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葉尚良哪還有對付絮婕那時的狠勁?他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可憐、可笑,靠在牆角發抖,孬得頻頻求饒。
「唉,拿他做我的實驗品嘛,你也知我現在管的是蔚門的生化部門,我剛才想到一個可以讓人全身發癢,癢到想死的配方,就拿他做實驗嘍!叫他不要抓,他還抓,我也沒辦法。」薇無辜的睜著眼望著莫測高深的斯律。
「哼。」他冷笑一聲。「你對我岳父招待得不錯。」
薇露出大大的笑容。「那還用說,他可是蔚門的『貴客』呢。」
「求求你,放了我吧,看在絮婕的份上……」此時,狗急跳牆的葉尚良跪在斯律面前,拚命的求饒。
「唉!」薇夸張的嘆氣,狀似悲傷的捂住眼楮。「為什麼有人就是這麼的蠢?!蠢到我真的不知道該講什麼,我都這麼『招待』了,還搞不清楚自己的本分,唉唉唉!」薇搖頭連嘆三聲。
一听見他提及絮婕,斯律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狠厲。
不提絮婕還好,一提,葉尚良就死定了。
「原本我想,讓紅薇這樣招待你也就夠了,看在絮婕的面子上,你畢竟是絮婕的生父,我也不跟你多計較。」斯律雲淡風輕的說。
葉尚良一喜。「謝謝你!謝謝你……」
「不過……」他臉一沉。「你千不該,萬不該,在我面前提到絮婕,在我面前說『看在絮婕的份上』這種話。」
一見他突然布滿殺氣的臉上出現對他的憎恨,葉尚良不禁腳軟,屁滾尿流的往後退,退到牆邊發抖。
「我……我錯了……」
「你打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是你女兒?你的親生女兒!她哭著求你不要打她的時候,你有沒有收手?有沒有想過看在她是你女兒的份上放過她?」斯律眼一紅,全身的肌肉繃得死緊。
「我……對不起,我不敢,再也不敢了……」葉尚良後悔不已,但已太遲了!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本是女婿的男人,蔚門的另一位門主,他不禁顫抖。
傳聞蔚門少主擁有無人能敵的身手,今天他惹到這個盛怒中的男人,這個男人……會怎麼對他?
「你用皮鞭抽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她才十二歲?有沒有想到那一鞭會要了她的小命?」越說,斯律的表情越猙獰,讓一旁原本抱持著看好戲的薇也不禁害怕得吞了吞口水。「如你所說,看在絮婕的份上,我會饒你不死。」
「謝謝!謝謝你……」葉尚良如獲特赦,喜極而泣忙不迭的道謝。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斯律殘忍的一笑。「撇開你是絮婕的生父這一點,你傷到我心愛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
「啊……」葉尚良顫抖著。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斯律回覆他斯文的笑容,對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薇道︰「紅薇,我需要一條鞭子。」
薇一楞,立刻領命而去,向蔚撩借了他那性能良好且韌性十足的皮鞭,再跑回地牢,恭敬的交給靳律。
「你加諸在絮婕身上的,我會十倍討回來。」斯律溫和的笑著,拉扯手上的皮鞭,滿意皮鞭的性能與韌度。
「不不不不不……」葉尚良抱頭鼠竄,慌張的在小小的牢房里逃竄。
「你應該知道,絮婕當時的心情了。」他笑著將眼鏡卸下,伸展四肢,以折磨人的速度慢慢的逼近。
薇驚覺,之後的畫面過於血腥,立刻跨離三步遠,以安全卻又能看清的距離靜靜的看戲。
丙然,男人慘叫著呼痛的聲音,及皮鞭充滿勁道、劃破空氣的咻咻聲,看得薇兩眼發直。
真是看不出來,馮斯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甩鞭的動作卻不含糊,每一鞭都像是要置人於死地般的力道,狠狠的抽去!
十鞭,他抽了十鞭,讓葉尚良痛暈過去,皮開肉綻得慘不忍睹。
斯律發泄完,將鞭子一丟,轉身走出地牢。
薇不自禁的抖抖抖,還好她將絮婕搞丟後有將她找回來,不然,今天被皮鞭狂抽的人,又會多她一人。
在書房找到忙著處理公事的蔚獠,斯律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走進浴室洗去手上沾染上的血跡。
蔚獠感興趣的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跟在後頭進來的愛人,只見她小臉慘白,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怎麼了?被斯律的狠勁嚇到了?」他好笑的問。
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多嘴!」
雖然她見過比剛才更殘忍十倍不止的場面,但是,沒有人的表情像馮斯律那麼可怕,仿佛地獄來的索命使者,陰陰的笑著朝惹怒他的人狠狠的甩鞭過去。
「哈哈哈。」蔚獠大笑不止,將愛人摟進懷里安撫。「早跟你說過斯律不是一般人,現在相信了吧?」
「是啊是啊。」薇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喂,馮斯律,你要怎麼處置地牢那個被你打得半死的男人?」真可憐,被抽了十鞭,這下子葉尚良非得躺在床上一年半載不可。
「隨便。」斯律冷道。「不關我的事。」
薇差點沖過去扁他!听听這什麼話?他老大發泄完就拍拍走人?!哪有這麼好的事啊!又把爛攤子丟給他們收拾,奸詐的男人。
「找個安養院收留他吧,我看他也受到教訓了,斯律,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絮婕知道你為了她對他報復,而且還是這麼激烈的手段,她一定會良心不安。」蔚獠想到那個縴細的女孩就忍不住嘆息。
「隨你處置。」斯律事不關己的兩手一攤。「反正別讓我知道他又蠢蠢欲動,下一次,別怪我心狠手辣。」
「呃,這樣還不夠心狠手辣啊?」薇一楞,咋咋舌。「啊!」她突然想到什麼的大叫一聲。
「怎麼了?」蔚獠關心的問。
斯律抬眼覷了她一下,冷笑一聲,不理會她的鬼叫。
無聊的女人。
「沒,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已。」她嘿嘿傻笑,眼眸滴溜的轉了一圈。
不知道馮斯律知不知道絮婕懷孕的事?她動身去救絮婕前,阿里把這個消息偷偷告知她,就是怕盛怒的馮斯律做出更驚人的事來。
想起脖子上仍存在的疼痛感,她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為了絮婕,可以不留情面的對她痛下殺手,欲想親手掐死她,好像不在乎一切似的義無反顧。
她把阿里手上的資料全搶過來銷毀掉,再塞了兩顆橘子讓他閉嘴,就是不讓馮斯律知道!
只是呢,不曉得絮婕跟他說了沒?如果說了,那今天葉尚良被馮斯律這麼……呃,招待,算是情有可原啦;如果她沒講,然後葉尚良還被這樣鞭了十鞭,驅之別院——那就很不妙了!
「馮斯律,絮婕有沒有跟你講什麼?」她小心的問。
斯律抬眼。「什麼?」他懶懶的反問。
「啊!」薇瞪大眼楮,知道大事不妙了。看來,地牢里那個男人的下場,應該更慘的!
「快說啊,你知道絮婕什麼?」見她怪異的反應,斯律狐疑的眯起眼。
「沒……沒啊!」薇連忙撇清,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開玩笑!這是知情不報耶!如果她嘴松了那麼一滴滴,她的下場就會跟地牢里面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一樣。
「是嗎?」斯律才不相信她的鬼話。「你瞞著我什麼?嗯——」他逼問著。
薇冷汗直流,偎著愛人蔚撩尋求保護,眼神閃爍著。
「我……嗯,我答應絮婕不能說,你自己去問她吧。」她曾偷偷的問過絮婕,招來她的驚呼和苦苦哀求,要她不要和馮斯律透露她的身體狀況。
又來了,唉,絮婕哀求自己將她一同帶離蔚門時,她都禁不起她的哀求帶她離開了,何況只是這小小的保密工作?她答應了,死也不會跟馮斯律透露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