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柳森被她突然掉下的淚水嚇得手足無措,笨手笨腳地道歉,為她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
「不準你再提自己年紀大!」姿姿計較地道。「除非你不愛我,要找成熟的女人……嫌我年紀小、嫌我幼稚!」
「好好好,不提、不提。」柳森怕了她,連聲說好。「你我都搞不定了,我還找成熟一點的?別吧,我一把老骨頭禁不起折騰。」柳森暗示她讓他吃足了苦頭。
「你說什麼!」姿姿止住淚,不高興的輕槌了下他肩膀。「我很難纏嗎?」
「是很難纏。」沒有想到柳森竟然點頭。
扁嘴,姿姿哀怨地望著他。討厭,都不會讓一下女孩子……
「難纏得可愛。」柳森點了點她挺俏的鼻尖,輕笑出聲。「我喜歡難纏的女孩子,像你一樣有活力。」
她要很忍耐,才不至於得意得笑出來。
「親愛的,你呢?對我有什麼,嗯哼,感想。」柳森雙手摟抱著嬌小的她,輕吻她發際。
「感想啊……」姿姿竊笑不已。看來柳森十分在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呢!
「嗯?快說!」柳森威脅著,今天一定要听到她的甜言蜜語。
「我說……森,親愛的森。」姿姿小手在他胸膛上輕輕畫圈。
柳森覺得喉頭一緊,全身燥熱起來。這小魔女在玩什麼?勾引他嗎?
「森,這一個多月來,人家真的好想、好想你哦。」姿姿眼神魅誘地朝他一勾。
「我也很想你。」想到她哭得心碎的模樣,柳森就不禁自責,害她哭得傷心,真的不是他所希望,他沒有預料到,自己在她心中佔有這麼大的地位。
「那……我們三天不出房門好不好?」姿姿提出大膽的建議。「我想跟你在一起,不受外人打擾。」
柳森身形一晃,差點被她嚇得站不住腳。
「好不好嘛!」姿姿嬌笑著對他撒嬌。「好啦、好啦……我要約會。」
「咳……姿姿,你的意思是——三天不出飯店房門?」柳森清清喉嚨,立持鎮定地道。
被她這樣一撩撥,他很難不心癢難耐。
「對,不出房門。」姿姿笑得天真。
「你是說……」柳森克制自己將她撲倒在床上的沖動,為求確定的詢問。
「你很煩耶,這麼笨,為什麼要我明說呢?一般情侶會做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做啊!」姿姿受不了他的溫吞。「要不要,一句話。」
柳森朗聲大笑,笑著將她摟進懷里。
「喂……柳森,你真的很……唔。」不解風情。剩下的四個字消失在柳森唇間,她的唇被狠狠的吻住。
激狂的吻、讓人心跳加速的吻、讓她呼吸不過來的吻……都充滿了柳森的味道,讓她不能自己地深陷其中。
這一刻,她知道了男女之間在有的時候,說話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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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余歲依然美麗的婦人優雅地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服飾數十年如一日的性感清涼但不失風格,充滿了貴氣。她正用著她那雙戴上假睫毛後更顯亮麗的大眼,毫不客氣的上下掃射眼前一表堂堂的斯文男人。
听說,這男人就是她那寶貝女兒的意中人,看外表是還不錯啦,年紀輕輕的,不知道是做哪行,養不養得起她家難養的女兒。
「媽……」姿姿看見她娘親默不作聲,心急的喊。
陳詩織抬眼睨了下女兒,冷笑一聲。「呵。」
才多久沒有看到,不過幾天而已,上回回來還一副哭得要死要活的模樣,又瘦了一大圈,看在她這個做娘的眼底,實在是不高興得很。
哪個兔崽子把她好好一個女兒搞成這樣?
但是現在呢?不說她胖了多少,至少圓潤了些,臉上還有那種天然的紅潤光澤,小鳥依人的偎在身邊的男人身上,她那模樣活月兌月兌是戀愛中的小女人嬌態,嘖嘖,這模樣讓她老爸見著了,免不了一頓火。
搶走他寶貝女兒,是殺頭大罪!
也難怪女兒會先來找她求救了,她那愛女心切的老爸,在上次她從巴黎哭著跑回家時,已放話要他好看了!
盡避錯的人是女兒。
陳詩織揚起紅艷的唇,朝女兒身旁的男人露出滿意的笑。
很少人在她的打量下能維持一貫風度、神采,這足以證明這個男人今天站在她面前是以問心無愧的心態來見她的。
「你喜歡我家姿姿?」陳詩織挑眉興問。
「不。」柳森正經的回答。「我愛她。」
「呵呵。」陳詩織輕笑兩聲。「愛上我女兒,是你的不幸。」
「媽!你怎麼講這樣啊!」姿姿鼓起腮幫子,不開心的跺腳。
「而被我女兒愛上,是你的煉獄。」陳詩織話中有話。
「那也該是最幸福的煉獄吧。」柳森笑答。「我有姿姿滿滿的愛為後盾,我不怕。」
「森……」姿姿感動的靠緊他。
陳詩識搖頭嘆息。「這話被家里那幾個男人听到了,可有你受的。」不怕死的男人,有勇氣!「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女兒的男朋友。」
姿姿高興的拉扯柳森衣袖。「快跟媽說啊,她承認你了。」
「我是柳森,陳姨。」柳森感染到姿姿的快樂,一同笑出來。
「柳森?」陳詩織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得緊。
「我是普爾法酒廠的負責人。」
「啊!普爾法!」陳詩織瞪大眼。「你……就是那個柳森?!」
「是的,我就是『那個』柳森。」柳森笑開來,姿姿的母親反應很有趣。
「怎麼可能!」陳詩織不敢置信的再度打量他。「听說那個柳森已經三十多歲了,你看起來……頂多大姿姿三歲而已好不好?怎麼可能!」
「媽,他真的是柳森。」姿姿嚴正保證。
「不可能!」陳詩織倏地站起身,捧著柳森的臉仔細評量。「這麼細的皮膚,不可能是三十二歲的男人所擁有的……」
「媽,這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柳森因為長期喝葡萄酒的關系,全身的血液循環非常好,所以啊,他的皮膚才這樣白里透紅、細致有光澤,你女兒跟你未來女婿很孝順的,寄來了一打91年份的紅酒,讓你睡前喝一小杯,給你美美、水水、女敕女敕的肌膚。」姿姿進貢上等紅酒,那是十年好酒呢,若賣出去,也是不便宜的!
「真的?」陳詩織一听見有美酒可喝,眼楮一亮。
「還可以養顏美容哦!」姿姿在一旁獻計。
「難怪你從巴黎回來的時候,我總覺得你皮膚好很多。」陳詩織恍然大悟。「你在普爾法酒廠喝了不少美酒吧?」
「嘿嘿。」姿姿竊笑。她是喝了很多,怎樣?柳森愛她、寵她嘛,才用美酒養刁她的嘴。
「平均下來,她一天可喝掉半瓶。」柳森笑道。「我一直很奇怪,為什她都不會醉。」
「醉?」陳詩識眨眨眼,突然想到。「姿姿,你不是『對酒精過敏』嗎?」
「我偷偷乾掉一瓶98年份的玫瑰紅酒都沒有事耶!」姿姿也覺得很奇怪。「我想我會不會是免疫了?第一次喝得爛醉之後,就有千杯不醉的好酒量!」
「搞了半天,原來你不是真的對酒精過敏。」柳森無奈地搖頭。「你只是發酒瘋而已。」
「呵呵。」姿姿傻笑。
「不過還是要飲酒適量。」陳詩織叮嚀道。「是品酒不是酗酒,姿姿,你給我听好,不準去給我偷喝柳森珍藏的美酒!」
「他珍藏的酒才好喝嘛……」姿姿委屈的扁嘴。
「要帶回來孝敬你老爸!」陳詩織說這種讓人打跌的話,還一臉正經,一點開玩笑的樣子也沒有。
「若連伯伯對我的酒有興趣,我一定不會吝嗇。」柳森笑開來,這對母女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