照映不出他的影子。
他到底是誰?他從哪里來?
這些都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但無法接觸實體的他,必須靠寧兒的協助。
就在他思索的同時,寧兒沖完涼,從浴室步出。
「好舒服哦!」她穿著背心、短褲,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她拉開房門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拿了一瓶百事可樂,仰頭暢飲,痛快地嘆了口氣,然後再趿著拖鞋回到自己房間。
「阿帝,你怎麼了?」一進房間就看到他眉頭深鎖,是發生了什麼事啊?
「沒什麼,我在想事情。」他淡淡地說。
「別擔心了。」她安慰地!「我會幫你的。」
「你知道我在煩惱什麼?」他挑高眉,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
「你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里、你又是什麼人,對不對?」寧兒了解的笑笑。「這也沒什麼,你的煩惱是人之常情啊,我會幫你的。」
「哦,那你要怎麼幫我呢?」不是他對她沒信心,而是她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值得信賴的模樣。
「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用想嗎?你是從那副塔羅牌里面突然出現的,而那副牌是我好朋友芊芊送我的生日禮物,所以問她就好啦,你一定跟這副牌有淵源。」她來到梳妝台前,小手撫上那副精致的塔羅牌。
「你的好朋友?」他皺了皺眉。
「芊芊啊,一個又漂亮又有氣質的女生,你沒看到嗎?我們今天一整個早上都在一起上課,連中午也是一起吃飯的。」她奇怪地問。
她認為阿帝是從出了門就跟在她身邊盤旋,一定有看到芊芊才對。
「有,我看到了。」他露出奇怪的表情。「但是只要那個叫芊芊的女孩出現在你身邊,我就不能靠近你方圓十公尺。」只能遠遠的在旁邊看著她。
寧兒聞言一楞。
「什麼意思?」
「我會被彈開。」他嘆口氣。
「怎麼可能?」她驚呼出聲。太扯了,為什麼她和芊芊在一起他就會被彈開呢?「為什麼會這樣?」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但是你說的好朋友……芊芊對不對?她讓我有股熟悉感。」因為這股熟悉感讓他情不自禁想出靠近,但卻無法靠近她。
「那我更肯定你一定和芊芊有關系了。」寧兒一日咬定。
「或許吧。」阿帝淒苦地笑了下。
他無法靠近那個女孩,他想這也許是老天爺的安排,他之所以變成這樣,一定有特別的原因。他如此深信著。
「沒關系,我明天幫你問問,你耐心等……對了,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寧兒眨著明亮的大眼,涎著笑看他。
「你問.」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拒絕她甜甜的笑容,依稀靶覺到自己並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但為什麼卻偏偏對她特別呢?
他也不明白。
「我看過很多電影,里面那些靈魂都是男俊女美,你也不賴耶。」她諂媚地灌著米湯。
「好說」他得意的抬高下巴。
「我現在很好奇,因為我模不到你,你也模不到我,但是,你總能模到你自己吧?」她眼眸閃著怪異的晶亮。
「沒錯。」他兩手握了握。「我模得到我自已,但我怎麼施力也不覺得痛。」他只感覺能觸踫到自己身體,如此而已。
「哦,那你會不會變啊?」她笑得好甜。
「變?」他楞了楞,不懂寧兒所表達的意思。
「變身啊!你能換衣服嗎?」她急著問。
「我不知道,沒試過。」他皺著眉頭,思索這個問題。
為什麼她會想到這個呢?她腦子的結構果然與平常人不太一樣。
「那你能月兌衣服嗎?試試看嘛。」寧兒撒嬌道。
「月兌、衣、服?」阿帝真的不太了解眼前這女人的腦袋里裝什麼。
就算他是個沒有形體的魂魄好了,他也是個男人吧—.
「對啊,你不會這麼小器吧?我只是好奇而已。」靈魂能月兌衣服嗎?不知道,沒人提過這個問題,而她眼前的這抹男魂,帥氣挺拔,身上穿著剪裁合身的西服,風流惆儻的模樣,她滿好奇他的身材有多好。
「有什麼好好奇的?真搞不懂你腦子里在想什麼!」阿帝沒好氣地道。
「呵呵,好奇之心,人人皆有,別這樣嘛——」她拉長尾音嬌聲道。
「好啦、好啦,我試試。」他覺得這個要求很無厘頭,但他還是照做了。
從來沒有試過月兌下自己的衣服,他是魂嘛,別人模不到他、他也模不到別人,也不用洗澡,干麼月兌什麼衣服呢?其實他也覺得這舉止很蠢啦,但是要求的對方是寧兒……
好吧、好吧,他月兌就是了。
「呃?可以耶,」睜大眼看著他月兌下西裝件套,寧兒興奮地叫嚷著。「那麼月兌衣服就表示你能穿衣服嘍?太帥了。」
說完,她突然從衣櫃拿出干淨的T恤加牛仔褲,沖進浴室里,不到一分鐘便沖了出來。
「走吧!去逛街。」她興奮地說。
「啊?」阿帝拿著西裝外套,傻傻的看著寧兒過份興奮的笑臉。
她……她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啊?
阿帝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他的身形,只能跟著寧兒走,連說NO都不行,完全身不由己。
來到熱鬧的東區,寧兒就有如快樂的小鳥,這邊看、那邊看,還買了一支冰淇淋邊逛邊舌忝,一副快樂的模樣。
而阿帝呢,只能被動的跟在她身後飄過一家又一家的服飾店、飾品店。
寧兒吃光了手上的冰淇淋,才拖著阿帝走進百貨公司里,來到男裝部。
「喂,你一個女孩子來逛什麼男裝部?」他皺著眉頭問。
「看衣服啊。」她小小聲地回答,生怕她這副自言語的模樣,會被別人當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