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剛才答應了呢,還很迫不及待的想跟我住,忘了嗎?」他忍不住要惡意提醒一下。
「你!」
「雪柔,答應人家的事要做到,回去整理你的東西。」方碩彥難得對女兒板起面孔,沉聲命令。
「好嘛。」心不甘,情不願地回答,她狠擰了杜聖杰一把。
他只是笑,也沒喊疼。
「呃……事情談完了,吃飯、吃飯,」沉默很久的方碩凱此刻插話進來。
「不,還有一件事沒有談完,」方碩彥開口。「不過,等吃完飯再談也不遲,吃飽了才有力氣。」
力氣?大家狐疑的看著他。
「你們三個,吃完飯到我工作室等著,咱們叔佷四人好久沒有聊聊了。」方碩彥直接點名,明示他們該糟了。
呃?!方家三兄弟錯愕,看著一臉平靜的叔叔。
真的只是聊聊嗎?
現在恐怕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僅收拾一些簡單的衣物,方雪柔便被打包送出門。她氣憤的坐在車上不講話,恨不得組裝炸彈炸死杜聖杰!
竟用下三濫手段騙到與她同居的認可,還把她的家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家都被他收買了,可惡!
她不禁哀怨的想,二十幾年的親情,竟比不上一個陌生人。
唉,早知家人會倒戈,她就不會帶杜聖杰回去吃飯了,還以為家人會反對呢,至少堂哥也該給他一點顏色瞧瞧,沒想到……
杜聖杰見她氣惱的模樣,不禁暗笑在心底,一連串的事件促使她投奔他懷里,心不甘、情不願的為他所有,她不氣才怪呢。
到了杜聖杰的私人寓所,他極有風度地讓出主臥室供方雪柔使用,自己則屈就客房。「這是主臥室的鑰匙。」他將鑰匙遞給她。「只有兩把,全在你手中了,所以不用擔心我晚上會偷襲你。」
她手上握著冰涼的鑰匙,有股沖動想遞給他一支。她巴不得他來偷襲咧,哪會怕啊?
「喔。」她口氣略顯失望。
「主臥室雖與客房相鄰,但你放心,這之間完全沒有相通的門,是各自獨立的空間,你可以安心使用。」
他不來偷襲她沒關系,她可以自己送上門啊!
想通的方雪柔不自覺面露喜色,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當然沒在听杜聖杰說了些什麼。
清脆的金屬踫撞聲促使方雪柔抬頭,正巧看見他拎了一串鑰匙。
「為了我自身安全,客房鑰匙,」他動作迅速,放進西裝內袋里。「由我自己保管。」他睇著她笑,那笑容像在表示他清楚她在打什麼鬼主意。
方雪柔不禁心虛,漲紅臉道︰「什麼嘛!你當我啊!」
「呵,我可沒指名‘你’會危及我的安全呢,方小姐。」他閑散地回答著。
不打自招!
她頓時又氣又急,不知所措的嗔了句,「討厭!」
頭一扭,她在他面前甩上房門。
杜聖杰很有風度的面帶笑容,旋身步回客房。
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方雪柔听到來自客房的夸張笑聲,臉不爭氣的燒紅了。???
杜聖杰果然信守承諾,婚前絕不踫方雪柔,在兩人同住一個屋檐下的日子里,有好幾次氣氛佳,心兒怦怦跳的情況,她還以為他會吻她呢,結果沒有。
害她好扼腕!
「唉!」幽幽的嘆息,方雪柔心不在焉的煮著水果茶。
「雪柔姐!」YOYO驚呼一聲,奪下她手中的糖包。「你要煮糖漿嗎?都半壺糖了耶!」
「啊?!」她猛一回神,心虛的看著眼前端不出去的水果糖漿。
「呃……我看,雪柔姐你還是去休息好了,廚房我來就好。」YOYO邊說邊把她往外推。
「你一個人?!」
「對啦對啦,你去包廂休息休息。」
「喔。」被趕出去的方雪柔乖乖的到包廂休息,才坐下來五分鐘,刷的一聲,和室門被拉開。
「拿點吃的來吧。」何豫薔冷言道,徑自月兌鞋落坐。
「我今天要喝薔薇花茶,蜂蜜多拿點上來。」何豫薇也不客氣地點餐。
「薔、薇!」方雪柔頓時眼一亮,如遇救星般興奮。「我問你們哦……」
「吃的。」兩姐妹異口同聲,沒得商量的硬要先看到食物,沒有一點感情在。
方雪柔扁嘴,心不甘情不願的妥協。「好嘛!」
她下樓搜刮店內各種點心、蛋糕,再端著芬芳的花茶上二樓。
「要不要听我說?」方雪柔委屈地問。
吃人嘴軟,兩姐妹當然義不容辭。
「說。」兩人各挑個自己愛吃的點心,滿足的吃著。
「我跟杜聖杰住在一起了。」
「噗——」吃點心的人全吐了出來,還噎到。
「咳咳咳咳……」
在一陣激烈咳嗽聲過後,何豫薇啞著嗓子問︰「你說,你跟誰住啊?」
「杜聖杰。」
何豫薔挑眉,「你家門神肯?」門神指是那三位病態哥哥。
「喔,關于這個,我想他們也不敢不肯,我是被我爸丟給杜聖杰的。」她末一句說的頗哀怨。
「原來有家人同意,看來好事近了。」何豫薔一臉幸災樂禍。
「時下奉子成婚的男女愈來愈多了,說不定你也是其中之一喲。」何豫薇嘴臉之曖昧,一眼就知她在想什麼。
「奉子成婚?想喲,如果真有小孩,我就不嫁了!」方雪柔嘟著嘴說。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吱,男人是禁不起刺激的感官動物,你遲早被吃掉!」何豫薔說的義正辭嚴,似乎曾身受其害。
「薔,你的說法好像男人全是野獸。」方雪柔皺眉。
「男人本來就是野獸!」猛然蹦出來第四者的聲音。
眾人循聲而去,看到的是憤憤不平的精靈般臉龐。
連姿妍不待人招呼,徑自月兌鞋進包廂,不客氣的拿了瓷杯倒茶吃點心。
「喲,大忙人終于出現了呢。」何豫薇言語之譏誚,讓她微變了臉色。
「閉嘴!」連姿妍臉色一沉,凶惡的喝止。
「不務正業。」何豫薔冷哼一聲,差點讓連姿妍手上的瓷杯掉落。
「不務正業?」方雪柔困惑的斂眉。
「沒你的事,都自身難保還敢管閑事。」何豫薔血淋淋的指出。
「雪柔為什麼自身難保?」現下輪到連姿妍困惑了。
「是貞操難保吧!」何豫薇更是直接點明。
「這麼慘,連貞操都難保?」連姿妍眼底浮現擔憂。「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她跟杜聖杰同居。」何豫薇瞧了方雪柔一眼。
「同居?!你跟杜聖杰同居?你要他的精子沒有必要犧牲到這種地步吧?」連姿妍尖聲吼著。
「我哪有跟他同居,只是住一起而已!」方雪柔理直氣壯的說明。
「還不是一樣,我得罪過杜聖杰,他會報復你!」
「我也招惹到他啦!現在他已經在報復我。」
三人面面相覷。「你?」
方雪柔扭著裙擺,不甘願地道︰「沒有跟以豪哥套好話,被他發現我要偷他的精子。」
眾人聞言猛吸一口氣。事情被拆穿了,為什麼雪柔還「安好」的在這里?
「他報復你?」何豫薔回復冷靜,問出眾人的疑問。
方雪柔無辜的眨眨眼,「我有跟你們說啊,可是你們都笑我。」
「笑你?」
「嗯,還罵我蠢。」她用力點頭。
「等等,那不是重點OK!杜聖杰是怎麼個報復法?」何豫薔阻止她們的爭執。
「我……我……」方雪柔支支吾吾的,難以啟齒。
「我我我我什麼?快給我說。」何豫薇沒耐性的凶。
「我……我被他看光光了啦!」她心一橫,說了。
一陣沉默,安靜得連針落地都听得見。
好半晌,何豫薇才開口,「你是說,你上次跟我們說的事情?」
「嗯。」
「你豬啊你!從頭到尾只說你被看光光,誰知道是因為事跡敗露啊?講話不講重點,天曉得杜聖杰報復你?」何豫薇綠著臉開罵。