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我得帶臣臣上床睡覺。"馮斯律微微一笑道。"不多聊了,內斯塔先生。"
"再見。"尤里咬牙吐出這兩個字。
"嗯,真的很晚了。"她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點了。沒想到她和尤里吃頓晚餐,會花掉這麼多的時間。"你──今天不會累嗎?我听說賽車是很辛苦的。"
"習慣了。"他聳聳肩。
兩人頓時無語。
"我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尤里忍受不了內心的折磨,不願再面對他們這幸福的一家人,于是他選擇逃開。
"嗯,Bye?"惜緯彷佛被雷打到,僵笑著朝他道再見。
尤里沒有笑容,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咻一聲,車子就消失無蹤。
惜緯看著他車子消失的方向,不解他為什麼突然生氣。
"奇怪的男人。"雖然她和尤里很有話聊,但仍然覺得他古怪。
為什麼會這樣呢?是她想太多了嗎?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再聯絡?
看著身上的T恤,上頭有尤里替她簽名的字跡,惜緯開始後悔,剛才應該跟他要個電話的,至少他們可以當個朋友嘛……
而開著快車的尤里則不這麼想。
他拚命告訴自己,惜緯對那男人笑,是名正言順,他沒有理由不高興,他沒有理由阻止……
但踩死的油門、車子如子彈般的速度奔馳在高速公路上,他這舉動,泄漏了他的情緒。
老天向他開了一個大玩笑,他頭一回動心的女孩,竟然是個有夫之婦。
強烈的道德感讓他不屑當個搶人妻子的第三者。
想到這里,尤里的心情更惡劣了。
想到這里,尤里的心情更惡劣了。
第四章
因為馮斯律提前結束工作,所以讓惜緯的假期空閑下來。
她本來打算這兩天休假幫絮婕帶臣臣,讓她好好的休息,並且準備作業和報告,但現在不用了,她多了很多的時間跟她的好室友們算帳。
在社區附設的道場,三個男人趴在地上喘息,高舉他們的劍,表示投降。
"再來啊。"惜緯好整以暇的收回劍,小臉上只冒出微微薄汗,和那三個男人一身狼狽的模樣差距甚遠。
"惜緯大人,求你饒了我們吧。"亞歷山大頻頻求饒。
"你們真爛。"她故做嫌惡的啐道。
其實,早在前一天就被馮斯律電得慘兮兮的他們,哪有體力應付她的報復呢?平常就打不過她的三個人,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還要應付她恐怖的報復,也難怪他們會輸了。
"我們只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我們把車子開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里了。"弗雷這個始作俑者說得很委屈。
"惜緯,我們擔心死了。"三人里頭唯一有良心的喬伊總算說了句人話。"你一個女孩子跑去哪里了?"
說到這個,惜緯笑得神秘兮兮的。
"呵呵呵。"她要吊他們胃口,等她心情好了再說,在他們無情丟下她之後,她被賽車王子救了!讓他們嫉妒死算了。"不告訴你們。"
惜緯不理會他們的哀嚎,將劍收至劍鞘里,定到更衣室換上的緊身衣,任憑身後三個大男人苦苦哀求,問她去了哪里,她也不于以理會。
反正他們敢丟下她嘛,還管她去了哪里?惜緯這麼想著,心情愉悅的哼著歌,結果,一踏出更衣室,她立刻被弗雷和亞歷山大架住。
"喂!"惜緯傻眼,他們怎麼又來了。"你們這是在干麼啊?被我教訓得還不夠嗎?"
"我們有話要問你。"連對惜緯愧疚感最深的喬伊,也對她板起一張臭臉。
"問就問啊,干麼動手動腳的?"她肯定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然他們哪敢這樣對她?不被她宰了才有鬼。
總之結論就是,這三個人皮在癢了。
"我們會好好問你的,回去再說。"喬伊朝好友使了個眼色,弗雷和亞歷山大兩人頷首,架著嬌小的惜緯進入電梯,來到九樓。
一路不乏其他層住戶,對他們這怪異的三男一女組合行注目禮,這讓惜緯的怒火更熾。
你們三個,死定了!她暗暗立誓,非整得他們求爺爺告女乃女乃不可。
來到四人分租的公寓,將惜緯粗魯的丟在客廳沙發上,三人杵在她面前,表情嚴肅的下來,還雙手環胸的瞪著她。
面對這種陣仗,惜緯真覺得哭笑不得。
被丟下的人是她耶,但現在被凶的人也是她,這有沒有搞錯啊?
"你先說清楚,昨天我們離開後,你跟誰走了?"喬伊嚴肅的質問。"把你去的地方交代清楚。"
"還有,那個人有沒有對你……對你……"弗雷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把你帶走的人沒有對你怎樣?"亞歷山大沉不住氣,沖動的問。
"嗄?"惜緯傻傻的看著表情嚴肅的三人。她懷疑,如果她說昨天被欺負了,他們是不是會馬上沖出去找對方打架?
她終于搞懂了他們陰陽怪氣的原因。原來是因為關心她啊!這個發現讓她心頭暖暖的。唉,平時她對他們一點也不溫柔體貼,常常粗魯的對待他們,但是他們對她仍然是關心的,這讓她很感動。
"沒有。昨天你們把我丟下,結果有王子來救我哦。"惜緯神秘的笑道。
三人一楞。
不是被壞人拐走嗎?她怎麼高興成這樣?
"去你的,害我們擔心了這麼久!"弗雷吼道。
"你還敢凶?誰說要把我丟下的?哼,就是你!你這個始作俑者!"她站起來指著弗雷的鼻子,潑辣的咆哮。"就是你嫉妒我見到尤里,你小心眼、你小器,所以把我丟下來,你知不知道我還哭了!"她開始清算總帳。
"還有你。"她轉向亞歷山大。"還慫恿弗雷開車,你很會搧風點火嘛!"
越說越抓狂,她雙手插著腰,胸口因為氣憤而上下起伏著。
"你們以為義大利治安很好是不是?"就算馮斯律派了人二十四小時注意著她的安全,他們也不能做得這麼過分。"要不是遇到尤里,我一個抱著小孩的女孩子遇到歹徒要怎麼辦?"
惜緯罵得正爽,把她本來不打算說出來的秘密,不小心說溜了嘴。
"尤里?"三個男人听到這名字不禁挑挑眉。"尤里安諾?"這個名字在義大利十分普通,叫尤里安諾的男人在路上隨手捉就有一大把,這他們一點也不稀奇,稀奇的是──男人!
"一個男人。"喬伊非常肯定,昨天這女人一定是跟男人跑了。
"呃……呵呵呵。"惜緯發現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只能尷尬的乾笑著。
糟了,她會被屈打成招。
"哦,原來你跟一個男人走了啊。"弗雷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哪個男人這麼好心送你回來,我們能不能知道他貴姓大名,改天我們好登門拜訪,好好答謝人家。"
"嗯……我想一下。"惜緯支吾其詞。
不對,她的表情不對。
喬伊三人對惜緯的懷疑更深了。是什麼樣的男人在他們丟下惜緯後出現,而且惜緯也肯跟他走?
還共渡晚餐咧!帶著臣臣快十點才回來,他們嚇得要死,只好向馮學長求救,當然,惡作劇過頭的他們,被馮斯律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告訴我們,那位能讓你大小姐卸下心防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他們執意知道那人的姓名。
"呵呵呵……就尤里安諾嘛。"惜緯打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